如果说刘长卿失踪还不能说明问题,赵鹿现在这个情况消失不见也只能说明那贼人是在对付他赵麒。而且这贼人相当了解他平日里的一举一动。不仅知道刘长卿与他的关系,还清楚的知道赵鹿就是已死的赵麟。
不过如此推测的话,至少目前看来,不管是刘长卿还是赵鹿,都是安全的。
只见沐建成疑惑的看着赵麒,有些想不明白了,那赵鹿和张翔的事情他是猜出来了,不过却是不知这个赵鹿与赵麒能有什么关系,看着相同姓氏,难不成真是什么亲戚?不过平日里见两人没什么来往,也从来没注意。
沐建成问道,“元帅这是何意?那赵鹿失踪与元帅是何关系?”
赵麒松开手中狼毫,墨色的眸子却是波涛汹涌泛起层层杀意,“若是不出意外,今夜那贼人应是要露出真面来。”
沐建成一惊,连忙道,“元帅意思是那贼人寓意对元帅不利?可要属下多派些人来?”
“不必了。”赵麒收敛起眸中寒意,淡淡说道,“且叫他来吧。”
沐建成想了一会儿觉得不妥,又道,“属下今夜守在帐外,若是那贼人潜入军营,属下难逃罪责。”
赵麒点点头,有些头疼的抚了抚额,最近事情太多,一件接着一桩,连休息的时日都没有。往日倒也是忙得慌,只是因为刘长卿一直陪在身边插科打诨,时间过得飞快倒也不觉得怎么,现在这刘长卿一不在,做什么都累的紧,喘息的时间也没有。
“行了,你先下去吧。”赵麒道。
沐建成却是停留了一会儿,许久才问,“敢问元帅,元帅与那赵鹿是何关系?”
赵麒也是沉默片刻,好一会儿才轻笑了一声,那笑里带着的却尽是嘲意。
“他是我唯一亲人。”
沐建成一愣,好一会儿才道,“属下先行退下了,劳请元帅注重身体,切勿太过劳累。”
那沐建成退下了,卢子尧却是站在一旁,安静的看了赵麒许久,问道,“大人原谅二爷了?二爷做的是糊涂事,大人该让他长长记性。”
赵麒抬起眼瞧了他一眼,却低声道,“他不过孩子心性。”又道,“他的死我已经是经历过一次,难不成要我亲眼再见第二次?”
卢子尧沉默下来,好一会儿才道,“大人莫不要伤心难过,人各有命,二爷必定能逢凶化吉。”
赵麒没再说话,一手支着下巴看向窗外。此时已经是深更半夜,秋风从窗口吹进来翻着冷意,赵麒出着神,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忽然说道,“子尧,你说,可是报应?”
卢子尧心头一颤,鼻头一阵酸涩,连忙道,“大人,这世间既无神仙也无鬼怪,哪有什么报应之说。况且大人为国为民忧心劳力,怎么着也不是此等命数。只是那贼人狡猾多端,待到属下捉拿了此人定要将其千刀万剐为大人解气!”
可这世间若是无鬼神,又怎么会叫他死后重生,多活了这一辈子?
难不成是上辈子坏事做尽,这一世报应转机,硬生生要他尝遍世间之苦?
赵麒轻叹了一口气,道,“行了,你先下去吧,我休息会儿。”
卢子尧还要再说,却见他已经是闭着眼休憩了,便迈开腿悄声退到一旁,手中抱着一把长剑兀自出神去了。
大约清晨时候,外面喧闹起来,赵麒被这嘈杂声音惊醒,才发现他竟然坐在椅子上睡了半夜,一睁眼便看见卢子尧还站在角落。
“子尧,你去看看外面出了什么事情。”赵麒坐直身子,伸手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
“是。”卢子尧掀开帐帘走了出去,却见外面隐约可见火光,竟是着火了,士兵们正在拼命提水救火。西疆这边干燥非常,水源稀缺,着火素来是一件大事,即便是没有人员伤亡也总是损失惨重。
这时候却听有士兵大喊,“来人啊!刘大夫还在火里,快救火!”
卢子尧一惊,连忙要回去禀告,却见赵麒已经走了出来,眼里布满了可怖的血丝,那眼里除了骇人的杀意便是惊涛怒意。
赵麒望着那浓浓白烟,嘴角勾出一抹骇人笑意,只听他冷冷说道,“本帅定要将这贼人拿下,活剥了他的皮肉。”
昨夜也许是失意了一阵子,今早起来又发生这档子事来,怎么着也不能再自怨自艾下去,如今当务之急不是埋怨上天报应,即便如此,他赵麒也不信这命数,非要将那贼人拿下,亲手将他送下地狱去才行!
两人赶到着火处时火已经被熄灭,刘昭也无碍,只是被困在火里现在还有些头晕,他一见赵麒便道,“怎么样,我儿有消息了吗?”
见他无事,赵麒便放下心来,转身挥袖而去,朝身后士兵道,“来人,将徐山,沐建成找来,本帅有事找他们。”
“是。”
作者有话要说:_(:3∠)_
既然如此,就请给我一百个浅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