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知道,王哈哈也可以这么man,这么有力量。
“我背你去校医院。”王哈哈当机立断,背上我就往校医院跑。我趴在他的背上,觉得很舒服也很温暖,有一种被宠的感觉,也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上一次这样被人背着,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记忆中,小时候,累了困了总会趴在父母的背上,尤其是父亲宽宽的脊背上,安静的睡觉,那时就有种感觉,很有安全感。大概小学三年级以后,也许是太重了吧,父母不再背我了。再来就是上初中的时候,发高烧已经烧晕的我迷蒙中又趴上了一个厚实的脊背。在医院输液输了半宿,烧退之后才知道是父亲背我来的。我坚持不让父亲再背我,奈何烧刚退,头还是晕得很,走路直打窜儿。父亲二话不说,又背上了我。但是,从父亲弯的厉害的腰,我知道,父亲背我是多么的吃力。从那之后,我再也没发过烧。
现在,在王哈哈的背上,我又找到了那熟悉的感觉。王哈哈是强而有力的,加上我们学校和t大只隔着一条马路,他背着我一气走到校医院。中间好几次蚊子都说把我放到自行车上好了,王哈哈却说坐自行车后座不舒服。
到校医院的时候,我发现王哈哈的后背都湿透了,那上面有我的泪水,也有他的汗水。
“走,去照x光。”蚊子跑前跑后的为我办理各种手续。
我忽然觉得,有王哈哈、蚊子这样的朋友,我是何其有幸。就这么想着想着,我竟然流泪了。
“很疼吧,没事儿,照完x光就好了。”蚊子还以为我是因为疼痛难忍而流泪,居然把我当三岁小孩来安慰。汗,那x光有嘛神奇疗效啊,还照完就好了。
坐在拍片室外面等结果,我紧张不已,脚踝上的剧烈疼痛让我十分担心我是骨折了。
医生出来后拿着我的片子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没事,就是脚扭到了,给你开瓶红花油回去擦一擦就得了。”
要说我们校医院怎么一直是全校师生痛骂的头号公敌呢,我这边疼的死去活来的,人家一句“就得了”。医者父母心啊,这什么态度嘛。
“大夫,你看她疼成这样……”王哈哈明显比我还着急。
那医生看了看我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才补充了一句,“哦,那再开点止疼药。”
蚊子拿了药方,跟我说:“好好坐在这,我去拿药。”
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这药贵不贵啊?”
“佑佑!”
“佑佑!”
王哈哈和蚊子同时无可奈何的瞪我。
没来由的,我就想起在剧组那次手受伤,安心也是这样陪在我身边,也是这样……唉,都这时候了我还想她干嘛。
回寝室的路上,虽然有些留恋王哈哈那十分有安全感的脊背,但我坚持不让他再背我了。王哈哈拗不过我,只好用蚊子的自行车推了我回去。
由于脚上有伤,管楼的阿姨才同意让王哈哈背我进女生楼。不过要说这男生就是男生呢,王哈哈进楼后立刻不老实了,脑袋乱转四处打量,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地。
“蚊子,这几天就拜托你多照顾她点,尤其是去厕所什么的……。”
“师兄,你放心吧,佑佑这阵子的吃喝拉撒睡都我负责了。”
“唉,要不是我还要上班……我看,不如我请假……”
“师兄,你信不过我?”
我靠,这两人,把我当成无行为能力人了啊,托付过来托付过去的。
“喂,你们俩是不是该跟我商量啊?”我忍不住终于呐喊了。
王哈哈和蚊子同时转过脸来看着我——
“别打岔,我们这商量正经事儿呢。”
“就是,我要不把你的事儿安排好我没法安心工作。”
我靠,我才是当事人吧,咋还不能“参政议政”了。
很快我就知道了,这脚伤和手伤是有严重区别的。我的右脚基本不能用力了,在房间里拿个东西都要靠左脚跳来跳去的,更别提要到楼道的那头上厕所了。我还害羞,等蚊子把我扶进厕所,就坚持自己进隔间。可是天杀的,是谁那么抠门不给厕所装马桶啊?啊?啊?我必须双手撑在墙壁上慢慢的完全靠左脚支撑着下蹲。费力的还是起来,上个厕所出了一身的汗。安心啊安心,你害得我连上厕所都无能啊!
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我们的床都在上层,下层是书桌。天杀的,老娘可不好天外飞仙啊!
“笨蛋,看这是啥?”蚊子在我面前打开了一个行军床,“哟哟哟,别感动别感动,这是我师兄送过来的,你要谢就谢他吧!不过,你也不用谢他,这本来就该是他做的。”
天哪,我发誓我从来没见过比王哈哈还心细的男生。
由于我们大四要到十一以后才开课,也省去了我请病假的麻烦。蚊子干脆也不去实习了,全心全意照顾我。我过意不去,蚊子倒很轻松的宽慰我,说反正实习生也接触不到什么核心工作,干满一个月拿到学分就成了。于是,我们两就在校园网上下外国电影看,还就下那种没有中文字幕的,权当练听力了。再来,就是在q-q上打双升。我和蚊子做对家,两台笔记本挨着“作弊”,一下赢了上千分。赢得都没意思了,又回头来看电影。
这样消磨了几天的时间,我的右脚勉强可以下地行走了,虽然不能走太远但去厕所的距离是够了。so,我让蚊子不用整天守着我,自个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