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 、 、 、 、 、
第三十三节
武公微微一笑道:“这等难处,老夫自然能考虑到。但公主毕竟是个女子,只要吴总督亲口拒绝,她就会死心,自然会把精力转到我儿身上来。如此一来,对夫人,对总督,对大家都好,实乃皆大欢喜之局。”
他虽然笑眯眯的,但话中绵中藏针,更隐含威胁。吴明心下大为不悦,但他对艾丝特虽有好感,还远没到男女情事的地步。再者,妻子就在身边,总不好在这时候和武公顶牛,一旦如此,难免引起祝玉清误会,以为自己和艾丝特真有私情。进而病情恶化,那就不大妙了。正待承诺下来,祝玉清突道:“且慢。”
武公又是一怔,有些不耐烦的道:“夫人有何指教?”显然祝玉清连番打岔,他已有些不悦。见吴明面现不愉,他马上换了副笑脸道:“吴总督艳福不浅,不但有夫人这样的殊丽,更与何总督之女有白首之约,可谓齐人之福,左拥右抱。如果我国圣女再嫁与他,那督座的感情,就是三人分润,我这可这是在帮夫人,难道……”
他虽以玩笑的口吻说出这话,但话里的意思,却最明白不过。祝玉清望了吴明一眼,笑着接口:“男女情事,首重两情相悦,公爷如此强迫,不免有些盛气凌人,我家夫君能忍,小女子可不服呢。”
广阳之战后,吴明曾和优露莉夜谈一宿,祝玉清事后得知,曾大发娇嗔,搞得吴明尴尬不已。现在说出这话,让吴明莫名其妙,看她锱铢必较的样子,那里是在推却,分明是在撮合自己和艾丝特。小清这是怎么了?难道转性了?
武公颇为意外,脸色沉了下来,转向吴明道:“贵夫人所说,可能代表督座的意思?”
他直截了当的问吴明,祝玉清却不好再行多说,只能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朝丈夫使了个眼色。两人也算多年的夫妻,虽不明妻子何意,但吴明深知祝玉清不会胡搅蛮缠,无的放矢。想到这里,吴明笑着道:“公爷想得太多了,我与圣女之间的事,纯粹就是他人捕风捉影,我们本没什么。我若贸然去说,怕是有些唐突。”
武公面色阴沉如水,慢腾腾的道:“如此说来,吴大人是不愿了?”
吴明心下更为不满,这老东西一二再,再二三的逼迫于我,难道还真以为自己怕了他不曾。他也拉下脸:“本督已说得分明,公爷难道不觉得,有些强人所难么?”
武公站了起来:“既然吴总督不给老夫面子,那就只能敬酒不吃,吃罚酒么。”
吴明扶着祝玉清站了起来,心下凛然。这老东西脾气火暴,难道真准备在此动手?正待说点什么。祝玉清微笑道:“夫君此行,可关系国师生死。而国师生死,则关系到贵国生死存亡的大事,公爷可要想清楚了。”
武公豹眼一瞪,冷笑道:“老夫清楚得很,这个不劳夫人费心。”他嘴上虽说着,面上青红交接,显然也有些拿捏不定。
双方正在对峙,突听对岸一阵喧哗,武公喝道:“怎么回事,何人喧闹?”他治军甚严,此时正在气头上,言语之间,更是大不客气。
几人争论间,大船一路前行,天青河南岸已是遥遥在望。那阵嘈杂声很大,即使隔得老远,也清晰可辨。
一个亲兵跑到船头,手搭凉棚张望了一番,而后又一脸惊色的跑回来:“禀公爷,看仪仗旗号,怕是圣女到了。”
吴明大吃一惊,艾丝特竟来了?想起两人相处的种种,且自己还欠着对方五百健驼。即使自认心怀坦荡,也有些发慌。不由心虚的看了祝玉清一眼,捏住对方的手不由紧了紧。
直到现在他才发觉,祝玉清手心里全是汗水。吴明心下一阵怜惜。她再聪慧,毕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弱女子,方才虽侃侃而谈,心下定也万分紧张,武公的脾气,本就以暴躁闻名。自己怕老东西翻脸,她心下何尝不是?
武公又看了吴明一眼,对那亲兵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准备靠岸!”
所有人都舒了口气,静静的矗立在甲板上,任凭大船劈波斩lang,一路朝对岸而去。离得近了,就见岸上旌旗招展,一大群人在岸边遥遥张望。这些人统一骑着骆驼,腰挎齐眉长棍。即使隔得老远,也能看见裎亮的光头,正是度神庙僧人。当先一人白衣飘飘,头遮面纱,身材窈窕。不用猜,定是艾丝特无疑了。
船一靠岸,武公连招呼都懒得打,直接气呼呼的离开。吴明扶着祝玉清下了船,还没站稳,艾丝特已纵骑上前,大声道:“吴将军,你没事吧?”
她语气中大为恐慌,连声音都有些变了。吴明有些感动,笑道:“这青天白日的,能有什么事。”
艾丝特心急之下,还没反应过来,急道:“我的意思是说,公爷没为难你吧。”
吴明心下一动,道:“公主何出此言?公爷热情好客,亲来迎接于我,何来为难之说?”
艾丝特把头上面纱扯在一边,略带怪责的道:“刚才他气呼呼走了,像是热情好客么?你骗鬼吧。”她下了骆驼,上下打量祝玉清一番,又脆笑道:“如此可人儿,想必就是南汉丞相之女祝小姐了。”
她声音本就柔媚动听,甜糯迷人。见吴明安然无恙,语速放缓,听起来更像在撒娇。吴明大为尴尬,可他也知道,艾丝特本就有一股柔到骨子里的媚意,实乃天生如此。正不知如何是好,祝玉清看了他一眼,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