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小龙现在是官老爷了,要做的事情可多了。”
“守发家的还有守民家的怎么没看到过来?”
大奶奶转头看看在公爹那忙着的王守发和王守民,回过头来回道:“她们妯娌俩这几天忙着帮小虎媳妇收拾东西可累坏了。今儿大半夜就起来,忙着送小龙小虎他们走,现在只怕是回去洗脸刷牙梳头去了,要不然一会儿客人们都上来了,她们还蓬头垢面的算什么?!”
旁边大桌子边忙着切菜的是王本贵家的小儿媳,嫁进王家才四五年的时间,对王守发家以前的穷日子不是很了解。不过在她来的这几年却看到他们三家虽然已经分家,但是有事的时候,却跟没有分家似得,什么都是大家一起来做,亲厚的让人看了忍不住羡慕。她以前算是新媳妇,人家说话她一般都不插嘴不接话。不过,现在她儿子都三四岁,应该是可以参与大家的聊天了。
于是,她冷不丁的插话道:“我看大堂嫂、二堂嫂待小虎两口子是真好!就跟待自家儿子儿媳一样。小虎两口子待他们大伯二叔也跟亲爹一样的亲,在有钱人家能够看到这样的实在不容易。”
王本贵的亲侄媳妇也在一起忙乎,她一直都看不惯这个堂弟媳一副清高寡淡的样子,听了这话忍不住就嘲讽起来:“切!说的就跟看过多少有钱人家似得!”
王本贵这小儿媳听的亲堂嫂这么下她面子,气得拿刀的手一哆嗦,差点儿切了手指头。想要扔下刀子跟这亲堂嫂顶上两句,又怕搅了今儿这喜庆的日子,只好低头忍着气专心切菜。大奶奶倒是听到也看到了她们亲堂妯娌之间的矛盾,可是她不好管闲事说什么。只有岔开话题,催着大家快着点,巳时正就要开宴,可不能误了时辰。
这边的流水宴差不多就那样,亲朋好友到家互相吹捧寒暄几句,然后就是吃吃喝喝的事情了,没什么多说的。
且说小龙他们一路上,虽说马车是好的,东西也全备,但是行走的却很艰难。他们北上的时候,走的官道是一个州府连着一个州府一直到京城,所以那官道即便在二丫看来很糟糕,但那也是最好的官道。可是这往西边去的官道,说是官道,只能说是到西边有一条能够走通的路。这条道别说石头修成,就连普通的砂石都没有,完全是一条能够走马车的田埂。就这样的田埂还常常有人拦路截断,挖了一尺多宽的过水沟。每一次经过这样的过水沟还要想办法把车子抬过去。
虽然壮汉子多,但是马车里的东西满满的,要抬过去也是很累得。二丫在经过第二个过水沟的时候,就果断叫他们找附近人家买两块又长又宽又厚实的木板回来,到时候再经过过水沟的时候,就直接架上木板过去。
这些还不算大麻烦,大麻烦是在于他们走的时节不对,正赶上雨水季节。在这头的时候还好一些,只不过一场雨下来路不好走,等天晴了就好了。可是过了汉江府再往西去,赶上下大雨的时候,就不单单是路难走了,而且还很有可能会遭遇山洪、泥石流等人力不可抗拒的危险。所以二丫每天要从客栈出发之前都要详细的看过小龙带着的线路图,又细细的问了客栈掌柜,前方地理环境、今、明天可有雨水等这样当地人更加了解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