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鹞子回来,带回来大伯、二叔、太爷爷和大爷爷等人的嘱咐。史景轩简单的把家里的情况说一下,同时也带来位于江南一处田庄的糟心事。
这处田庄是那几年的风波牵连到的官员,抄没的家产之一。因为当时皇上特意交代所有地方上被抄没的财物都要及时送回京城,所以,这些不能带走的固定资产都会在抄家之后即时售卖,并且价钱特低。
当时二丫并没有打算在江南置田庄,不可否认江南的富裕,同时也不要忘了它几乎是每个朝代的政治漩涡,亦是多事复杂之地,二丫不喜欢江南,当然也不会愿意在那置业。
这块田是当时正在江南办事的吴风刚,发现紧挨大江边上,灌溉及其便利,又加上价钱是正常价的一半,就自作主张买下这个官府售卖的一千多亩水田。
他的好意二丫能够理解,这种靠近大江又不是泄洪区的水田非常难得,风调雨顺的时候,倒是看不出什么好处,一旦再遇到前些年那么严重的旱灾就不用跟以前一样为田里无水耕种发愁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田庄,以前是佃户后来被退佃改为长工。头两年还好,大家都是你好我好的互相皆满意,可是今年不知怎么的就层出不穷的出状况。现在已经是愈演愈严重的发展着,已经到了那边的主管都控制不住的状态。
因为只是小小的纸张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情况,具体的来龙去脉还没有办法搞清楚,只说让他们两口子过去一个。二丫跟小虎商量:“要不我带几个人过去一趟处理一下那边的事情,过不了多久也到了葡萄采摘的时候,正好我就顺便把葡萄酒弄好了再回来。你在这儿一边帮小龙掌点事。一边继续忙着开荒的事情。”
小虎犹豫,按说这事理应是他去才对,只是他处理事情的手段比较偏于强硬,不适合处理这种琐碎的事情。他也担心自己去处理的不好,反而更误事,可是让媳妇骑马来来回回颠簸这么远的路,他也会心疼的:“你去的话。这路程可不短。来来回回的骑马,能受的了吗?要是赶上你的那个来了,没有马车你不是更受罪?”
“这个没事我能克服!而且我很有可能走水路。现在我最担心的是文越学习上的事情。在新请的先生还没到之前,你让小龙抓着点,别让文越玩野了心!”
“嗯!我知道!还有府里那个女人要送走吗?”小虎一直觉得为了要保护那个女人的安全,从而困住了他们好些好帮手实在浪费。还不如送到京城或者老家更好。而且严家的事情看这样子,一时半会儿的又处理不了。这女人为了自保把自己婆家给供了出去。难保哪一天不会被她公公和男人拿孩子威胁她做出什么对小龙不利的事来。虽然小虎也相信自家这么多人能够保证严家的人没有办法接触到那女人,但是凡事不就怕个万一么。
因为严家的事情并不好处理,一时半会儿的还真解决不了,这严家媳妇总是躲在知府家里也不是事儿。目前那严家搞不清状况不敢来闹事。要是哪天一发狠,吵着闹着说知府私自扣押他严家媳妇也是很让人头疼的事情。所以二丫和小虎虽然出发点不同但是观点一样,都认为最好把严家女人送到远处去。
只是二丫还有顾虑:“我也觉得送走最好!只是我担心的是叫严家得到确切消息了。反而狠下心来铤而走险的拼个你死我活。而我们现在却还没有准备好,说不得要吃亏。而且还不一定能够达到理想的剿匪效果。”
“那这样吧!反正要让大满哥带人过来,顺便就请他把大嫂还有别人的家眷都带过来,到时候利用送女人们回去的时候,再把严家女人也夹带着带出去。然后在北地那从近道送往秦将军那里!你觉得可不可行?”
二丫也不想动脑筋,反正小虎这法子虽然有些劳师动众的夸张感觉,但是想法却是不错。便同意他的提议,并且由他完成。
二丫带着八个小子一路疾行到京郊运河渡口,然后乘船走水路直接去江边的那个田庄。时间上节省了很多,人也舒服很多。
到了田庄,见到从刘家岭几个组长里提过来的谢家钟主管,从他说的前因后果中,二丫大致的能够猜出这些长工们闹事的真正的原因。
一个不外乎是看到她家年收入一年比一年高,眼红了。另一个不外乎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挑起事端。
事情的起因是,一个长工的母亲生病,需要挺多钱医治。起先这长工还能正正规规的跟主管申请提前预支工钱,谢家钟都是痛痛快快的批准了。那长工预支了几个月后就不再预支,谢家钟以为他母亲的病好了,还挺为他高兴的。谁知,此后不久,就有人暗地里告诉谢家钟,那长工在偷东家的黄鳝、泥鳅卖给省城一家酒楼。
每天下进去多少笼子,早晨收回来多少都是有数的,谢家钟有好几次都发现笼子的数目是对的,但是总有几个笼子是空的。当时他就怀疑内部有人偷盗,但是想着可能是自家孩子馋了,偷着弄点回去烧给孩子吃也有可能,所以就没有追究。却不想,原来是被偷去卖钱谋利,这样的话,那就不能轻饶。
谢家钟当机立断,开会宣布辞退那长工。那长工原本是个老老实实的人,没想到在会中竟然会突然暴起,要跟谢家钟拼命,说是不服主管的处置。而其他长工中只有少数站在谢家钟这边,维护东家的利益,大多数都是站在那长工的那边,认为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