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宝成带着二丫一行人来到赌场。二丫对教练吴凤刚吩咐道:“你带着人拿好武器等在这儿,听到我叫你们的时候,都给我冲进去,我让你们砸的时候就砸。可听到?”
吴凤刚一挺胸脯,大声喊道:“听到了!”
二丫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跟着蔡宝成进了赌场里。
里面的喊大喊小,没能让二丫转动一下眼珠。两眼直直的看着前方。
正要上楼的时候。被一个打手挡住。二丫闭口不言,双眼犹如死灰一般看着那打手,头却对着蔡宝成偏了偏。示意他说话。
蔡宝成对着那打手呵斥道:“我们是王小虎的家人,还不滚开!”
上靠着楼梯口的房间,传来声音:“让他们上来!”
二丫进了门,看着坐在太师椅上。摆弄着茶具,一副不可一世模样的中年男子。
什么话也没说。走上前去,坐到男子茶桌前摆放着的椅子上。
拿出他们要的东西,一张一张的摊开、履平,摆在茶桌他的眼前。
然后才冷冰冰的开口问道:“人呢?”
坐在桌前。一副天地他最大的狂妄男人,伸手一张一张的扒拉着,漫不经心的问道:“就这些?”
二丫挑挑眉毛:“阁下还想要什么?”
“房契地契呢?”
二丫轻笑:“怎么?阁下这是想要把事做绝啰!逼着我们一大家下还是没有做过恶人。这做恶人也是有讲究的!”
这男人,不禁大笑起来:“哈哈哈!那就请你这娘们说说。这恶人都有什么讲究!”
二丫慢调细语的说道:“这真正的恶人哪,都讲究一点: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男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吼:“老子就是不留这一线,倒要看看怎么就不好相见了。”
二丫冲他一笑,伸手猛地一拍桌子中间,“哗啦”一声,那桌子散了架,倒在两人之间。
那狂妄不可一世的男人,心口一窒。
二丫吹吹手掌心,慢腾腾的开口:“原本老娘是想试试阁下的内肝到底有多硬!只是估计阁下那个脆弱娇嫩的小心肝,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承受的住!所以,这破桌子就遭了秧。”
那男人白了脸,这哪里是破桌子,这桌子有多结实,光看看那厚厚的板面就知道了。
这娘们这么凶悍,怪不得男人会被花楼女妓迷得言听计从呢!
这样想着,又暗暗的幸灾乐祸一番,才让心里稍稍平衡,消除一些内心的恐惧。
这才回神张口喊人带王家几兄弟过来,飘在地上的几张契书也不敢弯腰捡,只是心思复杂、愣愣的站在那等着王家兄弟。
二丫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她并不想闹到双方火拼的地步,
一是那些孩子,她一个都不愿意受伤,更不愿意他们为了这种腌臜事丧命。
二是她是有家的人,跟这些亡命之徒拼命,以后可能永远都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多不值。
要是家人因此而丧命,那她将会后悔的生不如死。
三是如果这次拼赢了,那小虎他们不但一点教训都得不着,反而会更加的轻狂、无畏。
也好,丢了这些累赘也好!
急速发财,就如同倒置的金字塔,后面的财富越多,越危险,更不要说还有外力在干扰。
如今轰然倒塌,倒也好,至少只是破财,但没有人亡也没有破家。
在二丫所有想象中,可能出现的恶境里,这是最好的情况,甚至于是二丫都没有想过的好情况。
几兄弟耷拉着头,神情沮丧的进了屋,看到地上摊开的几张纸,真的是自家的山地地契和几个作坊的契书,都羞愧的流了泪,无声的哭着。
二丫看他们都好手好脚的,就没有找茬,直接转身抬脚走人。
蔡宝成小声的跟小虎他们说了一声:“东家们,我们也走吧!”
那男人看人走光了,又嚣张起来。吆五喝六的吩咐手下人,收拾房间。
自己走到隔壁,也试着跟二丫一样拍桌子,拍的手都肿了,那桌子依然好端端的立在那儿,恨得他用脚死命的踹那桌腿,结果痛的自己抱着脚哭起来。
外面的伙计,捂着嘴偷看了好一会,实在忍不住了,跑到一边狂笑不止。
二丫他们出了赌坊,就带着人找客栈,准备住一晚,尤其是小虎他们几兄弟的事,一定要在今晚问清楚,才好趁着时间不长,调查这到底是不是有人特意设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