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朋友’两个字代替‘前夫’,庄浅觉得蛮好笑,笑道:“好啊。”
然后出门开车回自己的公寓。
……
外面,一看到那辆蓝色奥迪从医院停车场开出来,等在自己车上的王缪洛硝二人差点喜极而泣,急忙下了车冲进医院,心中祈祷能赶得上给自己兄弟收尸。
结果——
病房门大开着,门口苦赶来的二人都惊呆了:
“你竟然没事?”
“你竟然没事!”
这绝壁不科学!那女人没道理突然这么温柔!
沈思安选择性屏蔽了两人脸上明显可见的伤痕,轻松抛出一枚重磅炸弹,“你们来得正好,会看黄历吗?给我看看下月初八是不是宜嫁娶,还有结婚都要准备些什么,你们也都一起想想……”
将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一本陈旧黄历丢了过去。
两人满脸卧槽,下意识看向病床边的熊孩子,齐声道,“要把小琮嫁出去啦!”
熊孩子暴躁一瞪眼:“老子不嫁人!是我哥!”
王缪指着沈思安的手都发抖,“思安,你你你你,你被一刀捅傻了?”
洛硝表情蛋疼无比,那种被踩脸的感觉又火辣辣的,“不,不会真被捅出感情来了吧?抖·m不带这样的啊兄弟!火坑慎跳!”
沈思安:“小浅没你们想得那么坏,也没那么可怕。”
熊孩子立刻附和:“嫂子挺温柔哒!”
温柔?
温柔能把老子们虐成这样子!脸都差点被那变态女人虐残了!
似乎是看出了两人的悲愤之情,沈思安皱了皱眉,“技不如人就自己受着,像个娘们儿似的死揪不放就没意思了。”
王缪伸手摸烟,气得手都是抖地,“得,老子就像个娘们儿一样,比不上大爷你爷们儿,被捅刀子都还能心甘情愿受着,老子确实甘拜下风,今儿是长见识了!”
洛硝拿着手上的老黄历翻了翻,幽幽说,“别说做兄弟的没提醒你,下月初八,大凶日,切忌红事。”他抬起眼眸,“思安,仔细有血光之灾。”
沈思安听言一怔,心头不爽了,皱眉道,“我就普通结个婚而已,而且也只是通知你们一声,没有征求意见的意思;再说小浅性子不差,你们若没有主动欺到她头上,她是不会浪费时间跟你们一般见识的。”
啧啧,字字句句都踩在两人心尖尖儿上的嘞!
可不就是两人自己作死欺上门去的!
说道这份儿上,沈思安声音蓦地一沉,下面的话就不好听了,“我是让你们去带回程顺安,结果现在人死了,你们连尸体都带不回来,还有脸在背后叽歪一个女人?还不如趁现在想想怎么找回尸体,否则他身上那东西落到有心人手上,咱们就受制于人就不好说了。”
“什么?程顺安死了!”两人脸色齐变,“那女人干的?”
沈思安显然也没料到他们竟对此一无所知,“与小浅没关系,她说程顺安是死在她公寓,却不是她动的手,是被人暗枪打死的,现场很混乱,她还因此被碎玻璃划伤了脚。”
“怎么,你们没收到风声?”沈思安古怪地问。
王缪洛硝一起摇头。
这下三人脸色都变得凝重了。
王缪表情变了变,肯定道,“那女人一定是在撒谎,程顺安是否死了我不知道,但她的公寓我亲自搜查过,绝对不可能是凶杀现场,不过她的脚好像确实被什么划伤了,有伤口……”
洛硝也说,“对啊,她那公寓干净得一根多余的头发丝儿的都没有,四处玻璃严丝合缝的,凶手怎么放的枪?子弹隔空渗进来的吗?”
“太干净就是有蹊跷了。”沈思安脸色阴沉,声音冷厉,“在你们前去之前,凶案现场肯定被处理过了,她跟我说的时候有所保留,省去了最重要的一点:程顺安死的时候,肯定有第三人在场——尸体一定就在这人手上。”
而庄浅能信得过并与之共谋的人,沈思安闭着眼睛都能排除个一二三来。
目前与她正打得火热的,不就只剩下司检那位了。
“思安?”王缪见他眉目低敛,叫了他一声,“咱们现在怎么办?若是那东西落到检方手上,咱们麻烦就大了——”
“自乱阵脚什么,”沈思安轻揉了揉太阳穴,不耐烦沉声道,“别说司检那帮子酒囊饭袋没那个本事,就算有人不怕死想以卵击石,不还有个现成的替死鬼在吗?”
“你是说你舅舅——”洛硝话一出口猛地收住,突然看向旁边削苹果的熊孩子。
沈思安看一眼蠢弟弟,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小琮,你去替我问问医生,我明天出院可以不?”
“哦。”熊孩子立刻屁颠屁颠出去了。
病房门合上之后,沈思安才道,“先找出杀死程顺安的凶手,不到必要别轻举妄动。在我与小浅结婚之前,我不希望提前出现什么乱子,其它天大的事情都押后再说。”
王缪洛硝二人脸色各异,却都没再反驳,心知他是下了死心要娶那个凶狠的女人。
……
走到外面走廊,沈琮原是想活动活动酸软的手臂,结果一伸手臂,突然发现,自己肩膀上多了个小蜘蛛一样的东西?
“我靠,这是个什么鬼!”他骂咧着扯下那小蜘蛛,捏了捏,手感凉凉的,没有想象中的爆浆满手,这才发现那是个金属制品,奇怪地喃喃,“哪个鬼搞得,挂个忒丑的玩意儿在老子手上……”
路过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