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倩女（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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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秘书下了车，一看夜光手表，恰恰二十一点整。
他忽然大吃一惊：“我的妈呀！董葛秋的电话好像是七点半打来的！是我的手机出了毛病，还是我的劳力士出了问题？”
车灯照耀下，他核对一下手机和手表的时间，完全一样，分秒不差；再看来电显示时间，2008年11月6日（农历十月初一）星期六，具体时间是：“19：30：01”！
“哎呀！鬼节……”他凄厉地惨叫了一声，浑身汗毛忽地一下炸开了，头轰地一声响，热血激涨，眼前漆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驾驶员刚想趴在方向盘上眯眼，忽见萧秘书踉跄欲倒，不禁大吃一惊。
“萧主任！你怎么了？”
他一边喊着一边开门下车，恰好在萧秘书软到过程中扶住他。
“我……我……见了……”
萧秘书眼睛瞪得滴流圆，恐惧的目光死死盯着驾驶员。
“快回到车上来，快！”
驾驶员也毛了，抱住他的腰，使劲把他抱上车去。又把靠背放倒，让他躺下，喂了他一口矿泉水，带着哭腔不停地喊：“萧主任你醒醒！你醒醒！你到底看见什么了？你可不要吓唬我啊！”
萧秘书渐渐清醒过来，依然魂不守舍，颤声道：“我……我见鬼了！真的！我真是见了……鬼了！”
“见鬼了？嘿嘿，你眼花了吧？”
“不是。”萧秘书闭上眼睛，许久把手机递给驾驶员，“你看看来电时间吧，居然是董葛秋第一次遇见凤蝶的时间！”
“不可能吧？”驾驶员接过手机，看了看，忽然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这是……是……哪儿出问题了？你的手机程序出毛病了吧？要不就是感染了病毒！”
“病毒？手机病毒？奇怪！病毒能时间改成了吗？没听说过！”
“那……你这样吧，再给董葛秋打过去，验证一下！”
“我心里好难受！好难受！你……给他打吧。”萧秘书有气无力的说。
驾驶员把号码回拨过去，没想到传来电脑程控录音，女客服的声音娇婉动听：“对不起，你拨的用户是空号，请查证再拨。”
“嗯，错了吗？”萧秘书问话带着申吟。
“我按原号回拨的，怎么能错？”
“那你看看客服回话的时间。”萧秘书声音有些颤抖。
“时间？哦，”驾驶员查找到客服回话时间，忽然他的声音同样颤抖，“天啊！……我……也见鬼了！”
他放下手机，心里还不服气，又拿过来自己的手机，小心翼翼的拨号，核对无误后发过去，结果传来同样的声音。
正害怕得要死，萧秘书手机响了。
“你接，我不舒服。”
“你的……哦，好吧。”驾驶员接听，忽然啊地一声扔了手机。
“怎么了？你？……”
“什么声音……啊！”驾驶员眼睛瞪得像血红的鸟蛋。
“怕什么？手机又不是鬼！”萧秘书似乎胆大了起来。
手机就掉在他胸口上，里面传出一个男人喘气声和一个女人的呻吟声。女人的声音不大，而且很压抑；男人的喘息声很急促，而且伴随着奇怪的响声。
“是谁在打女人？”萧秘书惊问。
“哎呀！这……不是打……是在作……那个……”驾驶员臊得说不下去了。
萧秘书恍然大悟，急忙把手机挂断，不料就在临挂断前，手机里响了一声汽车喇叭声。
“明天就去告他们通讯公司！竟然搞银秽录音，妈滴！”驾驶员大骂起来。
“这个……太奇怪了！你看，来电显示号码是‘99547’，五位数，不含区号，显然是模拟手机，又叫‘大哥大’！来电时间是‘1998年3月8日（农历二月十八）星期日10：06：19’……哎呀！上个世纪的电话！”
两个人都陷入恐惧中，久久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驾驶员忽然说：“我明白了！里面的男人是车先锋……车书记！”
萧秘书道：“不错，我听着也像他！我记得九八年我刚上初中时，上级通知收缴了全市各级干部的公款大哥大一万部，我爸爸的也收走了，当时县委书记就是车。”
“是啊，那时候我在县委开车，只有车书记有一辆桑塔纳，其他领导都是面包或者北京吉普212帆布棚。刚才那一声喇叭响，我太熟悉了！就是那辆桑塔纳！”
“可是，那个女的呢？能是谁呢？”萧秘书申吟着问。
“听不太清楚。三八妇女节……星期日……哦，我明白了，是她，她！团县委书记凤……凤翩翩……”驾驶员话没说完，忽然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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