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春急了,狠狠地瞪了李骛一眼,手下用力抽着。
李骛笑嘻嘻的,就是不撒手。
陶安轻咳了一声,三春听着这暗含着警告意味的声音,不敢太大的动作了,只能任由着李骛拉着自己的手,心里说道:王八蛋李骛,你等着啊。
宋氏对杜子沣说道,“子沣啊,你陪着你老师说话啊,我去准备晚饭”,
杜子沣也不客气,站起身笑着说,“好啊,好久没吃师母做的饭了,师母,做些简单的就好了,今后有的是时间”,
陶安问道,“子沣啊,上次你来信说打算谋个外放,如今可有定论啦?”,
杜子沣是上一科的探花郎,按照常理应该留在翰林院,可是,他不愿意留在京城,就有意要外放,寻思着到基层,能切实的为百姓做点实事。
听到陶安问他,杜子沣抿嘴一笑,“定了,县令”,
三春听到县令两个字,又看到杜子沣那促狭的笑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子沣哥,你该不会就是我们这里新上任的县令吧?”
杜子沣笑着点头,“没错,三春还是那么聪明”,
陶安欣慰的看着眼前的青年人,二十刚出头,就已是一方父母官,假以时日,封侯拜相也极有可能啊,想想自己,年轻时也曾怀有一腔热血,想着考科举,入仕途,哪怕只是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呢,只要能为百姓做事,谁知,自从十八岁考中秀才,便是到了尽头,唉,空有一腔抱负,却付诸流水啊。
宋氏也为他高兴,“哟,那可太好了,我今个得多做几个好菜去”,
一家人都高高兴兴的,只有李骛暗自撇嘴:不就是一个破县令吗?那至于就乐成那样了。
回到了自己家里,李骛的情绪还没缓过来呢,他只要一想到三春那甜甜的笑容不是对自己,而是对别人笑的,还是一个明显心怀不轨的男人,他就觉得气闷。
三春也发现李骛的不对劲了,脸色很难看,表情很纠结,再有就是特别的黏人,三春走一步他就跟在后面,去哪儿都跟着,怎么赶都不走,三春气得直拿脚踹他,“哎,你是不是有毛病呀?总跟着我干嘛?”,
李骛也不说话,反正就是跟着,再不是拉着三春的手不放开。
三春没辙了,拉着他坐到了床上,盯着他的眼睛,“哎,你看着我,说吧,你究竟是怎么啦?”,
怎么啦?其实李骛自己也说不出来原因,这种感觉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他歪着脑袋想了想,这种感觉是从啥时候开始的呢?一只手摩梭着光洁的下颌,皱着眉头琢磨着。
三春也不催他,坐在他对面,也歪着头看他,看着看着,三春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李骛正在那冥思苦想呢,被三春的笑声给打断了,不高兴的瞪着三春,当他对着那灿如春花的笑容时,脑袋一下子开窍了,他猛地扑了过去,把三春搂在怀里,“你往后不许对别人笑”,声音极是霸道,
三春被他给勒得都快出不了气了,只好伸出去掰他的胳膊,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李骛吓了一跳,赶紧的松开胳膊,看着小脸憋得通红的三春,“你、哎,我不是有意的啊,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给你揉揉啊”,说着,两只手就在三春的面颊上揉搓,
三春气得,抓过他的两只手爪子甩一边去了,“你打算憋死我呀?咱俩是不是有仇啊?”,
李骛挠着头开始解释,“不是,我这不是想要抱着你吗?我都说了嘛,不是有意的”,
三春翻了个白眼,拥抱憋死人的,恐怕只有眼前这个家伙能做的出来,“你抽什么风,抱我干嘛?”,
李骛大声说道,“你是我媳妇儿,我怎么不能抱啊?”,
三春冷笑,“你媳妇儿?我怎么不知道啊?”,
李骛急了,“你怎么不知道?啊,你都嫁给我了,怎么就不是我媳妇啦?”,
“嫁给你?哼哼,那只是做给别人看的,你啥时候承认过呀?”,三春责问他,
李骛听着就是一愣神,“承认?怎么不承认,我要是不承认,怎么还会在这呆着呀”,
三春冷冷的看着他,“哼,说瞎话都不会说,你不是说过吗,你根本就没打算娶我,现在又来说这些干嘛?哄我是那不懂事的小孩子吗?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李骛被三春这一番话给问住了,是啊,自己当初可不就是不愿意娶她吗,成亲的时候还说过一些伤人的话,可是,那是当初啊,现在自己的想法变啦,可是,这个要怎么说呢?李骛心里想着事情呢,一时也就没再说话,
李骛的沉默看在三春的眼里就别有意味了,三春想到:看来我是说对了,这个王八蛋就是嘴上说着好听的蒙我呢,哼,幸亏我没有听信他的话,看来呀,这男人的话呀,绝对信不得,不仅又有些黯然,想到自己今后的日子,难道就这样跟他混下去?哼,女人就是要独立,不能依靠男人活着,今后自己要多赚钱,然后出去游玩,走遍这个大辉朝,也不枉自己重新投胎转世一回,什么男人呀,让他们统统见鬼去吧。
三春的脸色越来越冷,转过身就要下地。
李骛一抬眼就看到三春的后背,他感觉到了冰冷,三春那个背影有些僵硬,挺得直直的,他突然有些害怕,觉得他的心有些凉意,伸手拉住三春,“三春,你、你要干啥去?”,
三春没回头,“我干啥还不用跟三少爷你请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