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李骛回到家,三春拿出背包给他看,包的里面分做了三层,一层用来放纸,中间一层又分别缝了三个单独的小袋子,一个用来放墨条,一个放砚台,另外一个放笔,第三层就可以放一些银票,散碎银子一类的贵重东西,最外面做了一个盖子,用铜质的扣子固定住,即使是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也不会撒落出来的。
这个时代的人出门的时候,基本都是用包袱皮包着纸呀,笔呀什么的,贵家公子是小厮或是随从拿着,一般人家都是自己拿着,极不方便。
所以,当李骛看到了这个包时,既感到惊讶,又非常的喜欢。
李骛拿在手上,爱不释手的左看右看的,“三春,这个真的是你做的呀?”,有些不敢相信啊,
三春得意的一笑,“你以为呢?我厉害吧,哼哼,实话告诉你,我会的东西多着呢”,俏皮的扬起尖巧的下颌,斜睨着李骛,
“厉害,实在是厉害”,李骛嘴里夸赞着,一面把包背在肩上,“怎么样?好看吧?”,
三春看着李骛的俊脸,暗道,这家伙真是个宜古宜今的祸害,一身的古装,背着个现代的背包,不仅不显得别扭,反而看着特别的协调,三春越看越喜欢,扑上去就亲了一大口,反被李骛张开手臂就给抱了个满怀,彻底的被蹂躏了一番。
三春又把背包的长包带拿掉了,又变成了一个手提包,李骛喜欢的不得了,“嗯,真好,真不错”,赞不绝口的夸了半晌。
第一次的实验非常成功,三春又一鼓作气的缝制了四个包,送给她爹陶安一个,杜子沣一个,两个姐夫一人一个。
送给其他人,李骛都没意见,只有送给杜子沣,他是老大不高兴了,连着跟三春闹了好几天的别扭,逼着三春去把背包要回来,“干嘛还要送包给那个讨厌的家伙啊,他本来对你就没怀好心,你就应该离他远远的,不能给他一点点的希望,你去把背包要回来,你要是不去的话,我就去要回来”,
开始的时候,三春还跟他讲道理,“你别瞎想啊,我跟他根本就没什么,他离开我们家时,我才十岁,什么都不懂呢,能有什么?他是我爹的学生,我把他当作哥哥来看的”,
李骛还是不依不饶的,“ 那也不行,你就不能送东西给他”,
三春耐住性子跟他说,“子沣哥知道怎么成亲了,送给我那么贵重的玉镯,送他一个包就当作回礼,也是应该的啊,这就是礼尚往来呀,你磨磨唧唧的有啥意思啊”,
李骛嘟囔着,“他送你那个镯子时,就没安着好心,也就你傻了吧唧的,还礼尚往来呢”,
三春一瞪眼,“你还有完没完了?一个大老爷们的,逮着点事儿就磨叽起来没完,你烦不烦呀?动不动就疑神疑鬼的,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到处的沾花惹草的”,
李骛不服呀,“我啥时候沾花惹草了?”,
三春鄙视他,“你没沾花惹草?那咱们成亲的时候,来的那几个千金小姐干嘛总跟我过不去呀?还不是你招来的?说话酸溜溜的,好像我是那横刀夺爱的罪人似的”,
李骛不屑道,“那是她们自作多情,管我屁事儿呀?往后遇到她们,你就不用客气,直接就招呼人打出去”,
“哎哟,说的好听,我要是真把人打出去,你还不得心疼死呀,回头再跟我算账,我才不干那傻事呢”,三春嘲笑道,
“我心疼个屁呀,我跟她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怎么就不相信呢?”,李骛深感无奈了,转眼看到三春得意的样子,突然间开窍了,“哦,合着你在这等着我呢,好啊,三春,你这心眼子忒多了吧?”,
三春抱着他的头,亲了一口,“还不算太笨嘛,不错”,
李骛虽然得到了夸奖,可是却觉得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自从三春成亲以来,陶安家里一直都很平静,陶杨氏那边虽然时不时的闹点幺蛾子啥的,给宋氏添点堵之外,还没有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
没想到的是,有一天下午,陶安的妹妹陶艳红突然过来了,张口就是要把她们家庶出的男孩朱大宝过继给陶安家,“大哥,你说你啊,也没有个儿子,将来谁给你养老送终啊,当初咱娘要给你纳个妾,你看你啊,左一个不乐意,右一个不答应的,家里就那么三个丫头片子,我们家的朱大宝虽然是二房生的,好歹是个男孩啊,也能给你们家顶个香火啥的,要不然你这一辈子不就绝户了吗?”,
陶艳红翻动着两片抹着鲜红色胭脂的嘴唇,吐出一句句直刺宋氏心窝子的话来。
嫁给陶安二十多年来,宋氏的心里非常的感激陶安对她的情意,陶安为了她,宁愿忍受着陶杨氏的辱骂,也不接受陶杨氏让他纳妾的安排。
记得在宋氏怀二春的时候,陶杨氏把她一个亲戚的女儿秀萍接到了陶家。这个秀萍是一个妖娆的女子,眉毛细细弯弯的,脸上涂着脂粉,嘴唇弄得红红的,穿着包身的小袄,显得屁股翘翘的,胸脯鼓鼓的,一走路都会随着步子波动着。
自从来到陶家,整天的在陶安跟前晃荡,嗲声嗲气的一口一个‘陶安哥哥’的叫着,没话找话的撩拨着陶安。
可是,陶安却从没有动过心思,他能躲则躲,实在躲不过去了,也会正色的拒绝秀萍提出的任何要求。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陶安被陶杨氏破口大骂的好几天,陶安却丝毫没有妥协。
宋氏心疼陶安,但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