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也笑道,“可不是嘛,你老师的头发都让他给扯掉了好几根了,他小舅舅的手都没他的这么快”,
陶安坐在一旁笑吟吟的点头,表示严重赞同。
杜子沣不在意的笑着说,“不怕,我的头发多,看来这小子长大了也是块习武的好材料啊,备不住能象敬亲王那样带兵打仗呢”,
其实杜子沣还想说,别随他爹就行,干别的不灵,打架却是个厉害的高手,但是,碍于三春的面子,只是张张嘴,话却没说出口。
杜子沣问三春,“你们定在那日动身?”,
“初六”,三春答道,“李骛的公司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好,所以还要再等几日,子沣哥,你有啥事吗?”,
杜子沣算了算,“那就是十日后,嗯,我也要进京了,到时候我跟你们一起走”,
三春问道,“子沣哥,你进京干嘛?回家探亲?”,
陶安笑着说道,“子沣的三年任期满了吧?这是要回京去诉职?大概能得个什么职位,心里可是有了成算?”,
杜子沣恭敬地点头回答,“吏部的考核是优等,根据京里面的消息,大概能留京里吧”,
陶安思忖,现在是七品,吏部考评的了优,那就能提升一步,六品官,在京里虽然不算啥,但是二十多岁的六品官却不多见,陶安捋着下颌的短须,高兴地眯着眼睛,脸上都是自豪的笑意,他这一生虽然有入士,但是他的学生却替他完成了这个愿望。
宋氏看着杜子沣,“这次回京了,该娶亲了吧?俗话说成家立业,你这业是立了,可是却还没成家,家里的长辈该着急了吧?”,
杜子沣对三春的不同,陶安跟宋氏都有感觉,只是杜子沣是个知礼的孩子,而三春压根就没有那个想法,所以,陶安他们也就乐于他们当作兄妹相处。
杜子沣听了宋氏的话,不留痕迹的用眼风扫了一眼三春,却见她只顾着逗怀里抱着的胖小子玩了,根本就没在意宋氏的话,心中不禁暗自叹息,严重闪过一丝黯然,唉,落花有意空自恨,流水无情兀自留,罢了,谁让自己没有把握机会呢,自己酿的苦酒,自己饮吧。时至今日,自己亦无所求,只盼着能像如今这般,站在一旁默默的守护着她就好。
杜子沣调整下情绪,平静的回道,“成亲倒是不忙,我这才算刚刚起步,根基还不稳,先奋斗几年也不迟”,
宋氏劝他,“有适合的不妨先定亲,也不能耽误你干事业啊”,
杜子沣从善如流的应道,“嗯,师母,您的话我会考虑的”,
几个人又坐着说起了别的话题。
李骛一脚迈进门来,眼前看到一派和乐的景象,岳父,岳母在跟杜子沣聊天呢,他媳妇抱着他儿子坐在一旁乐呵着。
李骛突然觉得心里极其的不舒服,就好像他是个外来的入侵者,仿佛他一进来,立马就会破坏掉这和谐温馨的画面,他一只脚买进门里,另一只脚却停在了门外。
三春看见李骛站在门口,拿着儿子的小胖手,对着李骛招呼着,“果子爹啊,你傻乎乎的站在门口干啥呢?看看,你儿子在招呼你呢”,
果子知道她娘在跟他玩呢,乐得小嘴张的老大,笑得‘咯咯’的,清脆的童音如同雏燕的鸣啼,听得李骛的心里软绵绵的。
他走进屋,给岳父,岳母施礼,又跟杜子沣打了招呼,然后走到三春身边,抱过来儿子,在那小脸上亲了一口,“儿子,想爹爹了没有啊?”,
胖果子一点没含糊,小嘴发出‘哦哦喔喔’的声音,好像在回应他爹的问话,小手却直奔李骛垂在鬓边的头发,抓住就往嘴里面塞,吓得三春赶紧掰开他的手,李骛则疼的呲牙咧嘴的,“这小子,怎么这么大的手劲呀”,
等晚上回到家中,三春无意中说起杜子沣会跟着他们一同进京的事,李骛立马就不高兴了,抱过三春,紧紧地搂在怀里,说道,“他干嘛要跟我们一起走呀?又不是不认得路,真是讨厌,司马昭之心,不怀好意,三春,我可跟你说啊,你不许跟他走的太近哦”,
三春挣扎着,“你这是又发的什么疯啊?你放开我,我还有事情要做呢”,
“我就不松开,我就是要抱着你,你是我媳妇,只能我抱着你,别人谁都不许”,说着抱着三春的胳膊又紧了紧,
三春拍着他的手,“你打算勒死我啊,你这是吃的哪门子的干醋呀?好好,我是你媳妇,绝对不会让别人抱我的,好不好?”,三春实在是了解李骛那不讲理的德行,只好顺着他说,
李骛还是不依不饶的说着,“路上你也不能跟他说话,回到了京里,你也不许搭理他,也不许跟别的男人接触,出门必须要我陪着,听见没?”
三春让他的话给气乐了,“你别只是要求我啊,回到了京里,最该注意的是你,那里可是你的一亩三分地了,谁知道你那些个青梅呀。表妹啥的会不会蹦出来一堆,然后,你们在再情复燃,上演一出再续前缘的戏码啊”,
李骛用力的在三春的面颊上啃了一口,“胡说八道的,你放心,就是出来多少个女人,我都不会要的,我就要你一个啊”,
对于李骛的话,三春不置可否的笑了下,男人的话,可信吗?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就要进京喽。
: 对于男人的话,不到了闭上眼睛的那一天,都不要相信,姑娘们,你们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