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了风险,那就要千方百计的规避掉。皇权至上的时代,如果被皇上忌惮着,惦记上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条,没办法,就是这么的坑爹。
三春绞尽了脑汁,设想了无数个方案,又否决了所有的办法,就这样一直的纠结着。
李骛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媳妇一只手在挠扯着满头的青丝秀发,绝美的小脸皱成了小笼包子样,眼神呆滞,顿时吓了一跳,几步就冲了过去,抱住三春一叠声的问道,“春儿啊,三春,你这是怎么啦?快说说,谁惹着你啦?”,声音都发颤了,可见是吓得很了,
正在冥思苦想的三春也被李骛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听了他的话,才觉察到是自己的样子吓到他了,柔声的安慰道,“三宝儿,我没事儿”,伸手轻抚着他那因为紧张而显得僵硬的后背。
“真的?你没骗我?”,李骛仔细的在三春的脸上看了看,看到了她眼底的笑意,这才放心的吁了口气,“你吓死我了,三春”,
三春知道李骛在意她,于是歉意的笑着说道,“对不起啊,我有些事情想不通,谁知道竟然想的入了神儿了”,
李骛搂过她,抚了抚她的头发,“在想什么事情,想的那么入神?”,
三春就把自己想到的问题一一的都对李骛说了,最后说道,“我觉着吧,我们总这么躲着不是办法,备不住还有人猜疑我们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呢,既然他们都想知道我们究竟在做着些什么,那么,我们干脆就让他们看,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活动,这样的话,既能让他们少些猜忌,也能给我们府上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你说呢?”,
李骛一听,乐了,抱着三春在怀里揉了揉,又狠狠地啃了两口,“这个主意好,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想看,我们就大大方方的给他们看,他们想知道我们在干嘛,我们就直接送到他们跟前,让他们看个够,我的春儿,真是聪明呢”,
三春接着说道,“接下来呢,我们可要好好地琢磨琢磨了,究竟是做些什么好呢?既能让上面的放心,又能使其他人对王府死心”,
李骛沉思着说道,“嗯,这个有些难度,想要上面的人放心,那就是没出息,越没出息,他越高兴,其他人看重的是王府,让他们死心不太容易,但是,可以做到让他们对我们没兴趣也成啊”,
“没出息,没出息”,三春喃喃的念叨着,突然,眼睛一亮,有了,“做生意”,二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三个字,
在这大辉朝,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是底下的,经商的人往往被人瞧不起,尤其是那些自诩清贵的文人,时常的讽刺商人‘满身的铜臭’,世家子弟即使读书不成,宁愿在书院死蹲,也不愿意经商,生怕丢了读书人的清名,沾染上一丝铜臭,因此上,在各大书院里,经常可见头发花白,面色清白的半老书生,你要是说人家是留级生,那人肯定不乐意,瞪着眼睛,理直气壮的答曰,“吾只是比较重视基础知识的学习而已”。
夫妻二人达成了共识,经商,做买卖,在京城,在皇上的眼皮底下赚钱,让他们都知道,如今的敬亲王府,不稀罕权利了,转而稀罕银子了。
刚乐呵了没一会儿呢,李骛就皱着眉头叹气了,“三春,我们要做什么买卖呢?这个我可是一点都不懂啊”,要是说打架,咱是行家,经商没戏,
三春却得意的一笑,“放心吧,有我呢,不过呀,不能就我一个人做买卖,你也得弄一摊,怎么样?”,
李骛点头,“肯定没问题呀,你就尽管的吩咐,我是坚决地执行”,
三春也来了兴致,“好啊,我琢磨了也一下啊,我呢,专门做女人的生意,你呢,就做男人的生意”,看到李骛又开始皱眉了,解释给他听,“我在桃花源度假村的时候,弄了一个美白的面膜,还有那个桃花酒,都是针对女人的,很多的游客都说好呢,还有不少贵夫人专门去住上几日,就为了那个面膜去的,我打算开个店,专门给那些夫人啊,太太什么的做面部护理;你呢,就开个酒楼,虽然京城里的酒楼遍地开花,但是,咱们做个有特色的,药膳,我知道很多药膳的方子,肯定不同于其他的酒楼,做他个京城独一份,怎么样?”,
李骛听到三春的计划,也觉着非常的可行,赞成道,“好啊,我就去弄个酒楼,压过福临门,做他个京城头一份的,不过,三春,你说你要做的那个,会不会很累呀?要不然,你别做了,我一个人就成”,
三春笑笑,“不用担心,也不是我亲自干活,我只是在幕后策划罢了,具体的还要招人,培训呢”,
小夫妻有具体的商议了下一步的计划,三春说道,“这件事情还要跟母妃说一下,再听听她老人家的意见”,
李骛也说,“嗯,父王那里也要写封信过去说一声的,毕竟我们是代表着整个王府的”,
三春没意见,起身换了身衣裳,又重新梳理的头发,李骛闹腾着要给三春画眉,“丈夫给妻子画眉,是闺房之中的乐趣,也是丈夫对妻子表示爱意的权利,三春,你不能剥夺我爱你的权利”,
一番歪理说的理直气壮,仿佛真的是在进行着一场维权的谈判,脸上的神情也是一本正经的,唯有一双俊美的凤目,直视着三春,目光是那么的爱意浓浓,晶亮的眸子折射出点点的午后阳光,好似湖面上的粼粼波光,随着微风荡啊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