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骛不是那怜香惜玉的人,但是,作为男人,他也同时具备劣根性的。 [哀怨,他丝毫不觉的跟他有一文钱的关系,所以根本就不与理会。
黄月音的那句话却让他有些动容了,‘她可是等了你好几年啊’,心里油然而生了一种自豪感,有一种被需要,被追求,被看重,总而言之就是男人的犯贱情节被触动了,此时的李骛抬眼看着楼梯,还有那个纤细的背景,脸上就有了一丝犹豫的神色。
黄月音上前拉扯着李骛的胳膊,语气中带着不满的说道,:“表哥,你怎么那么狠心呀,紫菱姐今天就是为了见你,才过来的,等了你大半天了,你快去安慰安慰她呀”,
李骛被拽的往前迈了一步,忽然听到那个先前被他撞到的女子诧异的说道,“咦?奇怪呀,表姐怎么跑楼上去了,我还以为她能跟我一起离开呢?”,
李掌柜做为旁观者,又有了一些年纪跟阅历,加上之前一直在服务行业工作,练的就是察言观色的本事,看到表小姐跟柳小姐对待三爷的态度以及表现,心下已经了然了,柳小姐是打算进王府啊,而那个表小姐就是一个拉皮条的。
李掌柜暗自琢磨,看来那个柳小姐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啊,是个心机深重的,一个弄不好啊,三爷备不住要着了她的道了。
三奶奶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对待他们这些下人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从来都不会摆架子,装修酒楼到时候,三春跟着李骛来过几次,既亲切又随和,对待下人们的意见也能耐心的听取,酒楼的上上下下几十号人都特别的佩服三奶奶,尤其是厨房的大师傅们,看着三奶奶写出来的那一道道新颖的药膳配方,都恨不能跪地认师傅呢。
李掌柜的打心里不希望那个柳小姐嫁进王府给三奶奶添堵,所以,接过话头说道,“是啊,那个柳小姐来的功夫可不短了,这位小姐,你上去劝劝啊,毕竟你们是亲戚啊,外人上去不大好吧?”,
就听那个小姐很快的答应了一声,带着丫鬟随后上了楼。
李骛也不是傻子,他也听出来了那个女子话里的意思,看着那主仆二人上了楼,暗自叹了口气,甩开黄月音的手,“李掌柜,我还有事儿,先走了,你仔细看看还有哪里需要归置的,就安排下去吧”,没有理会在身后咬牙跺脚的黄月音,径直的出门上马走了。
晚上,三春看着有些疲惫的李骛,给他轻揉着肩膀,柔声问道,“三宝儿,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李骛身体僵了一下,夸张的笑着道,“哈哈,我能有什么心事啊,我现在就想着老婆儿子,还有酒楼就要开业了,哪里还顾得上想其他的啊”,
三春眯了眯眼睛,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手下依然慢慢地揉捏着,轻声说道,“那就好,如果有什么心事的话,我希望你能说出来,我们是夫妻,我虽然不能为你分担太多,但是可以当作倾听者啊”,
李骛只是“嗯”了一声,接着就沉默了。
第二天一早,三春带着胖果子去给王妃请安,看着跟几个哥哥们玩闹的咯咯笑着的儿子,三春一时间有些恍惚,以至于儿子扯着她的衣袖喊了好几声,她都没有听见。
王妃关心的问道,“三春啊,你的脸色怎么不太好啊,是不是没休息好?果子放在我这里吧,你回去再睡会儿”,
三春感激的笑了下,“谢谢母妃,我没事儿的,就是在想一些事情,有些走神儿了”,
三春脸上虽然在笑,心里却觉得在疼,很疼,自从李掌柜派了伙计过来跟她说了酒楼里发生的事情,她的心里就没有平静过,她有些自责,这几年的日子过得太舒适了,使得她都大意了,把男人的劣根性都给忘记了,以为她们可以一生一世的,以为她们可以白头到老的,以为她们会是彼此的唯一直至终老。
“呵呵”,无奈的笑,代表着她那颗无奈的心,男人啊,难道你们一定要证明你们是多么的多情与薄情吗?
三春是从来没有想过要为李骛纳妾,安排通房丫头的,夫妻之间,除了孩子之外,绝对不能□任何一个外人的,尤其是女人,不管她爱不爱自己的丈夫,无关乎情爱,只是不能接受而已。
有着现代思想的三春,她一贯的想法就是合则聚,不合则散。为着一个变了心的男人赔上几年的时光已经够吃亏的了,绝对不会再搭上大半辈子的。
自打那日起,三春就开始认真的思考起将来的出路了,日子虽然还是照常过着,但是气氛却异常的平静起来,平静的诡异。
皇宫里的钟粹宫此时的气氛也是十分的诡异。
淑妃娘娘那保养的依旧白皙水嫩的脸上满是惊异的表情,细弯的柳眉微蹙,红润的嘴唇微张,似是确认般的重复道,“紫菱,你说的是真的?”,
柳紫菱重重地点头,轻声说道,“回淑妃娘娘,紫菱说的句句属实,我是亲耳听到祖母跟祖父这么说的”,
淑妃娘娘喃喃道,“安然,安然,她竟然还活着?还有个女儿?”,
柳紫菱微垂着头,仔细听着,心里却在盘算着自己的计划中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上次的事情,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黄月音那个蠢货这么多年来一直对李骛念念不忘,当年也是要死要活的闹腾,宁愿做妾也要跟在李骛身边,哪知道,敬亲王妃根本就没看上她,无论如何都没答应让她嫁进门。
李骛成亲的时候,黄月音不仅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