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代君主。

李鹜小的时候,经常进宫玩耍,他对李睿这个皇帝堂兄既没恶感,同时也没太多的好感,他总觉得李睿的眼睛看人的时候好像隔了一层什么东西,使人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李鹜坐在那里,怎么也琢磨不出皇上这么做的理由跟目的,如果说皇上是看着敬亲王府不爽,欲除之而后快,理由又不是很充分,先不说皇上如果对敬亲王府下手,天下人肯定会认为这个皇上实在无情,竟然会对自己的亲叔叔下手,何况李暄又是个对大辉朝来说,有着赫赫战功,卓越功勋的王爷呢。

如果说,皇上打算拿回敬亲王李暄手里的军权,现在这个时候也不对啊,不论皇上是打算强取也好,还是打算杯酒释兵权那样计谋也罢,眼下,敬亲王的远在边关,正在跟外邦蛮夷征战,皇上选这个时候对王府下手,无异于自毁长城,有百害而无一利。

然而,这件事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李鹜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当中。

大管事站在一旁,看着深思不语的三爷,心里面急得直冒火,却又不敢惊扰这位三爷,只能强自镇定的候在一旁。他那里知道,此时的李鹜脑子里好像有无数个车轮在飞速的转动,他不停地在记忆中搜寻,想找出皇上这么做的理由,哪怕是寻到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也好,那样就可以找出破解眼前危机的方法来,只要能渡过眼前的危机,等到二哥有了消息,等到父王回京,一切就都好办了。

李鹜在苦苦的思索着,全然忘记了大管事还站在一旁呢。

正在大管事急得脑门冒火,却又一筹莫展的时候,从门外急速的走进一人来,大管事正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盯着门口呢,他就盼望着此时能进来一个人,能惊醒三爷,此时。一看到进来的人,大管事的心里乐了,他抬手抹了把额头的细汗,依旧低下头去。

来人脚步匆忙,进屋来先给李鹜施礼,“三爷,王妃请您过去一趟,有事情商量”,

李鹜猛然惊醒,抬起头,眼神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人,恍然大悟道:“哦,青萍啊,你回禀母妃,我马上就到”,

青萍应了一声,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李鹜抬手揉了揉额头,看了一旁的大管事,问道:“宫里谁来了?”,

“回禀三爷”,大管事恭敬的回答道:“是郑公公,还有护卫营的人”,

李鹜点了下头:“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抬腿走了出去。

大管事这个急呀,但是,他素来知道三爷的脾气,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搓着手走了。

李鹜坐在王妃的对面,劝道:“母妃,你就踏踏实实的在府里呆着,不用进宫去,我就是要看看当今皇上打算干什么,常言道‘飞鸟尽,良弓藏’,眼下父王还在为大辉朝打仗呢,这皇上就要对王府下手了,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我们绝不能就这么忍了”,

王妃此时已经穿戴整齐了,一身的宫装,完全是衣服进宫觐见的装束。原来,王妃听说宫里来人要宣读圣旨,心里就觉得非常的不安,她心里记挂着在外征战的丈夫,惦记着受伤的大儿子,更牵挂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二儿子,眼下,皇上又要对王府动手,府里只有小儿子一人支撑,如果再有个三长两短的……,王妃思及此,禁不住红了眼眶。

陪在一旁的陈嬷嬷赶忙递过来纯白的绢丝帕子,劝慰道:“王妃请放宽心,王爷吉人天相,世子爷也是个福报大的,二爷更是个智勇双全的,肯定不会有事情,王府虽说有些波折,是不是皇上有什么误会的地方啊?备不住说开了就没事了,王爷可是咱大辉朝头一份的大功臣,皇上不会不顾念这些吧”,

王妃觉得有道理,于是拿着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痕,吩咐道:“马上给我更衣,我要进宫去面见皇上”,

李鹜绝然不会放心母妃在此时进宫,因为从现下的情况看来,当今皇上是不打算放过王府,母妃此时进宫,不仅于事无补,反而是将自己置身于危险的境地。

王妃看到小儿子透露出坚毅的俊美脸庞,仿佛不久前还是那个一在外面闯祸了,就被王爷罚跪书房,然后可怜巴巴的盼望着自己过去说情解围的小男孩,如今长成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了,王妃欣慰的抬手抚了抚儿子的头,开口说道:“母妃不会有危险的,如今,你父王尚在边关征战,母妃一定不会让王府垮掉的,你守护好王府,母妃进宫去见皇上”,王妃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让小儿子只身犯险,宁愿自己去冒险。

李骛豁然站起身,一面往门外走,一面说道:“母妃放心,儿子拼死也要保住王府”,

王妃一面拉住李骛的手,一面说道:“三宝儿慢着,母妃给你看样东西”。·


状态提示:99缠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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