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地上不停抽搐的吴越,对赵三荣怒道:“赵三荣,吴越哪里得罪你了,你无缘无故在酒吧里开车撞人,心里还有没有法律?!”
“法律?抱歉,我没读过书。”
赵三荣看着文文弱弱的夏天天,冷笑一声,这种人他懒得搭理,微一招手,立马就有七八名彪形壮汉朝夏天天围了上去,也不废话,全都一拥而上,拳打脚踢。
夏天天一介文弱书生,哪里是这群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的对手,脑袋被一个玻璃瓶砸中,嗡嗡作响,直接晕死过去。
“这么不经打,真******是个废物!”
十多名壮汉弃了晕死在地的夏天天,见摇摇晃晃的吴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登时全围了上去,拳打脚踢,劈头盖脸又是一顿毒打。
“好了。”
赵三荣跳下车子,来到趴在地上蠕动的吴越身前。
此时吴越满脸是血,两颊火辣辣地疼,鼻子里鲜血直流,滴答滴答落在他的金来利西服上,嘴唇肿的一尺多高,肉翻在外面,沾着腥臭的口水和牙龈血,每动一下都疼得钻心,他吃力地抬起脑袋,结结巴巴地说:
“三,三哥,干嘛打我……”
“到现在你还问我这个?”
三哥冷笑一声,伸手掐住吴越的脖子拎在半空,吴越几乎闭了气,面部涨红,嗓子眼咕噜咕噜乱响,泛黄的眼珠子外翻,两条腿疯狂地蹬地板。
“你想睡谁不好,要睡张馨?!”
赵三荣反手一甩,“砰”地一声!
吴越的脑袋与花岩石制成的吧台来了个亲密接触,然后软瘫瘫地甩落在地,脑门上登时多了一个窟窿洞,嫣红的鲜血泊泊流出,染红了整个面部,模样着实凄惨!
钻心的疼痛让吴越意识依然清醒,他到现在终于明白了:他得罪的那个看起来很天真很文静的女人不简单,很不简单!很可能是某个权势滔天或是坐拥金矿的大佬包养的二奶,今天赵三荣就是为了那个女人来要他命的。而去绑架张馨的狗熊,只怕是已经死了!
只是这一切,他知道的太迟了!
但他不想死,他还很年轻,还有一个美好的前程!
吴越在血水里蠕动着,脖子像是断了一样,拱了半天拱不起来,一头扎在倒映着led闪光灯的花纹地板上,红肿的嘴巴皮开肉绽,疼得他眼睛直流,像个病痨鬼一样剧烈地咳嗽,咳出来的全是如同粘成一团的鲜血:
“三,三哥,饶,饶我一条狗命吧,我,我再也不敢了……”
“放心吧,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
赵三荣用小拇指剔了剔牙齿,脚踩在吴越的惨无人色的脸上,脚尖使力扭了扭,尖锐的皮鞋刺破吴越的面部皮肤,鲜血染红了锃亮的皮鞋。
一名小弟立马跪下去,用衣服把皮鞋上的血迹擦净。
“给我继续打,别弄死了就行!”
赵三荣跳上本田机车,轰着油门风驰电掣般驶出酒吧。
十几个彪形大汉围着吴越,不停地拳打脚踢。他每根骨头都像断了一样,头上的鲜血流到胸口,变得冰凉,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感觉不到疼痛,嘴角抽搐,外翻的眼珠子发白,渐渐涣散。
最后,他像条死狗一样被人拖出了酒吧,扔在一条黑冷潮湿的小巷子里。
夜如黑狱,星斗沉寂。
天空洒下一缕阴冷的月光,像是杂夹着剧毒瘴气的薄雾,覆盖在臭水沟中那具不知死活的躯体上,泊泊淌出的鲜血凝于泥土,催发春草无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