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信,刷碗。”
这段时间安然脾气特别大,跟炸药桶似的一点就着,苏信不敢招惹她,谨遵圣旨,老老实实的起身刷碗洗锅。
苏柄言和谢小芬都去了星沙市,处理工作和新房装修的事情。苏信一个人留在里津市,家里除了他,还有安然。
爸妈不在,苏信苦逼的肩负起每天做菜煮饭的重任,不过好处也是有的,煮菜的手艺大幅度提高,而且以前老爸老妈在家里,苏信还是很老实的,现在家里就他和安然两人,他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吃过晚饭洗了碗,苏信见安然拿衣服洗澡去了,他就直接钻进了安然的卧室里,躺在床上,闻到一股安然身上的清香,他拿起枕头边上的一本《出麦田记》,最近安然爱上了看书。
他随手翻了翻,这本小说他看过。
故事说的是一个农村穷/**/丝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孩水儿,穷**丝努力读书考大学,就是为了走出麦田(“麦田”是指农村,“出麦田”便是指农村人想要走出农村融入城市。)
穷**丝高考的那一天,水儿被家人强迫嫁给大她十多岁的老穷/**/丝。穷**丝知道了,但为了走出麦田,狠不下心放弃高考,没有去阻止这场婚礼,而水儿为了她那个心爱的穷**丝自杀。后来穷**丝才知道,冰清玉洁的水儿是白富美,是掉进鸡窝里的金凤凰。
当初苏信看到这个故事一阵蛋疼,坐在马桶上都茶饭不思,靠,世界上的傻/逼真多,尤其是写小说的作者,动不动就塑造一些二/逼气质十足的主角。(纯嘴巴欠揍,调侃调侃。)
吱呀一声,卧室门打开,洗完澡的安然进来了。
安然穿的很简单很清凉,一条淡蓝色的短裤,修长白皙的腿部裸露在空气之中,上身是一件纯白色背心,漂亮的锁骨,湿漉漉的头发冒着微微热气,因为刚刚洗完澡的缘故,精致的脸蛋带着丝丝嫣红色,清澈明净。
“干嘛呢你?你这么臭,谁让你睡我这里的?”安然见苏信这混蛋竟然躺在她的床上,就差一脚把苏信给踹飞了。
苏信恬不知耻地道:“没什么?无聊嘛,想跟你说说话。”
“过去点,说什么?”安然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毛巾撮湿漉漉的头发,苏信见此,“我来吧。”接过毛巾,给安然撮头发。
安然没有拒绝,盘腿坐在床上,随手拿起那本《出麦田记》看了起来,嘴里道:“你不是有话要说吗?说呀。”
“小然,跟我去星沙市吧。”
这件事情苏信想了很久,他不可能违背老妈的意愿,可又不能把安然留在里津市,这是唯一的办法。不过说起来,让安然辍学去星沙市,还有有点自私,因而从来没有在安然面前提及过,眼见着还有一个月就要去星沙市了,他终于下定决心说出来。
“江川中学又不收我,我去干嘛,难道你想让我辍学不读书了吗?”话语之中,安然显得很平静,事实上,自打知道苏信要转学这事儿,她都很平静,因为她已经习惯了面对一切的突如其来的事故,即便难以接受,她也会咬着牙去接受。假如不能改变,就顺其自然。做好自己就够了,只要苏信好就好了。
苏信可不知道安然有想这么多,他只是一心想要在这个问题上,找出一个解决方法。他道:“小然,只要你想。”
安然抬头盯着苏信道:“什么办法?”
“小然,顾恺之你知道吧,他现在是星沙市市长,我如果跟他说起你转学的事情,他会给我解决的。”
苏信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他知道,以他的成绩足够让江川中学倘开大门,之前顾恺之有说过他转学的事情如果碰到什么难题,可以去找他,如果自己求顾恺之解决安然的就学问题,虽说有点得寸进尺,但想必顾恺之不会拒绝,眼下关键就是看安然是什么想法。
安然翻了一页书:“那算了吧,我不要你为了我去求别人。”
“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傻呢?我只是跟股顾恺之说一声,他就会同意的事情,这算哪门子求人呀。”苏信为之气结。
安然抬头看着苏信,赌气道:“少废话,我不去,你满意了吗?”
看着任性刁蛮的安然,一股气憋在苏信心里,哎哟,这种感觉跟不会游泳的人掉进河里一样,憋得慌。但他强忍住了,他知道不能再说,安然的脾气他太了解了,她认定的事情谁劝都没用,劝多了,这丫头指不定干出什么傻事。
“说完了吧,你快点滚回你的狗窝,我要睡觉了。”安然从苏信手中抢毛巾,下了逐客令。
苏信没有下床的意思,反而躺在床上,抱着枕头,死皮赖脸道:“今晚我睡这儿成不?”
“哦,那好。”安然面无表情地点头。
苏信心里一舒,紧接着安然不咸不淡地声音响起:“那你睡这儿吧,我睡你房间。”
苏信无语凝噎,真想拿块豆腐撞死算了。见安然拿着枕头起身下床,他赶忙拉住安然的手:“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还不成吗?”
苏信起身,走三步回头一望,可安然这丫头真够心狠的,宁愿看书,也不瞧他一眼,苏信只能依依不舍的离开安然的卧室。
苏信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在回廊里晃荡来晃荡去,每次经过安然的卧室,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如此反反复复,苏信走了十多次,皇天不负有心人,安然终于抬起头,她实在是拿苏信没有办法,噘着嘴巴道:“你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