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信和夏天天又谈了一会工作上的事情,点好了两份西餐上来了。说起来两人认识差不多有三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往常他们只要见面,夏天天就像是一只疯狗一样逮着他乱咬,像今天这样心平气和的吃一顿饭,实在是破天荒头一遭。
苏信心想,如果这副场景给夏桔梗看见,也不知道她作何感想,会不会想哭?他摇了摇头,为脑子里忽然跳出来的想法感到好笑,不过他和桔梗之间,唯一的障碍就是他的家里人,而桔梗又是一个很听话的乖乖女,如果不能够让他的家人认可自己,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苏信苦笑一声,忽然记起一件事情,放下刀叉问道:“对了,夏总,你爸爸身体怎么样了?”
夏桔梗的爸爸夏国栋人还不错,对他也挺好。以前在里津市的时候,夏国栋患有重症肝炎,苏信常常去探望,夏国栋出院之后,倒是失去了联系,差不多有一年多没有见过。故而苏信有此一问。
这一次夏天天没有恶言相对,道:“恢复的不错,现在在北京静养。”
“这样就好。”苏信点头,不再多说。
两人吃过午餐后,夏天天要回夏氏公司处理公务,先行一步。
苏信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窗外。三月春风暖醉,门外的一颗法国梧桐绿的郁郁葱葱,阳光透过玻璃笼罩全身,有一丝暖意。他的思绪,却全在美孚大厦的问题上。
对于美孚大厦工程什么时候恢复开工的问题,苏信并没有管的必要,夏天天自然会处理好。不过他很好奇胡边荣和胡边子杰之间的关系,以及胡边子杰和马连成之间的问题。美孚大厦的事情如果跟胡边子杰的父母有什么关联,情况会变得复杂起来,只是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叮铃铃……”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苏信掏出手机,瞄了眼屏幕,里面蹦出安然两个字,他不禁心里一喜,摁了接听键道:“喂,小然,在干嘛?”
“你说呢?”手机里响起安然的声音。
苏信笑道:“是不是在北京被某个一郑千金的公子哥狂追呀?”
安然道:“混蛋,你是不是特想我被人追呀?”
苏信靠在椅子上,笑道:“傻丫头,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因为它本来就是事实,我能够做的,就是一脚一脚把他们踹开咯。”
安然道:“好啊,一点半你来飞机场。”
苏信问道:“去机场干嘛?”
安然道:“我回星沙市了,顺带带了一个公子哥,你踹踹给我看。”
苏信一怔,不禁苦笑不得道:“傻丫头,带公子哥的事儿咱先不提,你今天回来,昨晚怎么不告诉我?”
安然道:“不想告诉你行不?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挂电话了。”
“嗯,待会儿见。”
苏信挂断电话。他想了想,又给赵新民拨了一个电话,道:“老赵,在干嘛?”
“哦,正在紫东阁九点陪夏氏的高层喝酒。”赵新民似乎喝了不少的酒,说话都有些大舌头:“我说苏董,你那边是什么情况?要不要喊夏天天一起过来喝几杯?”
“夏天天已经先走了,我就不过去了。”苏信靠在椅子上,打趣道:“你是不是喝了很多酒呀,悠着点,别给华信丢脸呀。”
赵新民道:“放心吧,我倒夏氏的高层们必倒。”
苏信点头道:“得,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现在要去机场接人,你把你的车子给我开一下,我现在在华信总部这边。”
赵新民道:“那敢情不凑巧,我的车子在家里,今天没开出来,不过方林的法拉利就在华信总部外面的停车场里,你认识的,我马上派人把钥匙送过去。”
“行,我挂电话了。”苏信挂了电话,招手喊服务员买单,然后起身离开西餐厅,走到华信总部大门,看见那个把他堵在门口的保安,他还记得保安的名叫周兵。
那名保安一见苏信,立马打起了精神,迎了上去。关于苏信的身份,现在华信公司上上下下已经传疯了,有的说苏信是华信公司的幕后老板;有的说是夏氏高层;有的说cicc财团控股华信的董事。各种各样的消息流传在华信公司的员工当中,却没一个是确定的,周兵也不知道苏信的具体身份,但不管怎么样,他可是亲眼看见一众公司大佬像随从一样,老老实实的跟在苏信身后,还称呼苏信为苏董。
这样的人,他一个小小的保安那里敢怠慢,而且之前还把人堵在门口不让进。想起这事儿他心里直打哆嗦,肠子都悔青咯。见苏信过来,他腆着脸笑道:“苏,苏董好,您有什么吩咐?”
苏信眯了下眼睛道:“哦,没什么事情,你叫我苏信就好了。”
“我哪里敢呀,上午把您堵在门口的事儿,对不住了,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您见谅。”周兵笑了笑,他长得人高马大,皮肤黝黑,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很有种忠厚老实的感觉。
“没关系。”苏信笑了笑,他没有兴趣为了这点破事去为难一个小保安,目光看向停车场,赵新民让人送车钥匙,现在那人的影子都没看着,摇了摇头,闲来无事,对保安——随口问道:“你在华信做保安做了多久?”
周兵连忙回答道:“没多久,大概一个多月。”
苏信点头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以前啊,那我干过的工作太多了,五花八门,都是些苦力活儿。”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