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兔崽子越来越不像话了,还学会顶嘴了?”谢小芬哼哼道:“对,你翅膀硬了;你能够自己飞了,可是在这个家里我说一不二,就算你当了国/家/主/席,在这屋子里,我照样能拿着鸡毛掸子抽你!”
“得,我的错。”苏信简直没法跟他老妈沟通了,说:“老妈,我和小然现在还小啊,你想抱孙子也得再等个一两年吧,总之现在还早,这事儿以后再说。”
“好吧好吧,随便你们两个小的怎么想。”谢小芬拗不过苏信,总算是不再说这件事情,不过说不说没关系啊,想要见安然的大伯又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她心下已经打定主意,等苏信开学了,她自己约安然大伯见上一面,然后好好谈一谈。
这叫做儿高一尺,母高一丈啊!
当初苏信从里津市一中转学来星沙市江川中学读书,她就是用的这一招。
团圆饭做好了,苏柄言招呼苏信下楼放鞭炮。其他省份不知道,但这是星沙市过年的传统,吃年夜饭前,要放一封鞭炮,叫做辞旧;大年初一天不亮再来一封鞭炮,叫做迎新。结合起来就是辞旧迎新,希望新的一年能够有一个好兆头。
以前这种隆重的鞭炮仪式还轮不到苏信搞,现在不同了,家中有儿已成长,这个任务光荣的就交到了苏信手中,苏信提了一挂五千响的鞭炮下楼,在楼梯间入口点燃,一阵噼里啪啦,算是辞了旧。
吃年夜饭都要说几句漂亮话的,不过在苏信家就直接免了。
苏柄言不善言谈,也没什么话,就是希望新的一年,家人平平安安,然后吃饭喝酒,苏信和他老子举杯对饮,老家的土酿梅子酒。酒过三巡,苏柄言话头也上来了,他掏了两个大大的红包给苏信和安然,说:”苏信,小然,你们两个也大了,既然在一起了,就要好好的珍惜。做爸爸的希望你们能够幸福,”
“恩,知道的。”安然微笑说:“谢谢。”
谢小芬伸手摸了摸安然的头发:“傻丫头,都是一家人了,还说什么谢谢啊,以后你和苏信好好的,我们就高兴了。”顿了一顿,又叮嘱道:“小然,苏信这家伙比较混不吝,又经常会招惹一些是非,我和他爸爸的话都不管用了,现在只有你才能制住他,在北京你要给我好好管住他!”
看着这一副场面,苏信的嘴角上情不自禁的溢出微笑,心里有一股热流,和家人呆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温馨感,相比于金钱,权势,这才是他这一生,要去拼命追求的,守护的。
“来来来,老爸,咱再干一杯,祝你和我老妈白头偕老,身体健康。”苏信呼了一口气,然后笑着举杯,一饮而尽。现在在北京读书,少有和老爸喝酒的机会,不过他很珍惜这样的机会,因为跟再多的狐朋狗友吃香喝辣,也不及在家中陪着父亲聊聊家常,喝喝小酒的时光。
“你小子少喝点,还一杯一杯来,欺负你爸爸年纪大是不是呀?”谢小芬啐道。
“那里呀,我老爸可是老当益壮,这话不对,我爸正当壮年,这点酒算什么呀。”苏信笑笑,对苏母谢小芬说:“老妈,你说这话是不是还在怪我不让你见安然大伯呀,放心吧,您惦记的事我心里清楚,再过几年,我怎么着也得给你整一足球队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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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假期间,苏信走亲访友,参加同学聚会,生活充实的一塌糊涂。
虽然过春节,但买房子的事情,马连成倒是上心了,给苏信介绍了好几家,不过苏信都不大满意,不是嫌弃房子不好,而是嫌弃房子太好太奢华大气上档次了,动辄就是上千万的豪宅别墅,不符合他爸妈的生活习惯,直接推了。他也不急,下次回家再搞定这事儿也不迟。
转眼间,喧嚣热闹的春节过去了,又迎来了开学季。
小别胜新婚,那些讨厌的时候面目可憎的同学,经过一个寒假的分别,变得分外可爱。
这句话特指鲁田。还别说,一个多月不见,那他张粗狂的脸蛋挺让人想念的。
邓凯从家里带回来一些土特产,鲁田兴奋的跟发了情似的,边吃边吐槽同样在吃的苏信:“还是人凯子好呀,回趟家过年还记得带土特产犒劳俺们,那像苏信呀,光杆子司令一个,除了屁,什么也没带!”
苏信鼻子气歪了,他上个学期养了鲁田整整一个学期,对鲁田简直对亲儿子还要亲,得,一个寒假回来,没带土特产堵鲁田的臭嘴,自个儿倒不是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