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有很多极具代表性的地标建筑物,常年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心向往之,然而从来没有那个地标建筑物,像北京的红墙大院那样,普通不起眼,却让人们的心里充满了敬畏,神秘,因为这里象征着这个国家的至高权力。
薛岳大清早就来到他家的红墙院子里,给他的那位权势滔天的父亲叫进书房,狠狠的教育了一番,所谓的正是最近薛岳的一些恶行,他在几个家族里的名声很不好,简直是臭名昭著,有失体统,把薛家的脸面全丢尽了。
薛岳一句话也不敢讲,表情恭敬,乖得不行。
批斗了半个小时,薛岳的父亲才放过他,让他把他哥哥薛凯叫上来。薛岳舒了一口气,领命下去。每次回家,他都没好日子过,他们这种家庭,感情淡漠,什么事情都以家族利益门面为重,规矩繁杂,根本没有普通家庭的温暖和亲情感。
薛岳来到楼下,大哥薛凯正坐在沙发上翻阅内部流通的报纸,他走过去搂了搂薛凯的肩膀,笑道:“大哥,好久不见,在沈阳过得怎么样?”
“还好。”薛凯翻了一页报纸,淡淡道:“薛岳,我最近听说你把一个二线明星搞怀孕了,人不愿意打胎,把事情闹的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你还是这样子轻浮不懂事啊。”
“哎哟,爸爸刚才正为这事骂了我一顿,你也要上纲上线啊。”薛岳满脸无所谓的道:“不过一个婊子而已,至于吗?”
薛凯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两年前,和苏信飙车的薛家大少正是他,最后发生车祸,当时他的腿部受了重伤,在医院休养了大半年,腿部还留有隐疾,走路有点儿长短腿,只是不太明显。
薛家两兄弟,老大薛凯飞扬跋扈,骄纵蛮横,以前在北京城也是点谁灭谁的主,但是经过那次的车祸,他的性格收敛了不少,成熟很多。
如今他步入仕途,在沈阳市政府担任招商办副主任的职务,他的年纪不过26岁,现在正处于锻炼资历的阶段,虽然职务不大,但前程是不可估量的,只怕是沈阳市市委书记,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而且进入官场之后,他的性格方面得到了更好的锤炼,变得愈发成熟老练。
薛家老大是成长了;老二薛岳又把他大哥以前的那些坏习惯全学了个遍,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以前薛家老大人称京城四少之一;现在薛家老二直接被人冠以薛太子的名号。由此可见,薛岳比他哥更猖狂,不过他确实有猖狂的资本。
至于那笔血债,薛岳耿耿于怀。
他们薛家的人被人欺负了,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另一方面,他和他大哥关系极好,自然是忍不下这口气;而他大哥听了他父亲的话,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
“对了,爸爸找你有事情,他在书房等你。”薛岳拍拍薛凯的肩膀,起身道:”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你下午要回沈阳对吧?那天去沈阳找你玩。”
薛凯放下报纸,问道:“你去那里?”
“哦,出去逛逛。”薛岳随口应了一声。
和别家的孩子不同,薛岳最讨厌呆在这种院子里,平时基本上不回来住,因为薛家老祖宗和叔叔伯伯都住这儿,他们热衷于斗争,他们时时刻刻都在和政/治上的敌人尔虞我诈;在生活方面,却无聊透顶,刻板不知道变通,吃个饭都有一大堆破规矩,而且他在这种地方,就是一个小毛孩,只能点头赔笑,聆听教诲。
在外面不同,在外面薛岳就是老子天下第一!
薛岳出了门,阴暗的巷子里有哨卡,几名手持真枪荷弹的警/卫/员正在巡逻,薛岳直接走向一辆黑色奔驰,正准备上车,却看到一个女孩,不由地停下脚步,笑道:“雪儿,好久不见哟,准备去哪儿,我送你?”
几年过去了,沈雪长大了,出落的愈发漂亮,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裙子,乌黑的长发披肩,皮肤白的透明,不过她看到薛岳的时候,大而明亮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厌恶之色。
“我又不是没脚。”沈雪根本不管薛岳面子。
“诶,我们的雪儿的脚可不是用来走路的。”薛岳嬉皮笑脸道。
“你真够恶心。”沈雪再不愿意和薛岳多说一句话,转身就走。
薛岳搞明星把人家肚子搞大的事情早已经人尽皆知,沈雪也略有耳闻,再加上薛岳以前的一些恶行,她对这人着实是厌恶至极。而且她心里隐隐有点担忧,担忧自己的未来。
现在她长大了,早不是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她忽然明白了她姐姐顾茜的苦衷,像她们这种家庭出身的女生,完全没有办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尤其是感情。
很多时候,她们被家里的大人当成了政治上的筹码。她很害怕重蹈姐姐顾茜的覆辙,强迫嫁给不喜欢的人,尤其是这个薛岳,她不愿意跟臭名昭著的薛岳有一丁点的纠缠,最后又像姐姐顾茜一样,被薛家的人上门提亲,嫁给这种名声狼藉的混球。
当然,她终究不是她姐姐顾茜。
如果她爷爷逼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她宁愿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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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岳看着沈雪俏丽的背影,邪笑了两声,转身上车。
奔驰启动,循着一道道哨卡离开这个神秘的地方,而薛岳的双手枕着脑袋,望了眼坐在身边的余靖宇,余靖宇正望着窗外,修长白皙的手指极有节奏的敲击着大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靖宇,你说,我要怎么对付苏信?”薛岳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