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信躺在浴缸里,惨白的热气漂浮在空气之中,他闭着眼睛,身心全部放松下来,这三个多月来,他的大脑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身心俱惫,这样痛痛快快洗一个澡,简直是帝王享受。
然而他的心里,总是漂浮着一个难以抹去的阴影。
苏信甩了甩脑袋,水花四溅。
他不愿多想,一切都过去了,至少,现在他可以安稳一段时间。
苏信擦干了身子,换上干净的睡衣,来到卧室内,卧室内关了灯,只有床前的台灯亮着淡黄色的光晕,可以看到侧躺着的安然,苏信钻入被窝里,从后面抱着安然,低头闻着她头发上的淡淡清香。
“小然。”
“嗯?”
“我老妈说国庆让我俩结婚。”
“然后呢?”安然侧过身,仰头望着苏信。
“没有然后了,只是感觉过得好快啊,我都22岁了。”苏信摸了摸安然的头发,其实他自己觉得还早得很,没到结婚的份上,只是母命难违,再加上最近这档子破事儿,不给他老娘点喜事没法进家门了。
苏信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忽然又道:“过得好快啊,七年前你还是一个傲娇的不行的小女孩,整天有事没事欺负我,转眼之间,你都要当妈了,诶,天哪,难以想象。”
“谁说我要当妈妈的,”安然道:“你好像还没问我的意见呀。”
“什么?”苏信翻身坐起,盯着安然道:“还要问你的意见?你不早就是我的人了吗?都老夫老妻了,你可别吓唬我。”
“没吓唬你。”安然道。
苏信捂头道:“好,现在求婚,嫁给我吧。”
安然踹了苏信一脚:“太敷衍了,我又不是萝卜白菜。”
苏信一头栽倒床上,无力道:“今晚太迟了,改天我给你一个浪漫的。”
安然伸手把苏信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道:“从现在开始,不许气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暂时想到这么多了。”
“还没领证呢,各种不平等条约一股脑全来了,这年头讨媳妇真悲催,睡觉睡觉。”苏信钻进被窝里,伸手去解安然的睡衣,安然拍了下他的背,低声道:“混蛋,关灯呀。”
“啪”地一声,台灯灭了,卧室里陷入黑暗当中,不远处的窗口处洒入几缕淡淡的月光,笼罩在带着朦胧味道的卧室里,白的像雪一样的床上,苏信伸手脱掉安然的睡衣,露出她那具完美无瑕的娇躯,以及微微扬起的精致下巴,修长的双臂交叉叠在高耸的/胸/前,眼睛闭着,红润的嘴角紧抿,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似乎有些紧张。
这一切都来的如此突如其然,尽管两人在一起已经有七年之久,除了最后一道防线,其他的事情都做过了,安然本以为她的第一次会留在新婚夜晚,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就想把自己的身体给苏信。
只是毕竟是女孩最宝贵的第一次,尽管安然性格倔强坚强,此刻也有些紧张,闭着眼睛,苏信脱掉自己的衣服,低下头,从安然的额头向下吻去,又吻了下安然的耳根,慢慢向下。
苏信拉开安然搭在胸前的手臂,低头吻着:“小然,放松点。”
“混蛋,你快点。”安然微哼了一声,光洁修长的双腿盘着苏信的/臀/部,两具火/热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起,细微的喘息声回荡在房间之内。
那时夜色已是极深了,窗外的月光朦胧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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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天光初绽,新的一天来了。
一辆黑色奥迪驶入小区内,停在别墅门口,车门打开,苏信走了下来,手里拎着装满食材的塑料袋子,关好了车子,转身朝别墅走去。
“哟,这不是苏信吗?”这时,旁边的别墅走出一个妙龄少妇,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望着苏信道:“好久不见啊。”
“呃……最近有些事情出国了。”苏信望了眼那个妙龄少妇,这是他家的邻居,姓林,听说是某某大/佬的情/妇,连孩子都四岁了。
这个高档小区住的大概就是这么几类人,富商,贪官,其他的苏信就不知道了,他没兴趣去打听,不过平日抬头不见低头见,倒是能说三两句话。
“起这么早,跑步去了?”少妇那双盯着苏信的眼睛柔得像水。
苏信道:“哦,我习惯早起,去超市买了些菜。”
“哟,你还挺贤惠的啊。”那个姓林的少妇笑道。
苏信听到这话差点没一口血飚出来,忍住了,道:“过奖过奖。”
“大哥哥,你好呀。”经过苏信家别墅门口时,少妇的女儿礼貌的喊了一声,小女孩长得特漂亮可爱,小脸蛋圆嘟嘟的像个红苹果,皮肤如同羊羔般光滑。
小女孩的妈妈立马道:“叫叔叔。”
“呃……还是叫哥哥比较合适。”苏信特不懂风情道。
少妇略带尴尬的笑笑,说要送女儿去幼儿园,就先走了。
苏信点点头,摆着衣冠qín_shòu般的笑容,目送少妇离去,看着那倩丽性感的背景,心想着女人不会是对他有兴趣吧,要知道这高档小区豢养了很多寂寞难耐的金丝雀,年纪轻轻,嫁给一有家室的老头,自然在某些方面得不到满足。
苏信打了个寒颤,赶紧把这个可恶的想法抛之脑后,掏出钥匙打开别墅门,时间尚早,七点半左右,客厅内很安静,想来那些qín_shòu们全在窝里睡觉。
厅,动手清理掉,而后动手做早餐,他的厨艺连他自己都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