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师在煜王府门口开坛做法,说是煜王府有妖邪占住,要以火燃,于是,整个煜王府到处一片火光。
玩火易自燓,为了不让火引东厢,天阁和坠天阁派了大部分弟子来监督,倒是烧得有条不紊。
至于烧掉的灰烬里面有没有半兽人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狡滑的半兽人应该早就逃了,不至于傻到被烧死。
三天后,宋衣收到了殷离隼的来信。
信里的内容让她始料不及。
她不敢置信的又将信看了一遍,第一句便是让宋衣不禁揪心。
衣衣,仇恨已经将我变成了恶魔,韩澈的毒是我下的,命令是父皇下的,为了取得他的信任,我不得不这么做。
我很庆幸崔城决阻止了你嫁我,没有娶你将你束缚在我的身边,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最后拜托你一件事,千万不要将韩澈医治好了,这样对他更好,保重。
虽然只是草草几行字,信息量却非常的大。
祁国皇帝对韩澈这个不相关的人下手了,那代表祁国皇帝知道了韩澈是幻境唯一后人。
可是祁国皇帝干嘛要对付幻境的人?
殷离隼要报复的人到底是谁,难道非得得到那个皇位才能把那人杀了吗?
殷离隼那么在意韩澈,让她都有吃醋的感觉了,为何能狠得下心来将他给毒成这样,然后放任韩澈到煜王府来?
宋衣拿着信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芜梦咬着一根灵芝棒棒糖跳了进来:“衣衣姐,韩澈的解药有制好么?”
她进了屋便在宋衣身边坐了下来,看见宋衣在发呆,忙用棒棒糖在她眼前挥了挥:“衣衣姐,回神了。”
宋衣斜睥了她一眼:“梦梦,我在想事呢。”
芜梦低头看见她手中的信忙问:“你隼哥哥来的信?他对韩澈怎么说呀?”
宋衣勾唇有些讥笑了声:“他说韩澈的毒是他下的。”
芜梦瞪大了眼:“他……他不是韩公牛的哥哥么,他怎么能这样,韩公牛可是真把他当兄弟!”
“我也不懂,隼哥哥好像已经疯魔了。”宋衣蹙眉:“不过我又总觉得他不像会这么做的人,韩澈是他一个很重要的臂膀,就算不顾兄弟情谊,他也不至于自断手臂。”
芜梦拿过信扫了一眼:“还真是他下的毒?那祁国皇帝摆明了是殷青华的走狗,他这么巴结那狗爹有何用!”
宋衣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恍然大悟地道:“难道,隼哥哥要对付的人也是殷青华?”
她来回走动着,又一拍大腿道:“对了,就是这样,隼哥哥和韩澈是兄弟,肯定知道韩澈的深仇大恨要对付的就是殷青华,可是能接近殷青华的人就只有祁国皇帝,所以隼哥哥才这么听祁国皇帝的话,他想登上皇位接触殷青华。”
芜梦疑惑地道:“那是韩澈的仇,殷离隼是祁国七皇子,他干嘛这么拼命帮韩澈报仇,再说他还对韩澈下毒了呢,也不见得有多深的感情。”
“也许是殷青华要将韩澈除掉,隼哥哥没办法只能这么做,然后把他送到煜王府来,保他呢,虽然我不知道他俩什么关系,但是隼哥哥真的很在乎韩澈,两人真的比亲人还亲。”
芜梦撇了撇嘴:“衣衣姐,你把你隼哥哥想得太好了吧。”
“不然隼哥哥一个皇子,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在皇宫,他哪来的那么多的至亲之仇,不行,我得去找煜王和煜王妃商量一下,如果隼哥哥要对付的是殷青华,我们可以联手啊。”
宋衣说着站了起来,也没跟芜梦打招呼一溜烟跑了出去。
芜梦跳下榻,不用喊就赶紧跟上了。
两人跑到花重生的屋了里,花重生刚吃了一碗白米粥,只她俩来,忙擦了嘴,看着芜梦笑道:“梦梦你的跟屁虫呢?”
芜梦笑着坐了过去,两只腿搁在床边晃着:“我让他去学做菜了,中午我们就能吃到韩公牛做的菜了。”
宋衣和花重生两人皆冏:“梦梦,你让韩澈那么不食人间烟火的男神去做菜,你不怕浪费人才,我还怕他做的菜吃着会吃死人呢。”
“那可不一定,韩公牛可聪明着呢,一定能学会,不给他找点事做,老粘着我,神烦。”芜梦咬着棒棒糖,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宋衣轻咳了一声:“梦梦,你不觉得你让韩澈去做菜有些暴殄天物了吗,你不应该趁这个时候让他教你一些内功心法,或者让他把内功传给你。”
芜梦放开棒棒糖,一拍大腿:“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我马上回去让他教我寒魄心法,等他傻病好了,我就知道怎么对付他了!哈哈哈!”
芜梦笑得乐意,跳下床:“我先回去了,衣衣姐你跟王妃嫂嫂好好谈谈。”
宋衣笑了笑:“这丫头,说风就是风的,这样也好,没烦恼。”
花重生拉她坐了下来:“找我有事么?”
“殷离隼给我回信了,他说韩澈的毒是他下的。”宋衣道。
花重生点了点头:“那你怎么看?”
宋衣瞅了她一眼,这么淡定,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你早就知道了?”宋衣问。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看?”
“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个的,我觉得隼哥哥对韩澈下毒是想把他送到煜王府来接受保护……然后我还觉得隼哥可是为了韩澈要对付殷青华……”
宋衣把她所猜测的都讲给了花重生听。
花重生含笑地看着她:“你就这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