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衣衣,你是人,不是神,这世间不是所有的毒药都能解。”花重生只能安慰她。
她也给她出不了别的主意。
这件事如果换成是她,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根本无从下手帮殷离隼,除非从别的方面干掉殷青华逼他解了殷离隼的毒。
可是殷离隼说那颗毒丸,不只是毒,还是蛊巫一起,相生相克,就算想解,也不知道要先解哪一种。
一旦解错,那就像炸弹剪错了一根线一样,砰的炸了,再无还生的机会。
殷离隼忍了这么多年,眼看着就能把殷青华消灭了,他怎么可能还继续无动于衷的忍下去,过着靠殷青华每月施舍一次的解毒方法苟且偷生的活着。
换谁,谁也受不了,何况这种苟且偷生是没有尽头的。
“人之死有轻如鸿毛,有重如泰山,如果殷离隼选择有意义的牺牲,总比苟且偷生强。”花重生的话虽然残忍,却是想让宋衣明白殷离隼这件事的真相。
“我知道,我只是无力自己不能帮他出一份力。”
“那也不一定,如果我们能从旁的方法把殷青华给除了,到时候殷离隼的毒说不定还是要靠你来解。”花重生轻笑着安抚她:“所以你要坚强活着。”
宋衣点了点头。
“你好好休息吧,这件事你知我知便好,不要让其他知晓,天天还没吃早餐呢,我要回去伺候他了。”花重生说完便走了,留着宋衣静一静。
宋衣叫住她,有些纠结地问:“你……有没有发觉,煜王有点不太一样。”
花重生笑了笑:“人经过一番生死,总会有些脱变,我依然相信,夫君还是那个夫君。”
宋衣眉头微颦:“你就不怀疑他可能是……”
“宋衣!怀疑要有证据,天天九死一生才回到我身边,我绝不会去怀疑他,除非有直接的证据他是有问题的,我不想因为我的怀疑而伤了他的心,天天受了太多的苦,他能回来我就满足了,无论他变成什么样。”
花重生沉声说完,不再看宋衣,离开。
亲自到膳房端了两个小菜和一碗白米粥进了房间。
君临天正靠着迎枕看着一本兵书,见花重生进来,抬头温柔地看着她:“娘子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和宋衣聊了会天,洗漱过了吗?”花重生放下托盘坐到床沿握着他的手。
君临天俯首在她唇上偷了个香:“娘子闻闻就知道了。”
“嗯,看来是洗过了。”她这才将粥放到床上的小几上:“快吃吧。”
君临天皱着眉看了一眼小几上冒着热气的白米粥:“娘子,这么热的天不想吃热的。”
“乖,你现在受了伤,不能吃冷的。”花重生坐到他旁边双手圈着他的脖子。
“娘子你这是虐待为夫,不但不给好吃的,还给这么烫的。”煜王boss严重抗议,他要吃粥吃多久啊。
花重生在他脸上亲吻了一下:“你被饿了那么久,胃已经伤了,开始几天只能吃流质食物,这可是大夫交待,我家天天可不会这么任性。”
君临天偏头瞅了她一眼,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那娘子吹凉了喂。”
花重生翻着小白眼:“你大爷的,这才是你最终的目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
君临天笑得风清云淡,连眼角都是笑意,花重生觉得他这次回来,性子又沉静了几分,她握住他的手:“天天,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了是不?”
君临天抚了抚她的发顶轻声道:“死也不离开,可是这世上已经没有不离不弃蛊虫了。”
“咱们不靠那什么蛊,我相信天天承诺的就一定能做到。”花重生拿起勺子吹凉了粥,喂到他嘴边,君临天却眸光深深地看着她:“娘子,不是这么喂的。”
“少来,你现在身子重要,别想耍流氓。”
君临天扁了扁嘴,到底是张口接了粥。
“娘子,你把折子都拿过来吧,我虽然不能下床,但是批折子还是没问题的。”君临天看着她眼下的两道青影,心疼地道。
花重生摇头:“你先养好再说,这点事我还做得来,快吃,等下三小包子就来玩了,两三个月不见,你估计都认不出他们来了。”
小婴儿长得快,现在三小包子已经五六个月了,长开来了小婴儿,早已不是以前那个样了。
“我的孩子,血脉相通,就是闭着眼我都能认出来。”
“是是是,你厉害,闻一闻就知道是不是了。”花重生揶揄着他。
“娘子,你这是说我鼻子比狗还灵吗?”君临天抓起她来,凑上鼻子在她身上嗅了嗅:“嗯,我闻到了娘子身上的香味,比桃酥还香,好想尝尝。”
“去去去,老不正经的,给你喂个粥都这么累,老实点。”花重生推开他,把一碗粥直接塞他手里:“凉得差不多了,直接捧着喝得了。”
君临天委屈地看着她:“娘子,两三个月忍得很辛苦的。”
“是吗,是不是两三个月没那个啥了,昨天亲你的时候还害羞了?”花重生凑到他眼前,仔细地打量着他俊美的容颜。
君临天讪讪地笑了笑:“怎……怎么可能。”
花重生哦了一声:“那我可能看错了,咱家天天惯会耍流氓,怎么可能会害羞呢。”
君临天长臂抱过她,用手戳了戳她光洁的额头:“傻女人,别乱想。”
“嗯,你快喝完吧,喝完我们来做个游戏。”花重生从他怀里出来,吩咐屋外的知秋去拿笔墨来。
君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