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这才放心地看向那群黑衣人:“一起上吧,早点解决。”
“八弟还是一如既往的暴戾。”一个男中音响起,黑衣人身后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君临天勾了勾唇:“没想到会是七哥,七哥上次被人劫走,弟弟可是一直派天阁的人找你,没想到你却是投靠了半兽人,堂堂高高在上的亲王不做,偏要给兽做奴隶?”
君道言云淡风清:“八弟真关心我?”
“七哥,父皇临终前跟我说,七哥是可信的,看来就是父皇也没能看透你。”
君道言呵呵地道:“他说我可信,你确定你听清楚了,是说我可信?他只宠爱你,心里何曾有过我这个给他丢过脸的妃子的孩子。如果当年他能开口说一句公道话,我也不至于这么苟延残喘的活着。”
君临天正色道:“七哥,父皇确实是这么说的,父皇有道密旨在我手里,只要我出了意外,我手中所有兵权都将是你的。”
君道言眸光微动:“你现在告诉我,是给自己做交代遗言吗?”
“七哥,覃国已是岌岌可危,我不想再跟你斗。”君临天抬头看着围墙上的他。
在君道言眼里,君临天抬头之间都是从容优雅的,他骨子里就散发着高傲矜贵。
就是这样的君临天,才会让他觉得自惭形秽,让他觉得自己骨子里都是脏肮不堪的,所以他容不下他,容不是这个骄傲如斯,又尊贵如神的八弟。
“看来主上的计划失败了,他算无遗策,终于也是栽了跟头。”君道言顾左右而言他。
“七哥,没有人是战无不胜的,我需要你的帮助。”君临天再次向君道言郑重的拜托,算是他为了父皇最后一次低声下气。
君道言看了眼花重生:“你有个好娘子,夫妻情深,其利断金,又何惧怕任何事,连主上不也是三番四次栽在你们俩感情上面。”
“七哥,我相信父皇的眼光,当初在大牢里,如果不是你帮了娘子,我们家天歌也早就不在了,你虽为殷青华做事,却到底是留了一丝亲情,殷青华现在已是穷途末路,你放弃吧,我当这一切没发生过。”
“所以我还是被这一丝良心给害了,才输得这么惨。”君道言呵呵地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七哥,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君临天有些看不透他,覃国马上就要没了,他为何要执意跟他作对?
“我想要这天给我个公道!同样都是死了母妃,为何你却可以高高在上,活得肆意潇洒,而我却要被人污辱见不得光,关在牢里不见天日!”君道言苍白的脸激动得有些胀红。
他嫉妒了近二十年的人,竟然在向他,到底在嫉妒他什么?
这简直太可笑了,他恨着一个人,那个人却不知道自己恨他,那他的恨还有何意义!
“七哥只看到我如今风光,却不知我身后背负多大压力,太后为防我夺位,我从十五岁开始就受鸠红之毒,最开始夜夜发热不退,连一丝荤腥都不能碰,我过了十年的堪比和尚修行的日子。”
“我十三岁就上战场,刀剑无眼,受伤的时候只有师父严肃的指责,就因为父皇的宠爱,我愈要比别人出色,我要付出比别人多十倍的努力,父皇临终重托,给我的不是皇位,而是兵权,最宠爱我的父皇他只是想让我帮他守护他另一个儿子的江山。”
“我十多年来被人骂残暴无良,骂隐疾不举,七哥又何曾尝过这样明晃晃的恶极之言。”
“我不知道七哥所受的污辱有多大,但至少你还藏在暗地里,如果不是我娶了娘子,我这一辈子只会比七哥更惨,七哥你居然因为这个恨我,而来对付我,七哥你真糊涂。”
君道言似是被他的话语给怔住,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君临天沉声道:“七哥若是要拖延殷青华毒发的时间,那你就想错了,殷青华中的是我娘子亲自制的毒药,除了她无人能解,毒效永远不会过去,要打就赶紧。”
君道言手一挥:“杀。”
君临天眸光微眯,冷意森森,说了这么多还是没用,那他就不用再客气了。
君临天说得潇洒,但其实以他一人之力对付百来个幻术之人很吃力。
虽然吃了赤玉阳丹,但是仙丹也还是有药效时间的,哪能发挥这么快。
杀了几十个,君临天已经感觉体力有些透支了,他慢慢的把人往花道雪和琅身边引来。
琅背着殷离隼一起加入了战斗,花重生死盯着殷青华不敢出手。
殷青华诡计多端,典型的心机婊,不看牢一点,指不定就使什么招逃了。
何况,他们根本不知道殷青华有多少同党。
殷青华现在根本没有心思逃走,他还不敢置信地想着自己为什么失败了。
二十年没见过阳光的他现在用袍子捂着头,疲惫至极地躺着。
花重生瞅了他一眼:“喂,你们半兽人是不是都像你这样?身上会长一些红斑,皮肤自己损伤,全身无力提不得重物,用劲就会被疲惫得要命,太阳越晒会越无无力,有些还永久性脱发?”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我只想知道我哪里出了问题,你们从何时知道我的计划,他为什么会变成真煜王,我不相信我儿子会出卖我。”
“为什么琰太子会是你儿子?”花重生奇怪地问。
“你们知道是他?”殷青华沙哑的声音透着紧张。
“你不用太紧张,虽然我们抓了他,但是不会伤害他,他毕竟算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