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衣走后,花道雪也没闲着,拿着巫书全策认真翻阅。
君临天从窗外轻盈地潜进房中,暗中保护的风调雨顺惊得眼珠子都瞪大了,就连琅这种万年处变不惊的脸上也浮出了一丝裂痕。
爷回来了,还成了梁上君子,这般偷偷摸摸的行径,怎地会是他们那个淡定不惊,狂妄却优雅的煜王。
屋内的煜王王妃却坐在榻上一无所知,专心地盯着那书册,俏脸满是认真,仿佛那书页上的东西极致的吸引她。
三千墨丝披肩,穿着纤长的睡衣,外面罩着一层狐裘,纤细娇柔的身子,让君临天看得一时忘了呼吸。
这就是他的女人,让他日夜兼程赶了两天也要回来一亲芳泽的女人。
明明这么娇小的一个人儿,却能时时牵挂着他所有的心思,让他这个向来军纪严明的主帅为了她丢下整支军队也要回来见她。
君临天微微挑眉,收起脚步声移动她身后,往她手中看去。
巫术?
她怎么研究这东西研究得这么入神。
君临天悄悄地俯下身,张唇咬上她的雪白耳垂。
耳边突然传来的热息已经让花道雪有所警觉,待耳垂被咬上,花道雪已经啊地惊叫起来,一副活见鬼严重受到惊吓的模样。
“雪儿?”君临天有些心疼地赶紧抱住她:“别怕别怕,是我。”
君临天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大掌轻抚着她的后背,心里奇怪,他家雪儿何时变得这么胆小了。
鼻间闻到熟悉的男人清香,耳边听到的是那最亲切不过的声音,花道雪嘟起小嘴儿抬起头来,小眼神哀怨地看着一脸风尘的男人,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里哭得颤颤微微,楚楚怜人。
“宝贝儿,莫哭,是为夫不好吓着你了,任你罚。”君临天心肝都被她给哭疼了,抬起她的梨花小脸儿,轻轻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动作轻柔如羽毛抚过。
花道雪吸了吸鼻子,小俏鼻皱成一块,委屈地瞅着他,倒是将他眼里的心疼看进了心里。
这个男人是真的心疼她,那她为他受这么多罪也不冤枉。
“宝贝,不哭了,告诉我发生了何事。”君临天低头攫住她的唇,先轻咬了一下,然后舌尖滑过,撬开贝齿,温柔地闯入吸取着她的芬芳。
“唔……”花道雪轻呤一声,这么堵着自己,要她如何回答。
君临天倒是还惦记着她哭的事,温柔地亲吻了一会将她放开,坐进榻里将她放在双腿之上,低沉地再问:“何事哭成这样,莫不是太过想念了?”
问得轻柔小心,夹杂着一抹自责。
他一直认为自家的女人是个胆大心细的,临危不惧,虽然慵懒散漫,却也精明狡黠,有主见独立。
从未想过回来看她,竟是这般情景,小女人哭得如此伤心,他到底是错了,她是个女人,还是怀着身孕的女人,他不该这般将她独自留在府里。
若是今次没有因为想念而返回,还不知她竟委屈成这样,只怕几个月后回来小女人心生怨恨,不待他亲厚了,那就算要了这大好河山他也将悔恨当初。
在煜王大人把自己在内心自责唏嘘一遍时,花道雪却是嘟着嘴儿依在他怀里,眷恋着这斯的味道,心里盘想着他怎么回来了。
又懊恼自己竟然这么没用,见着他便控制不住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小脸羞窘着就是不抬头,不说话。
猜想着她可能是害羞了,君临天将她搂得更紧,凑到她耳边乞求地道:“雪儿,都是为夫不对,你别不理我,好么?”
花道雪噘了噘嘴抬起头来:“没怪你。”
小脸儿因为羞窘而粉嫩绯红,煜王大人高兴地俯下头在她脸蛋上偷了个香。
“乖宝贝,为夫这几天可是将你想念得慌。”君临天将她身子往上提了提,让她的脸与他面对面贴着,鼻间额头相抵。
“我也是。”花道雪双手搂着他的颈脖,小脸在她脖子里磨蹭着:“好几日都在做噩梦。”
君临天一听慌了,双眼里掠过一丝疑惑:“做噩梦?怎么会这样?”
难道刚刚他的突兀出现会吓得她大惊失色,一副惶恐,显然这噩梦不是仅一个梦这么简单。
“我也不知道,原本以为是你离开不习惯所至,今日宋衣说可能是巫术,有人想利用巫术害我们孩子。”花道雪想到这眉头蹙成了山峰,小脸忿忿然:“我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看她如此倔强坚强的样子,君临天更为怜爱,小女人心里肯定慌得紧,否则也不会在见到自己的时候情绪崩溃,软弱渲泄。
“对不起雪儿,都是我让你置身于危险困境,担惊受怕。”运筹帷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煜王大人,第一次感觉到力有不济。
自家女人三番五次遭人毒手,险些丧命,而他也只有救人的份,任是怎么防着还是让对手钻了空子。
“天天,我可不是想听你的道歉,正好你回来了,有没有认识会巫术的?宋衣已经去找天师了,但是天师上次帮你休眠蛊虫之后便在宫中闭关恢复元气,只怕她去了也是无功而返。”
花道雪听不得君临天这般自责的话,她家男人顶天地立,倨傲张狂,断不能因着这些事折了他傲骨。
“你先告诉我是怎么一个情况。”君临天握着她的小手,面色肃穆。
花道雪将这几天的事详细地给他说了一番。
君临天面色更加深沉:“为何信上却不说这些,如若今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