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清醒了几分,眼神迷茫地仰头看着他:“言儿,真的现在就想要吗?这样会暴露的。”
“君临天都出手了,还怕什么暴露不暴露,该不会是你想找借口,舍不得自己手中的权力吧?”男子阴冷地眯起了眸子。
这无耻的老贱货,竟还对他有所防犯。
“不是,怎么会呢,我的一切都是言儿的,你想要我便给你。”太后的手顺着他的脚钻进他的长袍里,跪坐在他的腿边,一脸求蹂躏的样子。
不得不说太后到底是伺候过皇上的人,即使老了,这挑弄男人yù_wàng的手段还是有的。
即使男子很抗拒,但身体还是起了反应。
他任由着老妖婆发着浪,脸上一片清明和阴冷。
待到太后整个人站起来蹭到他腿间时,男子勾出一抹狠戾的笑:“好好忍着,没拿到兵权之前,我可没兴趣。”
男子推开她的身体,转身准备走,却再度被太后给圈住腰枝:“言儿别走,你没兴趣就坐着,我自己动,好不好。”
男子眼里厌恶之意一闪而过,甩甩地挣开她的手:“还想强迫我?”
十几年的那一次,是他的屈辱,这一辈子的屈辱。
“言儿,我只是太爱你了。”太后渴求地看着男子欣长玉立的身影。
男子冷笑两声:“那就让我看看你的爱有多少。”
他说完头也不回,走进衣柜暗门,消失不见,太后还想再追上去,却又怕他生气,依依不舍地看着那道身影消失。
跌落在地毯上,哭得泪眼朦胧,她知道不应该,可是她控制不住,这个男子,那一天见他从冷宫中出来时,那一脸灿烂如花的笑容让她深深地沉沦。
她不顾lún_lǐ,不顾廉耻也要得到他。
她会给他所想要的一切,但她也不怕他背叛自己,这些年,她一直用着最阴私的手段控制着他。
擦干眼泪,太后脸上阴郁一扫而光,脸上浮出情动的红晕,期待着明天快些到来,早朝过后,她就能再次和言儿在一起了。
……
花道雪原以为会很激烈的路程,没想到却很平静。
除了偶尔投宿时会有一些大胆男子或者女子上来搭讪,一路行来,倒是没遇到什么麻烦。
越往北边走,堆积的积雪便越厚,所幸他们一直走的都是官道,虽然路程远一点,却是走得最舒畅的。
连日来的马车劳作,花道雪感觉骨头都散了架,每次投宿都是倒在柔软的床上便睡了个天昏地暗,连想念君临天的空闲都木有。
只有坐在马车上,各种不舒服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家男人温暖的怀抱,想着君临天现在到哪儿了,是否已经到了盐城。
十天之后,他们进了盐城边界,一路的平静,倒让花道雪心生了不安,觉着那群蠢蠢欲动的人是不是留着后手。
她可不认为他们这招金蝉脱壳,趁夜赶路不停就能将那些人甩了。
不管是太后,皇上,还是花明昊身后的人,以及谋划了十年的段王,他们岂会放过这个机会?
这一晚他们赶到了盐城外的一个小村庄里,决定歇一夜。
再往盐城走的道路开始变得崎岖难行,路上时有塌方,许多地方结了冰冻,马车过去都打滑。
这是君临天飞鸽传来的信上所说的,风中流也派了轻功极好的人前去探路。
确实如信上所说,君临天他们已经提前到了盐城,他们走的并不是这一条路,他们走捷径,翻山越岭。
花道雪难以想象,十万的兵,加上赈灾的物资,翻山越岭是多么艰辛。
真跟红军爬雪山,过草地般。
君临天信上只字未提其中困难,只说到了盐城,物资只剩下一半,士兵伤亡了上万人。
这一次君临天带来的十万兵,都属于王将军的手下,他自己的兵只领了五千精兵。
他的精兵倒是只伤了几十人。
花道雪想着自己男人的本事,不觉露出笑容,到了村庄,借宿在一农家。
晚饭桌上,那农家的主人战战兢兢与他们说着盐城的灾情,他们村庄算是受灾比较轻的,今年秋天收成比较不错,冬日里存了不少物资。
其他地方就没他们村庄这么幸运了,尤其是盐城往北的偏僻山村,满村满村的饿死。
大山里又加上冰雪覆盖,要走出来都很困难,偶尔有逃出来的,都半死不活。
“谁也没想到,往年最盼望的瑞雪竟然造成了这么大的灾难。”男主人大叔叹了口气,旁边的大妈推了他一下,示意他话太多。
那肌黄面瘦的大叔眉头皱得更紧,有些害怕地道歉:“小的一时多嘴,还请别介……介意。”他们知道这一行人是大人物,得罪不起。
“没事,咱们聊聊天,不用紧张。”花道雪微笑着安慰他们。
不紧张才怪,光是他们身边带的暗卫,坠天阁的人都个个面无表情,一片肃杀,寻常百姓看了哪个不吓破胆。
“村里每年冬季应该都会存有粮食,为何唯独今年会出现饿死?”一直在旁喝着酒的风中流突然开口。
“回这位公子,今年秋收的时候,边境那些小部落洗劫过一次盐城这一带的村庄,秋收的粮食大部分被劫去了。”
“小部落经常洗劫村庄?”花道雪有些不解,即使是这样,盐城做为边境之城,兵力并不差,为何不早点解决这些小部落。
“嗯,这些部落野蛮,就跟湘西匪类似的,他们一旦没吃的,或者他们自己收成不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