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房子漏水啊?”花道雪落井下石,看着他这狼狈样,好不高兴。
“这房子不漏水,这房子有鬼,江小包子被恶鬼附身了!”风中流咬牙切齿,狭长的眼眸怒火中烧。
大掌一抹脸面,连着头发上的水都给抹掉,不顾全身湿透下了床冲了出去。
“喂,大半夜的,你一身湿的冲出去,人都得结冰。”花道雪抓住他,绝不能让他在气头上去找江诗雅报仇,这可是很危险的事。
她冒着寒冷起床就为了阻止他。
诗雅的烂摊子,她可要帮她先兜着。
“放手,本尊倒要看看那小包子被什么恶灵附身了,敢对本尊行凶!”风中流怒瞪一眼花道雪,语气森然。
“你要去好歹把衣裳给换了,莫非你想成冰人不成,红梅,去给风公子打一桶热水来,让他沐浴。”
花道雪吩咐了一声,将风中流给拉了回来,看着床边案几上的米酒,闻到风中流身上的酒香,知道江诗雅所言不假。
“你是不是喝多了酒,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花道雪眼眯了几分,话语顿时严厉:“诗雅只是做为你的随侍,可没义务给你暖床,你洗个澡好生思量一下。”
花道雪说完退了出去。
风中流气闷地坐进了椅子里,不就搂一下嘛,又不是没做过,装什么冰清玉洁。
等等……江小包子好像说她不叫百合,还说什么他是找替身。
风中流猛地坐直了身子,难道自己迷糊的时候喝了百合的名字?
这事他不是没做过,时常喝了酒迷糊的时候就会想殷百合,这事没少被玉孤取笑。
风中流扶额,再次陷入冻化态度,一动不动。
翌日,风雪停了,耀阳高照。
江诗雅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想起昨晚做的那些大胆的事,有些后怕。
变态少主今天会不会狠狠折磨她?
江诗雅决定今天不理他,如果路通了,明天就能到盐城了,到了州郡府,就能远离风中流了。
所以她打定主意今天不去伺候风中流。
走出房间,花道雪和知秋迎了上来,看她脸色还挺好,花道雪放了心。
“干得不错。”花道雪拍了拍她的肩膀。
“呵呵。”江诗雅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连累你就好。”
“傻丫头,咱不怕他,他也不敢拿坠天阁百年声誉去胡闹。那男人小心眼,只怕今天会报复你,你别跟他坐一个马车,和宋衣一起吧。”
花道雪自己的马车,她要躺着睡觉,塞不下人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江诗雅松了口气。
“走,里正家准备好了早饭,我们去吃,吃完出发了。”花道雪拉着她一起走去里正家的大堂。
吃完饭准备出发,风中流才一脸睡眼惺忪出来,直接上了自己的马车。
发现马车里空无一人,平时江小包子都会一脸包子样坐在那等他,他有些不悦地坐了进去,躺上去补眠。
江小包子儿,这是跟本尊在耍脾气,看等会怎么收拾你。
见自家主子没吃早饭,他的手下给他端了粥和包子进来。
风中流被喊醒,子,刚咬第一口就吐了出来:“不好吃,江小包子呢?”
食无味,不吃口江小包子什么东西都没有味。
“呃……主上,属下刚见到小包子上了宋神医的马车。”
风中流将东西往桌上一搁,又躺了下去:“将东西都给端走,火速赶到盐城。”
“主上,要不要叫小包子过来?”坠天阁的人只觉自己主子面色难看,生怕他发火,主上的火气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滚!”风中流阴测测地喝斥了一句。
江小包子不来还想让他去请不成,她自己做过的什么,他定要她亲自来道歉,求他收留。
风中流嘴角勾出一抹冷意,江小包子儿,第二次抛弃本尊,你胆儿可真肥。
一行人不敢耽搁,争取今夜就能赶到盐城,马车一大早便出发了。
江诗雅在宋衣的马车里,和宋衣知秋聊着天,风中流没来找她的麻烦让她很惊讶,不过更乐得轻松。
昨夜下了雪,雪积四寸,他们是第一批压过的路人,马车轮偶尔会打滑。
幸亏花道雪吩咐人在马车轮上绑了防滑的木条,虽然不如现代的防滑链好使,又有些影响马车速度,但却丝毫不要担心马车滑倒。
坐着安稳。
一路上遇到一些不大不小的塌方,石块挡在路中央,好在他们带了一批的暗卫和坠天阁的高手,石块挡路也能迅速地清理掉。
这样一来,所谓的塌方倒是没有阻挡他们的路程。
外面虽然暖阳高照,但马车行驶起来,依然有寒风见缝灌进来,烧了火炉都感觉到寒冷。
“在盐城把孩子生了我再回皇城,这一路上的折腾,我再也不想第二回了。”花道雪这身子没有她以前的身子素质好,本就娇弱,又怀着身孕。
这般长途跋涉,马车再好也比汽车颠簸,何况这古代根本没有柏油马路,修得再好的都会有沆沆洼洼。
花道雪这一路上,可是受够了罪,简直比刚进特工那会训练还艰苦。
她终于明白为何上一回,君临天再不舍也不愿带她上路,这份罪,真不是孕妇可尝的。
一路上连顿美味的饭都没有。
“我想念八宝鸭,红烧肉,糖醋排骨,还有连藕排骨汤,叫花鸡,珍珠翡翠白玉汤,红烧狮子头,水晶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