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哭,因为腹中翻搅的疼痛感,但眼泪还没来得急下落,疯女人就再一次踹向了我的后腰,我努力的将身体蜷缩成一团,保护着自己的泄,却还是经不住她的蛮力。
手机端阅读请登陆.倏然,她五指有力的渗入我的发丝,撕扯而起的一刻,有一种钻心的疼。
“江书影,你现在不用和我装可怜!叶岩现在不在这,你没必要和我装出一副绿茶婊的样子!”女人的尖锐声音响彻在耳边,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熏的让人作呕,我半睁着眼,想还击,但是身子早已疼的不敢挪动一下。
直到身下的鲜红血液顺着衣摆流淌到女人脚边时,她才惊呼一声的松开了我的发丝。
“血!”
耳闻她的惊吼,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身下的那一片艳红色的狼藉,我知道这些鲜血意味着什么,因为我曾经就是一名育幼师,但我还是愿意相信那百分之十的幸存可能。
我不能失去我的孩子,我这样想着。
女人见此事态,快速的向后退了三步,她的身子靠在走廊楼梯扶手上,僵持在原地。身旁的两个女人心里发了软,想要来扶我,但事实上她们还是退缩了,大概是怕粘包赖吧!
我很努力的对着她们三人摇了摇头:“先送我去医院吧!求你们了!”
我不知道这个“求”字用的恰不恰当,只是在这种状态下,我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人。
疯女人的眼睛瞪的溜圆,她的嘴巴张的和鹅蛋一样大,就好像从没见过别人流血一样,我以为她会发发善心,就算帮我拨一通急救电话也好,但她并没那么做。
几十秒的空白过后,疯女人拉起了身旁的两个随从,转身就走下楼梯,临走前,她还是不忘警告的回头喊了一句:“江书影,这是你罪有应得!”
我不明白,我的罪,到底罪在了哪里。
随后,那三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楼栋走廊,我瘫软无力的趴伏在家门槛处,想起身去拿手机,但身子还没彻底站起,对门的邻居就“哐”的一声推开了房门。
我吃力的回过头,飞奔而来的,是一个二十二三的姑娘,脸蛋有点婴儿肥,但却看着很耐人。
她一脸的正义的跑到我身边,双手搀扶在我的双肩上,她的第一句,让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你没事吧?我刚刚在猫眼里看到你流血了,我打了120,他们应该很快就来了!你家人呢?我记得你家还有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啊?”
她的声音里满是焦躁不安,她是我的邻居,从搬来到现在的这短短一个月里,只打过几次照面。
如果没记错,这个姑娘家里应该还有一个二十五六的男主人,他们大概是新婚夫妇,或者是同居的小情侣。
“你你能帮我拿一下手机吗?我我要给我老公打电话”我伸直手臂,指了指鞋柜后面的沙发,她很机灵的起了身,跃进客厅。
见她进了屋,我将双手支撑在地面,想要起身,但上半身刚扶起,我的身子就莫名被什么东西给抬起,那悠然的一下,从地面到空中,像是被人拥抱,或是拯救。
我以为是叶岩,侧过头的一瞬,才发现是个并不太陌生的男人,我几经思考,才想起他就是对门的男主人。
“我抱你进去吧!你流了很多血。”他的眼神飘忽在家门口,他的双手死死的环在我的腿窝和后脊处,他说话的时候,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这是一张很干净的侧脸,就好像在哪里见过。
后来,他告诉我,他叫石泽旭,而屋里那个热心肠的姑娘,叫艾怡萌。
我从没想过,我的人生,会因为这一次的遭遇,而和他们牵扯上莫大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