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叔等人见到庄睿驻足抬头观望着门匾,也都停下了脚,向上看去,不过这块乌黑沉重的招牌看在各人的眼中,心里却是有着完全不同的想法。
以大雄和猴子的眼力,顶多是认得出这三个是什么字,至于书法好坏,大雄还能分辨出一些,猴子就是完全抓瞎了,瞅了半天都没看出什么门道来,感觉和前面几家的招牌也差不了多少。
至于秦萱冰看到这招牌后,心里则是甜丝丝的,虽然把她名字的草字头给去掉了,但是宣睿斋这三个字,分明是取了自己和庄睿名字里的各一个字,其意义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女人总是特别容易感动的,庄睿的这份心思也算是没白花,至少秦萱冰现在心里是比喝了蜜糖水还甜,已经在考虑是不是把昨天没答应庄睿的几个羞人动作,到晚上的时候遂了庄睿的心愿。
“小睿,你怎么能请得动这位给你题店名啊?我听说老人家的身体
不是很好,现在很少给人写字了呀……”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德叔从这招牌字体大小,以及顺序排列上,看得出来,这不是从别的地方对接出来的,的确是那体书法大师专门题写的。
现在有些商家为了招揽客人的眼球,经常会用一些名人曾经写过的字,将其拓印出来后对接成自己所需要的招牌或者句子,但是那些字体规范程度上,远不如专门题写的规整,在行家眼里,一眼就能分辨的出来。
“前段时间和金老师去结大师拜年,刚好先生的精神很好,就求了两幅字…···”
庄睿笑着回答道,神色直接也颇为自豪,由于身体原因,老先生近年来极少提笔,自己这两幅字绝对算是例外了,潘家园用大师题名做招牌的店铺不少,但是大师9o岁以后书写的招牌,自己这肯定是独一份。
“哦,我想起来,你订婚那天的字也是大师手笔,好个金胖子,老师的身体好了,也不给我说一声,害的我怕打扰大峄,都没敢上门拜访……”
德叔一听庄睿的话,顿时愤愤不平的骂了金胖子,他和大师也是旧交,金胖子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德叔就认识大师了,这次进北京走亲访友,却是怕先生身体不好,没敢上门打扰。
“老板,您来啦,怎么站在门口啊,快请进……”
庄睿这一群人站在门口,却是把店铺门都给挡住了,里面的赵寒轩见到庄睿后,连忙打起了招呼,经过这半个多月的调整,他心理也基本上转变过来了,暂时已经适应了从老板变成打工者的备份。
“老赵,你办事的效率很高啊……”
庄睿笑呵呵的和赵寒轩打了个招呼,带着众人走进店里,迎面看到的就是一排七八米长的玻璃柜台,制作的非常精致。
在柜台里面,每隔几公分的距离,就有一盏小射灯,这是珠宝商家常用的手段,在这种强光灯照射下,即使的品质一般的珠宝,也能闪现出耀眼的光彩来。
整个店铺的格局也有所改变,最显眼的地方留给了这个珠宝专柜,文房用具则是摆在了两旁,几方古砚台则是摆在了珠宝柜里,这些物件已经算是古玩了。
赵寒轩这里经常做回头客的生意,倒是不需要用招牌或者门面来吸引顾客,看那些正在选购文房用具的人,似乎生意还不错。
能在短短的1o几天内搞定这些事情,很显然赵寒轩是花了心思的。
“老板,怎么样,还满意?对了,那里挂的就是新店铺的营业
执照复印件,我都改过来了,原件等过佘拿给您……”
赵寒轩之所以没给庄睿打电话,就是想让庄睿过来看到这里的变化之后,对自己的能力有个直观的认识,不管自己日后是否会出去再创业,但是现在是给庄睿打工,自然要对得起每月所拿的那几万块钱的工资。
庄睿点了点头,走到店铺柜台后面,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营业执照,上面的法人一项已经改成了自己的名字,这也意味着以后宣睿斋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就要由庄睿来承担责任了。
“不错,老赵,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老师,中海的德叔,
这位是我媳妇儿……
庄睿的话说的秦萱冰脸上一红,在香港都是介绍太太或者夫人的,不过这声媳妇,听在耳朵里却是更加的亲切,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等到德叔和秦萱冰都与赵寒轩打过招呼后,庄睿指着大雄说道:“他叫大雄,是我的朋友,以后就跟专你学习下文房用具方面的知识
了,你要是看得过去,当弟子也罢,当学徒也行,只要能让他明白点这怿-当里的事情就成了……”
古玩行说简单也简单,但是要说复杂,也是极其复杂的,没有哪个人能通过观看书籍图案,就能成为某些物件的鉴定专家的,要想精通一门,还是要有老师的指点的。
不过现代的很多古玩鉴定专家们,都像是老手艺人一般敝帚自珍,不肯把经验传给新人,教了徒弟饿死师傅的事情,不是没有生过的,庄睿给赵寒轩说这话的意思,也是隐隐让赵寒轩传点真东西给大雄。
“成·这是咱们说好了的·老赵我绝对不会藏私的……
赵寒轩打量了一下大雄之后,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这也是大雄长的比较憨厚,让人第一眼的印象比较好,要是赵寒轩知道大雄以前专门是在古玩市场唱双簧的,恐怕答应的就没那么利索了,因为他本人可是被这些“套儿爷”们给坑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