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暗想:假如我是君惜玉,会如何处理?苦苦思考了半天,竟然发现,除此之外,竟没有比这简洁明快又更有成效的方法!
我不得不大叹——君惜玉派君默言来抚灾这一招棋下得实在是浮
一方面,他熟知默言的为人,对渲泰两州又有感情,绝对不会置百姓的死活于不顾,抚灾之事,交给他,绝无后顾之忧。
另一方面,若是其他人前来,必然畏惧萧昆的势力,缩手缩脚,不敢放手一博。
退一步讲,就算来的是不畏强权的正直之士。可他身边全是萧氏族人,所谓寡不敌众,独力难支。做起事来必然是捆手绑脚,朝庭又是远水不解近火。到最后,苦的仍然是一方百姓。
君默言却不同,他的老巢在此,手下可用之人何止万千?且,他与萧氐向来不对盘,明争暗斗已有多年。不论于情于理于法,都完全可以抛开府衙,不理萧氐,独力完成恤灾重任。
闹得好了,还可以借君默言的手,大力整顿一下渲、泰两州的吏制。大刀阔斧地铲除一些贪官污吏,为鞭长莫及的他害去一颗早已溃烂化脓的毒瘤。进一步削弱萧昆的势力,牢牢地掌控住萧若水。
这样,君惜玉即不必亲自出面得罪老丈人,又可收到恤灾安民之功效。真是既有里子又有面子,还不用伤脑筋。在京里抱着爱人隔岸观火,好不逍造自在!
万一萧昆与默言闹僵,他还可在两人搞得两败惧伤时,跳出来做和事佬....
“..小雪!想什么呢?”无尘一掌,轻拍在我后背,探出头来奇怪地盯着我左瞧右看:“到了门口了,怎么不进去?不会是吓傻了吧?”
“你才傻了呢!”我一把拨开他,抬脚走了进去。
这是一套三进的厢房,前面是一间会客的花厅,进来是一间书房,睡房在最里面,收拾得干净整齐。空气里飘散着艾草的清香,看来是刚刚用药草熏过,还弥漫着阵阵青烟。
“行礼已放到了房里,你先休息吧,我们忙去了。记得别乱闯啊,有事让丫环通知我们。”无尘留下几向话,竟不等我回答,象有鬼在追他,一阵风似的走了。
嗟,全把我当成小骇子呢?
“去吧,去吧!”我朝天翻了个白眼,突然发现身后站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灵活地左顿右盼,跟着我亦步亦趋。
瞧了瞧她那弱柳扶风般纤细的腰肢,再看看她白若凝脂的肌肤,我摇了——这萧云贵还真是不聪明,连我的身份都没搞清楚,就想用美人计呢?
诶,难怪他跑得比免子还快,原来怕惹麻烦!这萧云贵果然老奸巨滑,这么快派了人来讨好。
得,看来只有我来出面当这个恶人了。
“你叫啥名字?”我叹了一口气,打量了一下这个长得颇为抢眼的女子一眼。
“奴婢莲儿,给小雪姑娘请安。”莲儿曲膝跪地,口齿清晰,声音娇胱若出谷黄莺,神色镇定地回话。
“你回去吧,我不用人服侍的。”虽然明知道她是装的,我仍然弯腰,伸手扶起她——最怕的就逝人随便下跪,一点尊严也没有。
“求求你,不要赶奴婢赚大人要是知道了,奴婢会没命的!”莲儿慌忙磕头,身子抖得很夸张,声音却一点也没乱,眼角也不见一滴泪。
我失笑——这是在跟谁演戏呢?
“莲儿是吧?”我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冷冷地望着她:“我数到三,如果你不还赚信不信我先杀了你?”
“你不能赶我赚我要见昭王爷!”莲儿一急,立刻露出马脚。
“你见王爷做什么?”我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觉得我做不了主?”
“请小雪姑娘垂怜。”莲儿发觉失言,慌忙垂下头装可怜。
“一,二…”我懒得再同她罗嗦下去,淡淡地望着窗外——都晌午了呢!不知道默言跟那姓萧的谈得怎么样了?
“是,奴婢告退。”莲儿的笑容僵在脸上,咬了咬唇,静静地退了出去,却并不走远,只站在院外远远的候着。
看来,她对自己的姿色很有信心,不见到默言是不会死心的。算了,她喜欢站多久,就站多久好了,我管不着。
望着她窈窕的背影,我冷哼——丫环?那满身的香气,细若春葱的嫩手,邮里有半点做下人的样子?萧云贵真当我是瞎子呢?
算了,这些烂事我懒得管,还是想想看,我能帮些什么忙吧?返身,我书房,托着腮,陷入了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