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人的自尊心还不是普通的强——透林报社从创立起,他根本连脚都没踏进过一步,凭什么这会子倒成了昭王府的事了?
“好,我们分头行事,定要揭开她的真面目。”林书桐浓眉一敛,倒与他同仇敌怊起来了:“合我们林君两府之力,不信她能飞到天上去?”
“不必了……”我忙忙地表态,被君默言打断。
“对付区区一个女子,何需两家合力?”君默言呤冷一笑,神情傲然地斜睨着林书桐,语带挑衅:“不如比比看谁先找出这个人?”
“不关你……”我再次开口,又被林书桐无视。
“好,一言为定!”林书桐静静地回望着他,斯文的面容上渐渐染上一抹激赏之色,对君默言的提议欣然接受。
“要不要限定时间,签字画押为证?”我气极而笑,冷然嘲讽。
“可以。”
“随便。”
“好,你们玩,我住”我气绝!这两人卯起来比狠,竟把我当成空气,视而不见——到底谁才是逸林报社的主人?
“小雪,”林书桐一脸认真地叫住我:“神秘女子用来冒领的那枚印花就在你的身上,不妨拿出来大家参详参详?”
“听说造得几可以假乱真?”君默言挑眉淡然地看向我。
“好,任你们去瞧个够。”我冷笑一声,掏出那张贴满图片的白纸,随手扔了出去。
君默言与林书桐同时轻轻招手,那张薄薄的纸片便好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捏住,平平展开。轻微的气流涌动,纸片无风波动,空气里渐渐有锐利的响声呼哨而起。
我瞪大了眼睛,忘了要生气,呆呆地瞧着眼前的一幕奇景,震惊得说不话来——天哪!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比拼内力?
那张纸停在中间,时而向左时而向右,在空中飘然舞动,猎猎作响。竟然煞是好看。
我忍不住好奇地往前走了两步,却只觉一股强大的气流突然迎面扑来。胸中气血翻涌,面色发青,呼吸一窒,发出“啊”的一声短促的低呼,身子一轻,象个稻草人般被抛飞了出去。
“小心!”林书桐惊喊一声,弃了君默言,飞身抢上前来接我。
“小雪!”君默言双足一点,捷若飞鸟般疾掠而至,长臂一捞,已将我稳稳地抱在了怀里。他俯下头,眼神锐利,凌厉的眼神里隐含着薄怒:“谁让你凑过来的?不要命了?”
他抱得那么紧,那么急,我直接跌进他的怀里,挺直的俏鼻与他坚硬如铁的胸膛直直相撞,生生的疼。再被他这么冷冷地一喝叱,也不知是鼻酸还是心酸,泪水莫明其妙就流了下来。
“小雪,没事吧?要不要紧?”林书桐慢了半拍,只得握紧了拳头,站在君默言的身爆一脸懊恼地瞅着我:“都怪我,忘了叮嘱你一声。”
我惊瑰未定,只觉得心脏怦怦狂跳,好象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只得轻轻闭了闭眼,极力平稳呼吸与心跳。
只这么缓了一缓,一只大掌已抵住我的后心。紧接着一股慢慢地输入我的体内,胸中烦闷顿消。
啞昂苣咽苈穑恳不要请大夫?”君默言皱紧了剑眉,放缓了语气,漆黑的星眸里有似乎有焦灼与担忧一闪而过?
我张开眼睛呆呆地瞧着君默言,心中一片迷惘,一时惊吓得竟无法说话——有没有搞错?他是在担心我吗?刚才好象听到他叫我小雪?
如果没记错,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当时情急,他脱口而出,居然如此顺畅自然,好象他一直就这么叫我,已叫了几干几万次一般。
“我去请钱太医。”可能见我一直流泪不说话,面上阵青阵红。林书桐神情焦灼,掉头便往校外走。
“别,我没事。“我轻咳一声,急急唤住林书桐,红着脸轻轻挣脱了君默言的手,离开他的怀抱,试着站了起来。
要是这么点小事,就去请太医,最后惊动了太后,那就糗大了!
君默言抿唇不语,抵住我后心的右掌不动如山。左手反手轻扣我的腕脉,沉吟了片刻,脸上露出一个释然的浅笑,淡淡地嘲讽道:“还好,只是气血受阻。下次可别这么莽撞,不见得次次有这么好运。”
“你确定没事?”林书桐不放心地追问。
“恩,”我低垂了头,不敢去瞧君默言的神色。轻应了一声,心里懊恼得要命——苏秦啊苏秦,咋就那么没出息呢?这么点小事,至于哭天抹泪的吗?这次真是糗大了啊!
“算了”,林书桐轻咬唇瓣,望了望君默言,犹豫了片刻,轻声道:“默言,我看你还是先送小雪回府休息去吧”
“不要!”我心一慌,冲口而出——只不过虚惊一场,送来送去的,不是闹笑话吗?又不很远,要是他一口拒绝,我的脸往哪搁?
“告辞。”君默言潇洒地抱拳一揖,长衫下摆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长腿一跨,几大步便走到了门边。
咦?他居然真的打算送我?我忍不住抬头瞧了瞧天——奇怪,今天的太阳依旧是从东边开起啊?
“还不卓”见我傻傻在站在原地不动,他不耐地掉过头来,冷冷地道:“不会是腿软了走不动,想让我抱你回去吧?”
“谁……谁说我腿软了?”我硬着头皮回嘴,慌慌地跟在他身后往回走——忽然忆起刚才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