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哥,你来了?”我委屈地瘪着嘴,伤心地痛哭:“呜呜……你送我的麻醉被我弄丢了。呜呜,还剩一颗子弹呢!掉到河里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找不回来就别找了,我另外送你一个。”张剑不以为意,握住我的手,温柔地微笑。
“不,我不要麻醉,我要掌心雷!”我抓住他的手撒娇,恨恨地道:“一轰掉君默言的头!”
“不能给你,那犯法的。”张剑摇了,放开我的手微笑,身子渐渐飘浮在空中:“不能什么事都用武力解决。”
“张剑,剑哥!你回来!”我惶然大叫。
“你找张剑干嘛?”苏越满脸疑惑地轻拍我的肩膀。
“姐,你来了?”我回过头,赫然瞧见门外一堆人——老爸,老妈,曦曦,流水,醉恋,小蜘……他们全都抿着唇,冷冷地看着我,默默地不发一语。
奇怪,他们去参加葬礼吗?怎么全都一身的黑衣?那沉郁的色彩逼得我喘不过气。
“姐,我好想你,我要回家!”我嘟着唇,搂着姐姐的脖子,把脸埋到她的胸前:“姐,你别乱动,害我头好晕。”
我舒服地闭着眼,偎在她的怀里,喃喃低语:“姐,君默言欺侮我!把你的美式冲锋借我,我要把他射成一个蜂窝。”
苏越冷冷睇了我一眼,抿着唇继续耍酷,开着她的改良吉普车,加大油门跑得飞快。
我窝在她怀里,开始呜呜地哭:“姐,我好讨厌君默言!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派蝙蝠来咬我,还把我丢下河。呜呜,姐,我再也不要见到他!”
“好,咱们不见他。”苏越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声音低哑中带着点无奈。
“以为他马贼人多势众了不起吗?欺侮我一个人。”我突然生气了,揪住姐姐的领子,竖着眉毛:“姐,等我回去,把他写死!而且,是那种很难看的死!”
“好,让他死得很难看。”苏越面色铁青,很干脆地随声附和。
“可是,我怎么回去?呜呜…”我一脸的茫然地瞧着苏越:“姐,你是怎么来的?”
“这有何难?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啊。”苏赵挑起眉毛,奇怪地睇了我一眼,淡淡地问:“你是怎么来的?”
“我?翠羽带我来的啊!”我嘻嘻笑。
忽然想起翠羽一直闭关修炼,不理我,不由瘪着嘴又伤心起来:“可是,它生病了,都不理我。也不知道啥时候好?呜呜,我好怕要在这个鬼地方呆十年!”
“十年?”苏越苦笑。
“姐,我好冷,而且头好晕。”我头脑昏沉,视线开始模糊,趴在她身上怎么努力也看不清她的脸。
苏越隐在一片雾中,忽然幻化成君默言。两张面孔交替出现,时而冷笑,时而怜悯,时而温柔,时而狠厉……
“放心,不用等十年,我送你回去。”姐姐的声音隐在雾里,飘忽悠远,淡漠而平静。
“我回不去了”,我失魂落魄地瞧着眼前那一片白茫茫的浓雾,凄然低语,泪水潸然滑落:“我跑到书里去了,我被里面的人物,故事套住了,怎么回去……?”
“姐,我告诉你,书中没有黄金屋,也没有颜如玉,只有一个君默言。他好坏,伤了我的心,让我好失望,好心痛……”
“好,那我让他的心也很痛……”姐姐悠然长叹,声音飘渺,轻得象一阵烟,混和在一片白雾里是那么的不真实。
突然间,电闪雷鸣,从浓雾里钻出一条巨蛟,盘旋飞舞,从空中附冲而下,声威吓人,”
“姐!”我心脏狂跳,大叫一声,霍然而醒——早已吓得冷汗涔涔,湿透了衣襟。
“?你醒了?”喜儿半蹲在地上,听到我的叫声,猛然回头,捡拾着碎片的手停在半空,一脸的惊喜。
我一脸茫然地瞧了瞧四周,窗披外那一丝薄薄的暖阳,正渐渐地被暗夜所吞噬。瑟缩着拥紧了丝被,仍然感觉到那份侵入到骨髓的冰冷寒意,忍不住轻咳了起来。
“我去请钱太医。”喜儿慌慌地站起身,扭头便往门外跑,却与正要进门的惜瑶撞了个满怀。
“慌什么呢?”惜瑶板着俏脸,没好气地低声喝叱。抬眸忽然瞧见我,扔下喜儿,冲了过来,一把握住我的手:“小雪姐姐,你可醒了!把我吓坏了,也把二哥累坏了,急坏了,你知道吗?”
“……”我呆呆地瞧着她,一脸的怔忡,无法消化她的话意。
“咦?怎么不说话?”惜瑶慌慌地伸手来探我的额,喃喃低语:“奇怪,不烧了啊。”
“小雪。”君默言静静地站在门爆手扶着门框,淡淡的阳光自他身后照射过来,使得他的五官蒙在耀眼的金色里,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