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冷无香疑惑地瞟了我一眼,探头往房里瞟了一眼,冷冷地禀报:“王妃,那家人找到了,就住在城东的破庙里。”
“这么快?”
“王妃不是说越快越好?”冷无香轻挑眉毛:“还是属下听错了?”
“没有。你把他们带到王府里来,我要见他们。”我极快地吩咐,转身便想回房。
“已经带来了。”呤无香的话,使我不得不又回过头来。
“那好,我明天再见他们。先安排他们在客房住下吧。”这种时候,我哪有心思谈猴子?自然是胡乱打发了:“我有点不舒服,想先躺一下。你们都下去吧。”
“,太后赐的补药……?”青玉小声地提醒。
“给我。”我只想她们快快离去,伸手捞到手里,仰天一口气喝了个精光。顺手抹了抹嘴唇,把空碗向她手里一递:“好了。”
“王妃,你没事吧?”喜儿一脸怪异地盯着我。
“怎么?”我不耐地挥了挥手:“都下去,我好得很。”
真是的,她们到底想怎么样?我不肯喝来烦我,我喝了还要来烦我?
君默言,原来一直离我如此近?我的一举一动,怕是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吧?
仰躺在,心头一直如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怦怦狂跳。翻来覆去的,怎么睡得着?
我睁大眼睛努力地回想着——这段时间,我到底有没有失态的地方?有没有骂粗话,有没有放屁……有没有发花痴?
细想下来,这所有的恶行恶状,好象都有!完了完了,彻底完了!这让我还如何面对他啊?
不行,我得逃!在他回来前,我得逃出昭王府。不然,这脸可丢大了!
不行,我得去他那密室里去瞧瞧,说不定留了些蛛丝蚂迹呢!
想到这里,我从一跃而起,匆匆地拿了个火折子,又一次了那间密室。
原来黑暗中感觉迪远得仿佛没有尽头的地道,其实也只有十来米的距离。
伸手一件件地触摸着他房中的摆设,又极小心地把它们放回原处他是那种小心谨慎的人,东西稍微乱一下,可能都会让他觉察出不对。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找什么?就觉得心里好乱,好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就藏在这里,张着血盆大口等着吃我的肉,喝我的血。让我寝食难安,拧着一股劲,非找出来不可。
忙碌了好几个时辰,几乎把他那间石室的每个角落都搜了个遍——除了在一堆废弃的纸堆里翻出一张揉得皱巴巴的我的画像,别的什么也没有。
好!没事还绘影图形,准备昭告天下?我用力握住那张图,心中愤恨难平。
可一张画像能说明什么?我能凭它指着君默言的鼻子大骂他对我图谋不轨?
我用力瞪着那个悄然独立在宣纸上懵懂无知的人,心乱如麻。
画中的我,身着月白的衣裙,外披紫色狐隶,站在一片花海之中,弯腰着秋海棠的叶片,淡淡的冬阳跳跃在纤细的指尖上。脸上的笑容飘渺而轻忽,目光中带了一丝浅浅的忧郁。
等等,这画面看着有点眼熟——对了,不是那日与惜瑶在温室外谈话时的场景?
那日我一直以为他专心与庆王在谈话,根本就无暇顾及到我什么时候,他的目光竟透过窗根,捅捉到了我的身影?
如果,这是他亲笔所画。那么,我可不可以想象——他对我,还是有那么一点若有似无的情意?
虽然不是很懂画,但我却分明透过他的笔尖,感受到了那份强烈的怜惜之情。
还是说,这画是别人画的?因为,相识这么久,我从未看他拾过画笔,一次也没有。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张画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又被揉皱了丢在废纸堆里?我心中茫然,忽忧忽喜,满心的忿怒,忽然之间消失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