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点头道:“那义兄你先上船,我去茶楼里坐坐。”
二凌守住舢板,张仁上船后直接步入船长舱。环视了一下,见赵雨低头垂手的站在那里,看不见神情如何。不过一头秀发『乱』糟糟的,一看就知道是狂抓之后的结果。
“弟子见过师傅。”
张仁笑了笑,径直在房中的桌旁坐下,一手取过酒壶倒酒,看似有些漫不关的问道:“怎么一向处变不惊的赵大小姐今天竟有些花容失『色』?”
“师傅,我……”
张仁摆摆手,另取过一个酒杯倒满酒:“行了,过来坐下。”
赵雨依言在张仁的对面坐下,偷眼看下张仁,见张仁显得很平静,心中微微放松了一点。
张仁把玩了几下酒杯,问道:“价值万金的货物出去,现在空?”
“是……”
张仁道:“老郭他是被这些货物换回邺城休养的?”
“是。”
张仁道:“行了,师傅不怪你。当初我就有考虑过,不拿出些惊人的东西,曹『操』不会真正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当初没有和你明说,是想看看以你赵雨的本事,是不是有办法能捞些本钱回来,没捞到什么也不要紧,曹『操』必竟不是那么好打交道的人。真正要怪的话……”张仁伸手拍拍赵雨的肩膀道笑:“小雨,其实你应该怪你师傅我。因为我拿出夷州一年的积蓄去换好友郭嘉的一条命,回过头来却是要你在帮我背黑锅。”
赵雨楞了一下,想了想惊道:“师傅言下之意,是那些货物本来就是打算送给曹『操』的?”
张仁道:“差不多吧,不然我干嘛要在你临上船的时候还塞给你那句‘以利动之’?曹『操』与郭嘉之间,一个是极度依赖,另一个是‘士为知己者死’,不下血本可能根本就不能达到我想要的目的……只是夷州这里是为师我在主事,若是我头批的交易就亏掉夷州一年的血本,我那两位义妹还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若是因为这次的事令日后她们信不过我,三家之间再各生猜忌,那我们在夷州也可以不用再混下去了。所以呢,这个黑锅小雨你就帮师傅我背一背。”
若换作其他人,听了张仁的这番话之后肯定会如释重负,甚至会在心里骂张仁阴险,但赵雨不是!赵雨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师傅,你说这些话是在劝慰小雨吗?”
张仁知道自己这个徒弟的厉害,当下只是随意的摇摇头道:“如果你觉得是的话就是吧。好了,这些我们不再去提他。说说你除了额外带了移民回来之外,还有没有做过什么?”
赵雨咬咬嘴唇,把心中不快的事先扔到一边:“面见曹公之后,曹公答应在琅琊、乐陵、官渡三处建立行商码头,方便日后的海运贸易。此外曹公也答应下来,若是军资不足购置夷州产物,愿意用战场降俘来交换。”
张仁点点头,站起身准备离开。
赵雨急唤道:“师傅去哪?”
张仁道:“你能做到这些已经很好了,接下来我也好对糜、甄二位好交待一些。”
“师傅,弟子还有些话想说……”
张仁见赵雨一脸的犹豫,想了想还是坐回桌前听赵雨说些什么。赵雨犹豫了很久,这才把曹『操』父子都想打她主意的事说了出来,最后提醒张仁道:“师傅,曹公对你有一份惧意,而这一点郭师叔也都肯定了。师傅,我怕曹公会在背后对你动什么手脚,会对你不利啊。”
“什、什么?老曹他怕我?怕我什么来着?我怕他到是真的。”
张仁听后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到是赵雨同时被曹『操』、曹丕这对父子给盯上的事令他大感兴趣。眯起一双眼睛『色』『色』的打晾的赵雨许久忽然放声大笑,把赵雨笑了个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师傅,你为什么笑得如此开心?”
张仁一直被压抑着的恶搞心态现在暴发了出来:“我当然想笑!认识小雨你这丫头几年了,从来就只有男人在你手上吃大亏的,就连为师我都不例外。想不到这次把你派出去一趟,你到险些吃了大亏。想想都解气——爽快,爽快!”
赵雨被张仁这些话一说,俏脸由粉转红再由红转紫,右手已经『摸』上了腰间软剑的剑柄。张仁见状吓一跳,赶紧起身奔出舱门,在舱门口探头向赵雨道:“好了好了,为师不取笑你了,再笑只怕为师会『性』命不保。你今天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有空再去欺负一下你的两位师弟把这口恶气出掉。哦对了,明天上午记得去议事厅开个会,我有别的事要交给你办。”
赵雨愠道:“又要我带队出航吗?出航可以,我不去河北!”
张仁笑道:“哦——看来你是有点怕曹『操』父子了嘛(赵雨拔剑,张仁缩回头来)。放心,不是要你带队出航,具体什么事明天你会知道的。”
赵雨见张仁飞一般的逃下船去,愤愤的把软剑扔到桌上,坐在那里直生闷气:“这丢死人的事我和他说什么啊!?自找苦吃!”
却说张仁领着二凌一路嘿嘿偷笑的来到甄宓等他的茶楼,进到厢中还在那里不停的偷笑。甄宓见了奇道:“义兄,何事笑得如此开心?说真的很久没有看你这样笑过了。”
张仁在对面坐下,倒好一杯茶后笑道:“义妹你不知道,本来应该是你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