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时墨看了一眼兔子,他还是觉得花栖月的话,怎么有些不太可信?
兔子倒是没有什么,只是继续抱着鸡腿啃下去,花栖月呆着无事,准备离开。
明儿,她就要回家乡拜祭父母了。
云时墨叫住了她,“栖月,不管发生何事,你,都要信我。”
花栖月迷惑地看着那张严肃的脸,觉得他变了,变得奇怪了许多。
信他?是指他没有拒绝公主求赐婚的事吗?
不过现在事情太多,她实在没心思去管这种小事,云时墨喜欢谁,和谁订婚,他有自己的选择。
如果他真的选择了公主,那么花栖月也会尊重他。
她不是那种强求的人,和周智成明明相爱成婚,然而都成为了悲剧,一切,都是命运注定吧。
花栖月到了外面,天赐和纪枫等人不知道哪去了,估计又到京城外面逛去,她返回花府之中,王管家已将她交待要买的东西都买好了。
王管家非常好奇,花栖月这是为何了。
老夫人也听到了风声,前来翠华院看花栖月,现在花栖月可是花府的主骨人物,而花厉霆则亲自带花千明,将他所学的一切都教予他。
花千明还是孩子,不过偶然遇到了花栖月,都会露出痛恨的目光。
虽然他小,但是花千明的心里,花栖月就是害死了二夫人的凶手,也是害得他大姐失踪的人。
“栖月,你这是怎么了?王管家说你……”
“祖母,那么热的天气你让人通知栖月一声,孙女就会赶到荣福院去了,你怎么过来了?”花栖月还没等她的话说完,连忙扶着老夫人坐到玉石榻上,幽水也连忙为其摇扇。
“祖母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到处走走也挺好的。”
“可是……天气炎热,祖母还是要保重身体。祖母一定是来问我为何会买那些东西吧?”花栖月淡淡地问,老夫人颔首。
老夫人红光满面,身体显得更好了,花栖月笑了笑,“栖月领养了天赐,所以想带他回乡下去拜祭他的母亲。”
容栖月的骸骨在结案之后,花栖月让人送回家乡明山村的墓地下葬,与父母不分离。
“原来如此,害得祖母白白担心一场。”
老祖母松了一口气,不过神色又凝重了起来,“栖月,听说千阳公主在正气殿上求皇上赐婚,对象……正是南王?”
“正是,不过……祖母不必担心,如今时势不太对,我们会解决此事的。”
花栖月不愿意让老人知道得太多,帮不上忙来又害她担心了。
花老夫人轻轻颔首,轻轻地拍了拍花栖月那玉白的手,“栖月,不管遇到何事,你,都要活着,知道么?保命要紧。”
花栖月的心一顿,看来老夫人非迷糊人,噬魔门的动静开始大了,京城之中已开始有了流言。
老夫人自然是听到了一些风声,加上花栖月又是气术师,她如何不担心呢?
“祖母,栖月知道怎么做的。”花栖月自信一笑,老夫人听罢,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翠华院之中坐了一小会,花栖月亲自送老夫人回院,而后回到院内,让秋云从膳房里带了一只烤鸡,两壶桂花酿,方才进入绿玉葫芦内找到了天辟。
天辟正黑着脸坐在树下,看到花栖月手中的酒,也没有什么反应。
“师父,绷着脸干什么?我又没将你的行踪告诉他们。”
花栖月在一边坐下来,顺手将那壶酒放到了他的手上,“不要生气,徒儿可是没有将你的消息告诉他们呢。”
天辟冷哼一声,“那死老鬼!等本尊出去了非要训他一顿不可!”
天辟说的可能就是兔子了。
花栖月抿抿唇,眼前的天辟,长相妖孽,出到人间的话可谓能迷倒无数女子,她倒是看多了,有了免疫力。
只是他身上,一点也没有杀戮之气,一般的邪魔,不是有很强烈的杀气的么?
难道他呆在这里太久了,身上的杀气都审美观点磨平了、
“看什么?”感觉到花栖月盯着自己看,天辟不悦地道,审美观点看向全身都不太舒服。
花栖月微微一笑,“师父,他们都说你是邪魔。”
“所以你怕了?”
“怕了的话,我怎么还会进来?”花栖月冷哼一声,将油纸打开,那只香喷喷的烤鸡就摆到了天辟的前面,天辟咽了一下口水,放下了酒壶,拿起烤鸡大口地咬了一口。
天辟郁闷地甩了她一句,“不要信他们胡说八道。”
咦,胡说八道?
兔子很少有凝重的表情,天辟现在又说他胡说八道?
见花栖月露出了迷惑神色,天辟非常不情愿地解释道:“虽然一万年前本尊杀了很多人,但是已改邪归正了。”
哦,这样啊?花栖月眨眨眼,但她明白什么都不应该问。
因为她不进来,或者逃,都会被天辟操控着,根本就离不开,因为他们之间有那种契约。
“兔子说很想与你一战。”
“哼,让他等着,洗好脖子让本尊砍吧。”
天辟漫不经心地道,不过他的口气与眼神都没有多少恨意,花栖月揣测,这两个人也许有过一点点的过节,但是应该也不算严重。
若真是有不可戴天的大仇,这天辟早就跳脚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至少以后她不用太为难。
“你以后小心兔子和云时墨。”天辟一边吃一边含糊地道。
“云时墨很危险?兔子……应该不会想对我下杀手,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