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别墅的佣人们都是佣人中的精英,而李管家更是管家中的精/面对着这样的一幕,众人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异样,全都有条不紊地继续上菜,继续微笑,继续随时等候差遣。
他们的目光,更是能够做到绝对不刻意地朝着你看,更加不刻意地不朝你看。总之态度那个自然啊,令楚欢佩服地五体投地。
事后,楚欢把萧墨夜扯到房间里,严肃地提出了抗议,最后道,“以后没人的时候,可以亲亲,有人的时候,只可以亲脸,不可以亲其他地方。”好习惯是要平时养成的,否则的话,要是依萧墨夜现在这样,去了她老家的话,被老爸老妈看到他当众这么亲她,只怕保守的爹妈会扛不住。
萧少将倒是很干脆地颔首同意,当然,心中有什么打算,自然是不会这会儿和小市民明说的了。
萧少将今天请了假,没去单位,楚欢童鞋已经是毕业生一枚了,不用去学校了,于是小市民开始给某少将包扎起了手上的伤口。
萧墨夜是有家庭医生的,本来楚欢打算让李管家找家庭医生过来看看他手上的伤,可萧墨夜坚持说不是什么大伤,只是让李管家找来药水和纱布,让楚欢练练手,包扎一下。
昨天夜里,楚欢在车厢里给萧墨夜的擦拭过手,见过他手心中伤口的样子,即使今天再看他手心中的伤,已经没有昨天那么触目惊心了,可依然让她的心中忍不住地一痛。
“真的没有伤到你手上的筋骨?”她不放心地问道。
他笑笑,“你以为真的伤到了,我还会这么坐在这儿吗?”
倒也是!她这么一想,放了些心,先在棉花上倒了些药水,把药水一点点的抹在他的伤口上。
萧墨夜没喊疼,反倒是楚欢一边抹着药,一边倒抽着气,活似痛得不得了。
“这么了,擦个药也能把你擦成这样的?”他的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道。
她嘟囔着,“我怕你疼。”
“不疼。”他低喃着道,“这点伤,对我来说从来都称不上疼。”
她咬咬唇,想到了那时候,他把那雨伞的伞柄生生捏断,得有多大的力气,他的心中当时又该有多大的愤怒。再度低下头,她这回没再倒抽着气了,仔仔细细地给他上着药。
而他,也没再说什么,静静地看着她,摊着右手,任何她把药水涂抹在他掌心的伤口上,至始至终,眉头没有一下皱起。
涂好了药水,在用纱布一层层绕着他的手掌,把他的手包扎起来,楚欢没学过包扎,抱得特笨拙,几次下来,都包得太厚,然后一大结,反而就纱布就全松散了,最后还是萧墨夜看不下去,自个儿包扎了。
干净、利落!薄薄的两层纱布,既裹住了伤口,又不至于会影响手指的活动,看得楚欢佩服不已,不愧是部队里出来的,包扎的手艺可比她的好多了。
处理好了他手上的伤势,她坐在了他的身边,想了想,觉得还是该把杜海的事儿好好摊开来说一下。
“墨夜,和你说个事儿。”她舔舔唇,内心稍稍有些不安。
“好。”他颔首。
“你得听完我再发表意见。”
“好。”
“不许不听完。”
“好。”
于是楚欢童鞋还是像倒豆子一样地说着关于她喜欢杜海的事儿,从刚进学校的时候,到发现自个儿对杜海有点好感,再到方婷儿和杜海正式交往,她蹲了一天的漫画吧,诸如这些,巴拉巴拉……
一边说着,她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可是他的神情却一直都是淡淡的,可以看出他有很认真地在听,可是除此之外,就再也看不出其他什么了。
等到她把这些全部都说完后,才来个收尾,“我对杜海真的已经没有喜欢了,从他和婷儿交往之后,这份喜欢,对我来说已经慢慢地淡了,散了,不存在了。”
他一言不发,漆黑的眸子只是沉沉地看着她,直到她忍不住吞咽着喉间不断分泌的口水时,他才缓缓的开启薄唇,用着轻柔的嗓音问道,“那么欢,为什么段棠会知道你曾喜欢过杜海?”不是他先发现,而是段棠,这个事实,也同样地让他心中有着刺儿。
那代表着,她和段棠有着共同的秘密,而他,没有!
“是有一次,段棠看到了影视研究社的影集,然后……猜出来的。”楚欢呐呐地回答道。
“我看过的那两本影集?”他问道。
“一共八本,你看到的只是其中两本。”
“段棠经常会去找你吗?”
她摇摇头,“不是太经常,只不过拍微电影的那段时间,他经常会旁观。”基本上这会儿,她是一五一十,全对他招了。
“他发现了这事儿后,就没对你提出什么要求吗?”他继续问着,拉着她的手,轻轻地拨弄着她的手指,就像是在逗弄一般。
她诧异,露出一脸“你怎么会知道”的表情。
萧墨夜的眸子一黯,看来,段棠果然有提过要求。是啊,他和段棠,说到底,本性是一样的,若是他碰到这种机会,他也绝对会趁人之危,段棠又怎么会放弃这种机会呢?
“他提了什么要求?”低雅的声音,宛如媚惑之魔,哄着她说出来。
“他……”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段棠淋着倾盆大雨走到她的面前,用着冰凉凉的声音对着她说——
“楚欢,我原来真他/妈/的爱上了你!”
那时候的段棠,苍白而透明,像是精美的水晶,纯净又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