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夹道,圆石镶路,一高一低颠簸。
轮椅上的人眉头微锁,他问:“你看到了什么?”
姬无命答:“刘子语打了春花一拳。”
七公子:“甚好,只是委屈了春花。”
姬无命:“刘子语洗好碗之后出过府,从侧门翻出,对王府地形了若指掌。属下跟踪他却发现他极为厉害竟然能将我甩掉,等我再次看到他的时候,他又从侧门翻进了府,这个人很奇怪,公子,你确定他是刘建军吗?春花失忆了,也无法判定他是否真的是刘建军。”
七公子沉吟了翻:“因该不会有错应该是与春花来自同个时空,而且他和春花之间的情谊也不像作假。你去派人去查一查德州是否真的有刘子语这个人。”
“是,公子!”
“另外,你说他居然能将你甩掉?用的是何方法?”
姬无命:“第一次,他进入一间房之后,出来了,我跟了上去,发现那个人坐在街边吃了碗馄饨,已经不是刘子语了。第二次,他进入一间房之后,出来了三个人,我跟错了,第三次,他进入房间之后,我马上进去,发现里面是一户普通的农户,没有刘子语的行踪,又跟丢了。”
七公子高深一笑:“他是个受过专门训练的人,跟丢也怪不得你。只要他是刘建军,不管他举动有多怪异,危害不到我们,现在要关注的反而是王府外头周旋多日的杀手。”
“公子思虑得是,这些杀手尾随念惜姑娘的车队而来,如今在王府外头没有动手的迹象。”
七公子:“我们混进去的影卫有探查出消息吗?”
姬无命:“没有,幕后从不露面,靠一支竹简传递消息。我们的影卫已经被杀。”
七公子:“上次25万两黄金收买沙蛇帮的定金有没有找到?”
姬无命:“找到了,这批定金十万两白银,有宝通局的刻印,是真正的官方流通银。提银子的人是做买卖的王富贵。”
七公子:“王富贵想必已经死了吧?”
姬无命:“公子料得准,王富贵全家都死了。线索又断了。”
七公子:“此人神神秘秘的,我在明,他在暗,却是极难对付。今晚动手把所有在王府外头的黑衣人都除掉,通知黑蝎各个分舵的舵主,密切注意各杀手组织,若有谁招兵买马派影卫渗入,务必要查清楚谁在背后捣鬼。”
“是!公子。”
公子问:“红日回去了吗?”
“回了,公子要招呼他过来吗?”
“不必,让他派人去一趟西疆,尽量多搜集穆天佑的情报!另外注意盯紧天狼。”
“是!”
走了一段僻静的小路,绕过回廊,进到房间,春花根本没什么事,刘子语大咧咧坐在里头。
七公子知道他有话要说,便让姬无命去门外看着以防有人偷听。
大门一关,刘子语就说开了:“小7,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那个顾念惜是皇上赐给你的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七公子:“这是本王的家事,刘公子管得未免太多了?”
刘子语:“这是你的家事,我本不应该管,但是春花是我的下属,更是我的朋友,你今天得有一个明确的立场,如果你要和顾念惜叙旧情,那么我就要带走春花,你不能连累她。如果你要和春花在一起,就要和顾念惜了断,你就必须和她说清楚。”
春花没想到刘sir会这么直接去逼供,她忙拉住他:“刘sir,你说什么呢!”
“去!”刘子语不顾春花,“胳膊肘别往外拐,你现在还不是他家的人呢,这么护着干什么!”
“喂……”春花被噎着了……
七公子一笑,他以为是什么事呢,便道:“这件事不劳刘公子费心,本王自会处理。但需三月时间。必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三月?需要这么长?”刘子语有点不信他。
七公子:“其一、念惜是本王曾经的恋人,如今初到我府应该尽地主之谊。其二、念惜未有明确表态,本王便言之凿凿与她划清界限,这与逐她出府无异,她一女子六亲无靠,将这里视为唯一,本王需要有一个过渡时间让她接受,以免她有轻生之念。其三、本王不想逼迫春花接受自己,她显然还很懵懂,所以她也需要时间来接受本王。”
嘿!刘子语从来不觉得小7口才有这么好,这其一其二其三说得反倒是他理亏了??
“大冬瓜说得很在理呢!刘sir你不用担心了,他心里清明得很!”春花拉了拉刘子语,真怕他不服气冲上去掐架。
刘子语心下也是佩服地,便道:“看你思维清晰,那确实是我多虑了。不过感情这事很难说,你可要把持住,她是皇上的女人,始终都是,死也是,你心里清楚。”
“多谢提醒,本王心里有数。那刘公子可否多留一点二人空间给本王与春花多增进了解?”
刘子语插着腰,来回踱了几步:“好,谁要是敢欺负春花,谁就是我刘子语的敌人。”刘子语出去的时候重重拍了拍春花的肩膀,心下还是对她颇为担忧的,怎么看她都hold不住小7。
直到刘子语出去了,春花才一抹额头的汗水,她寻了把椅子就倒着坐,下颚搁在椅背上:“大冬瓜,你别生刘sir的气啊,他这人就这样。其实他很担心你呢!”
小七想靠近春花一些,却发现毫无办法,他只能和她隔着一段距离说话。
“本王自然知道他的用意,又怎会生他的气。这三个月里你都跟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