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抱着忠义侯的尸首失声痛哭,他大声叫着:“叔叔!叔叔!!侄儿这就为你报仇!”
他抬头看到还在厮杀的刺客,提起剑便飞身杀去。
那八名刺客伤的伤,死的死,从七公子那个方向追上来四名,他们目标出奇得一致,专攻齐晖!
齐晖正在对付两名刺客,这四人相互对看一眼,用了一种十分古怪的剑法,四人组成了一个剑阵,剑锋撕咬,电光火花的瞬间,四柄剑就刺入了齐晖的腹部,分别向着上下左右四个方向破剑而出。
齐晖在瞬间被分成了四块,解决掉齐晖之后,这四个人又非常有默契地攻击穿着红色嫁衣的新王妃。用了同样的方法,四剑合一,向新娘刺去。
圣香武功再好,以一敌四也绝无胜算,加之之前已经与黑衣人缠斗消耗了不少体力,她很快败落下来。四柄利剑仿佛闪电一般向圣香刺去。
天佑的青岚剑从天而降,在四把剑将要刺中圣香的刹那,砍了下去,四剑齐断,他将圣香一抱,以身挡剑,扑哧一声,断刃没入他的身体,鲜血飞溅。
此时,七公子和红日也赶了过来,公子剑法凌厉,内力深厚,他一剑挥去,将那四个断剑的刺客齐齐给割了脖子,打到了廊柱上,像堆破麻袋似地落地,一动不动。
剩余的几名见状便纷纷撤退,逃之夭夭。
圣香心碎了一地,发疯似地抱住了天佑:“夫君!你为何要为妾身挡剑!你真不该!”
天佑看着她目光平淡,瞧不出关切,他道:“你要守你的本分,本王自当拿命护你!”
圣香热泪盈眶,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妾身,带你去治伤……”
“不!”天佑的目光柔和地转向雨柔:“柔儿,跟我走,离开这里!”
圣香的表情僵了,她的夫君刚才奋不顾身救自己,转而却拉了别的女人的手?
“慢着!”李太妃道,“天佑,你放着自己的新婚妻子不顾,却拉着这女人的手,成何体统!”
天佑看向太妃:“母亲,她是我喜欢的女子,我要带她走!”
“你敢!”李太妃厉声训斥,“今日你要敢带她走,就从母亲和你新婚妻子的尸首上踏过去!”
天佑握着雨柔手腕的手一颤,他很用力。
圣香咬着嘴唇死死盯着雨柔,就是这个女人让庆王喜欢吗?她的心里仿佛被割了一刀。
雨柔慢慢从他手里挣脱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不会跟你走的,你快点走吧,待会说不定刺客又杀回来了,可就跑不了了,听你母亲的话。走!”
李太妃深知雨柔是天佑的软肋,只有她死了,天佑才能没有弱点,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才能生存下去,她本来想给她解药的,但是现在看来她改变主意了,陈雨柔不能留!何况天佑也不知道这事,甚好,于是太妃便催着他道:“走!”
“站住!”一把漆黑的乌蟒剑悄无声息地搁在了天佑的脖子上,七公子道:“留下噬心丸的解药,否则要你儿子人头落地!”
“你!”李太妃见到七公子眼里有一种惧意。
天佑吃惊地看着母亲,“母亲,什么噬心丸?你给谁吃了?”
七公子毫不客气地道:“蠢货,你敬爱的母亲把一颗毒药让你心爱的女人吃下了!并且她已经发作了两次!倘若你们一走了之,她明日便会一命呜呼!”
天佑心疼地瞅了雨柔一眼,又转向他的母亲:“母妃,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她!我都已经不娶她了!你还不放过她吗?”
听着儿子声嘶力竭地对自己的指责,太妃的心纠疼着,都说女大不中留,儿大也不由娘,有了喜欢的姑娘,连娘都可以大呼小叫,她拿出了解药,道:“儿啊,母亲是为了你,如果这把剑不是搁在你的脖子上,母亲就算死也要拉着陈雨柔一起死!绝对不能让她害你!”
天佑差点没给母亲气死,他母亲管得太多了,他带走雨柔喜欢她不假,但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不能让七弟带走她,在句迟之战拉开之后,如果没有雨柔的相助,那么穆天睿很可能损兵折将,他御驾亲征很可能有去无回,到时候他不费一兵不卒就可以坐享渔翁之利!他又不能当着七弟和新婚妻子的面说出来,只能忍气吞声。
七公子接过解药,递给红日,红日就给雨柔吃下,确认无事之后,七公子撤剑。至于他们母子会不会闹翻,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这时,怪事发生了,又从天而降数十名黑衣人,他们来势汹汹,杀气腾腾,为首的人道:“一个不留!”
瞬间,人人自危,刚才那股杀手风才刚刚刮过,这回又杀出一批,令天佑和天息陷入困境,各自为阵突围。
很快,庆王便和七公子两组逃生的人马逃散了开去,谁也没来得及顾上谁。
红日的武功并不好,轻功还不错,但是他一直周旋在七公子的身边,深怕他受到一丁点的伤害,雨柔眼睁睁看着那一长刀从红日的背部砍下去,拉出一道触目的鲜红,同他血红的衣衫纠缠在了一起,如同一朵炽热的火花。
她不觉闭了闭眼,心惊肉跳地看着他们在厮杀,她刚从地上捡了把刀,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把飞刀,她凭直觉只来得及躲过一点,飞刀插入她的右胸,皮肉被切开的钻心之痛让她一阵目眩,真他娘太衰了。
雨柔咬着牙,她闻到一股香气,是从这支飞刀上传来,那股香气有点熟悉,是女人的香气,她脑海中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