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喝了避蛊毒的汤药,也带了药巾,水和干粮、伤药和部分火药,四匹马从远离乌托莫合城门的地方远绕,猪计算了视点盲区,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土丘上,七公子驻剑而立,他的身子笔直,长发在月色中飞舞,他一脸冷漠地盯着狂奔的四匹马,刚才天佑和她之间,他不是没有看到,他的耳力极好,他们说的话也隐约可以分辨,如此亲近,虽然雨柔有意躲着庆王,但是显然庆王没有丝毫放松之意,他们之间的交谈生动地让他都觉得人生通过说话也可以变得充满趣味。
他收起了乌蟒剑,忽觉得他的人生是如此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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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一猪天没亮就到了山崖边上。
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决定先进入山道,然后再翻越最近的两座山。
这两座山陡峭无比,山顶都是终年不化的积雪,被称作凌云峰。几人入山之后顿觉这条路会消耗太多的时间,一来入山之后完全没有了方向感,二来山体巨大要翻越恐怕没个十天半月不行,他们带的粮食不多,要翻山显然不是一个很上层的决定。
猪觉得地面有隐隐震动,它道:“你们感受到了轰鸣声吗?地面似乎有震动。”
果然,猪话音刚落,地面的震动便传来。
“猪,你有什么主意吗?”雨柔问道。
猪的听觉和嗅觉比人灵敏得多,他道:“我闻到了火药的味道,还有山石的味道,有人在开山!而且距离此地并不远,我们去看看?”
天空渐渐泛白,天上的红云如鱼鳞般铺满天际,不出片刻,整个毒辣的太阳便会跳出来。
这里的山到处都是石头嫌少有树木,因此连个遮阴的也没有,太阳照在白晃晃的巨石上折射的光比平地上更毒几分。天佑道:“快,过去看看,若是开山,必定有人运石,太阳升上来便会收工!”
尽管开山的地方并不远,但是山路崎岖,他们还是找了将近1个时辰才找到了地方,顿时体力透支。
戴明热得脱去了上衣,也不管雨柔是不是个女的,露出浑身健硕的肌肉,看得雨柔面红耳赤。
孟星惹得实在受不住,也脱去了上衣,只有天佑白皙的脸庞仅有汗水而已,他用内功悄悄散去热度,然后找了个阳光照射不到的岩石下,暂时躲避。
雨柔有点闷得透不过气,她喝了几口水,顿时吐了起来,感觉天旋地转,竟直直倒了下去。
天佑迅速扶住了她,拿出一颗药丸塞入她的口中,他焦虑地道:“雨柔中暑了,你们转过身去,我要替她散热!”
“散热?怎么散?”孟星不明所以。
“脱衣服散!”天佑道。
孟星脸一红:“噢!可是,男女授受不亲……恐怕不妥吧?”
“这时候还管什么男女?”庆王将孟星给堵了回去。
孟星只觉得脸和火烧一般,他忐忑不安地转过身去,心里紧张得不行。
戴明的眼中则是一股毫不关心的冷色。
天佑扶着雨柔到岩后坐下,中暑深度很迷会危及性命,他没有迟疑,从背后解下了她的衣衫,天佑大惊,雨柔为了上阵杀敌,执行任务,不光是穿了男装,连整个裹胸都是纠缠紧紧的白色纱布,她将整个胸腹部都缠得和男子一般紧实,如此热的天气,她身上竟无一滴汗,难怪会中暑。
天佑看得揪心,他一圈一圈解开了纱布,在背后输入真气,将雨柔整个气血都调动起来,直到她身上蒸出了细密的汗珠,惨白的脸有了血色,运气完毕,天佑盯了纱布半响,就替用剑截断了纱布,他要重新替她缠起来。
猪在背后道:“等她醒了自己缠吧,人家黄花大闺女的,不都给你看光光了。”
天佑笑了笑道:“此地非比寻常,我们有任务在身,自当不拘小节,况且万一杀出敌军,你叫她怎么办?我不替她缠,难道叫孟星、戴明这两粗人动手吗?或者你自己来吗?”
猪悻悻地道:“那还是你来吧。”
天佑的目光也无亵渎之意,但是如此春光在前说是一点都没看,那他才不是什么圣人,况且他早已将雨柔当成是自己的女人了,他小心地将纱布缠好,用了适中的力道,也只是缠了三圈,然后便打了个结,这个结在前在后在腋下都不妥当,他这才明白为什么雨柔要将绷带一直缠到腹部以下,原来是为了将结扣在腰部。
他想了半天,最终他将结打了个死结,往胸部中间的空隙塞妥帖了,他一件件将衣服扣上,剩余的半截纱布丢下了山崖。
直到雨柔醒转,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天佑递上了水,他的眼神有些烫人,她不确定地道:“对不起,是我拖累你们了!”
孟星和戴明都神色各异地看着她,雨柔道:“发生什么了吗?猪呢?”
孟星擦了擦满头的汗道:“没……没什么……猪它去探路了。对,探路了!是不是啊,戴明!”
孟星觉得自己的话说服力不够,又拿手肘子碰了碰戴明。
戴明犀利地看了雨柔一眼道:“这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你中暑昏迷了,我们大家都在等你!猪一会回来。”
“原来是这样。”雨柔如释重负,猪没事就好,反正是她拖累了进度。
天佑拍了拍雨柔的头道:“傻丫头,你没有拖累我们。已经找到路口了,等天黑了就可以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