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局者远远不如旁观者,我听见锥子说的这话,心里也恢复了几分清明,大长腿一定不会跟方洋这件案子有关系,这丫头心地善良,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
至于老唐这件事,我也感觉完全是大长腿自己乱想,一个队长要是能把公安局局长给怎么样了,那绝对不是在天朝能发生的事。
想到这,我自己也松了口气,回头卡看了一眼那邮筒,我去,赶紧上车溜走。
回到家之后,这一晚上没休息好,跟打电话大长腿是不接了,就发短信,发了不下上百条,都早上五点多了,大长腿给我回了一条:“睡觉吧,没事!”
我看着这条信息发起来呆来。
稍微眯了一会,我想着上班去呢,接到大黑的电话,问我能不能去医院一趟,这小子似乎还是对昨天那件事有些愧疚,我说当然行,打车到了医院,看见二哥躺在病床上比大黑睡的都舒服。
傻子似乎是一夜没合眼,见我来了,站起来嘿嘿笑了一下,我扔个他根烟,说:“去找个地方睡一觉,熬着干嘛。”
大黑屁颠屁颠的从病床上下来,这货壮的跟傻子有一拼,昨天晚上更多的是脱力,所以现在没什么大碍了,他走到我跟前说:“老大,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我笑骂着说:“现在有事知道跟我说了,说吧,什么事?!”
大黑说:“第一件,关于王大斧子这个人,我当初去砍他,还有这么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是要账的!”我皱着眉头说:“怎么,你被他要过账?”大黑摇头说:“怎么可能,老子tmd当时在三合,他敢跟我要账,我砍死他,老大我听二哥说过,其实你不想混黑,俺们这黑社会打打杀杀的,确实不成样子,俺就寻思,这要账不是黑社会吧,所以俺想着砍翻了那犊子,这买卖咱做,这不行了!”
我听了大黑这话,简直就是苦笑不得,不过他这份心倒是挺难的,我说:“大黑,昨天对不起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你,你是不是挺恨我的?”
大黑头摇晃跟拨浪鼓一样,说:“这他么的怎么可能,老大就是老大,不抽不打的那叫什么老大,再说了,这件事就是我做不读,我没能跟老大沟通。”
我拍着他肩膀说:“行了,我知道你这份心就行了,这要账公司啊,你啊,你们三合当初都转型到了房地产,那左麟大哥还不是最后都被人给害了么,要账肯定也是黑社会啊,这件事我自己来想,你就别操心了。”
大黑点点头头。
我说:“还有什么事?”大黑叹了口气说:“这眼瞅着半个月就过去了,俺们人合堂现在居然成了这样,俺……”我说:“大黑,你也知道我不想混黑,可是这么兄弟来了,我不是害了人家么,我什么安置他们,你们是三合帮,不是三和地产的那些人,你明白吗,你要是想说这事,那还是别说了。”
大黑挠挠头说:“倒不是光这事,主要是听说一些关系到小鱼姐的消息,所以想跟老大说说。”
我说:“段红鲤?她怎么了?”
大黑似乎是在想怎么说,叹了口气说:“老大你还是有空去看看她吧,现在她挺不好的。”我说:“那到底是哪里不好啊,身体不舒服,还是三合的近况不好?”
大黑说:“是三合,现在这三合,哎……”
我最近一直注意力没放在三合上面,不知道大黑说的是怎么回事,但问他他又说不明白,只好打了段红鲤的电话,约她出来见面。
除了出来第一次,好像是后来每次见到段红鲤这娘们都没了那黑道女王的霸道,今天她就画了一淡妆,穿的也有点妖娆,跟黑道女擘一点关系不扯。
我说:“最近怎么样?”段红鲤笑了一声说:“是不是你们搭讪的方式都这么无聊啊。”我听出她这话的意思,问了声:“你最近还见了很多人?”
段红鲤说:“算是吧,今天找我来干什么,是不是想我了男人?”我说:“那倒不是,听说你过的不太平,赶紧过来问问你,但今天看你这样子,好像是没多大问题,那我就放心了。”
段红鲤幽幽的看着我,眼睛又魅又深邃,她说:“男人,这女人嘴里的话是反着的,你怎么一点都不懂女人的心思呢?”
她一说这话,我就想起大长腿来了,最近我是走什么霉运了么,苗苗那样了,本来跟大长腿好的马上要合体了,但谁想到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还好,跟段红鲤这疯女人总算是不好不坏,关系正常。
看见我发呆,她伸手在我面前抓了下,那五个猩红的手指甲盖跟鬼一样,太他妈扎眼了。她妖妖的笑着说:“男人,跟我出来,想着别的女人,我可是会吃醋的!”我说了一声:“吃你大爷,你这没心没肺的女疯子。”
听见我骂她,段红鲤又笑了起来,她旁边是跟着保镖的,那几个人看着段红鲤的样子,一个个的吞口水了。
我们正在这聊着,温杰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进来就对段红鲤说:“鲤鱼姐,你,你怎么还在这啊,今天不是说的有会么?”
段红鲤说:“我知道啊,可是没意思啊,你没看见男人要找我聊天么,这可是比那劳什子会重要多了,你跟那些人说吧,我现在有事忙着呢。”说着,她从自己的小包里掏出来一个镜子,补起那不是多浓的妆来。
我看温杰这样,说:“温杰,最近三合是怎么了,我听说不是太好?”
温杰说:“岂止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