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副总长的表情转换,安托万笑了,“现在的情况下,您一定想明白了什么,也知道了它意味着什么……”
“哼,就算他有利用价值,我也不会收回把他逐出家门的命令!”安杰斯悻悻地说道。
“好了,好了!我们的公爵大人!我没有请你考虑收回命令的意思,何况,现在的弗朗西斯也不见得……我的意思是说,弗朗西斯现在有可能改变陛下的态度了,再加上我的影响力,这一次大乱斗可以结束了!”他耸了耸肩,笑道:“不过,威德诺可不知道这件事,他还在筹划对付弗朗西斯,那么……”
安杰斯愤恨地点点头,“我明白了,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威德诺不知道弗朗西斯身边有强大到足以让陛下改变态度的高手,他绝不会知道!”
“是的,这样一来,可怜的威德诺大人,还有他的盟友,基里塞克上将会给我们上演一出很精彩的闹剧!让我们期待?”
安托万拍了拍安杰斯的肩头,“另外我要说的是,蛋糕,,总是越少人吃越好的!弗朗西斯就是这样一块大蛋糕,我们不好跟陛下和圣教抢的,至少不好明着抢!”
“我知道了,就算是你和我,也不知道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另外,我也不会去抢这块大蛋糕,!哪怕它非常可口!”
安托万的笑容更加爽朗,“那艾薇儿和弗朗西斯的婚事……”
“我地话,一定作数!”
……
这时候的阿鲁曼庄园内。被杜尘偷了圣器,又在斗神考试中因为杜尘而身中慢性毒药,把杜尘记恨到骨头里的卡曼,正在向他的父亲兴奋地诉说着,“父亲,从城卫队传来消息,弗朗西斯已经进城了!”
“这么快!?”肥胖的威德诺很不方便地前倾身子,急道:“太快了,我针对他的计划还准备得不够充分,不过也差不多了。卡曼。你连夜去请基里塞克叔叔过来,父亲可以为你报仇了!”
卡曼奇道:“父亲。您坐实了弗朗西斯邀功自赏,鼓动贫民暴乱的罪名。这还不足以置他于死地吗!?怎么还要准备其他的计划?”
“不,当然不够!”威德诺摇了摇头,“我没有想到有这么多人支持弗朗西斯,现在看来,这一项罪名很难置他于死地了——别忘了,你的父亲是礼法大臣,帝国法律部门的首脑!以我地经验。陛下很可能会判决弗朗西斯徙刑,但留下他一条命,来堵住那些弗朗西斯支持者的嘴巴!”
他拍了拍儿子地肩头,笑道:“而且就算这项罪名可以干掉他,但父亲我也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弗朗西斯不是被称为圣约翰城地美德吗!?我就搞臭他的名声。让他被众人唾骂,受万人鄙视!”
卡曼接口道:“弗朗西斯的名声臭了,他的那些支持者为了自己的名声。也就不敢太过于支持他了!而且,您还可以借机指责整个圣凯因家族!相信会是一场完胜?对吗?我的父亲?”
威德诺欣慰地给了儿子一个拥抱,“卡曼,我真的很欣慰!你进步了!”
与此同时,杜尘也与老福耶拥抱在一起,心中暖洋洋地。大半年不见,年事已高的老福耶依旧身子骨硬朗,拄拐走路的时候双手毫不颤抖,而且微笑中露出的一口白牙还是那么的洁白——虽然那是假牙!
“好啊,长高喽,比老仆都高了!”老福耶慈祥地抚摸着杜尘的头顶,亲切地笑道:“怎么进城后没直接回家啊?要不是基金会地人认出了你,老仆还不知道少爷您回来了呢!这不,听到您回来了,老仆立刻叫马修去找您……马修在大教堂没找到你,可他脑子好使,想到你可能回圣凯因庄园了……”
老头啰啰嗦嗦地说着,这是老年人的通病了,可杜尘听在耳中却感到无比的顺耳,笑呵呵地应答着。
离开圣约翰城大半年地杜尘,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回家的感觉,他在老福耶的引领下,在重新装修过的小院子里转了一圈,详细地讲述了自己和阿里扎的遭遇。
“阿里扎这傻孩子的运气真是好啊,呵呵!对了,您说您还交到了一位王子朋友,叫亚瑟是吗?可以给老仆讲一讲你的朋友们吗?对了,我听说了外面的风声,你一定需要用钱?钱的话,莲花慈善基金还有一些!”
杜尘自然是知无不言,可接下来,当老福耶拿出莲花慈善基金的运转报告时,原本心中充满了回家后痒痒暖意的杜尘猛吃了一惊,简直太意外了。
短短大半年的时间内,当初数千金币起家的慈善基金,此刻竟然拥有了个一万五千金币的资产,而且它还在以一种非常迅猛的速度发展着,颇有成为帝都内一股中型经济势力的趋势——如果不是它启动资金太少的原因!
如此迅速的发展,一方面是杜尘在帝都的名声,还有一些大臣暗地里的支持,但更重要的另一方面是,老福耶在经商方面居然是个不世出奇才,在他的运作下,整个基金下属的产业在地价低廉,劳动力充足的南城组成了一片经济集聚区,利用大量廉价的劳动力发展手工密集产业,并以手工业为主导,逐渐扩展上下游产业……
这还是宏观的,细节上,老福耶硬是研究出一整套奖励和竞争机制,极大地促进了基金会的发展,最不可思议的是,老福耶居然意识到了劝说城郊的贫农放弃土地,来基金下属的手工作坊当工人……
盯着手中地报告书,杜尘心有戚戚地想。老福耶是不是搞出资本主义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