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在晕过去之时,刚好听到黎莫恒对着李氏说道:“婶子,你扶好小小出去止血,我把这碗血端进去给大夫。”
李氏看着小小的举动,说不震撼是假的。虽说之前怨怪过小小,可看随着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到碗里,随着碗里的血越来越多,血腥味越来越重,她的心也随着越加的复杂。
看着小小苍白的脸庞,她的心开始感觉到刺痛。这种痛与二丫躺在里头,生死未卜的痛,是不一样的。心疼中,又带着一丝的欣慰和愧疚。
听到黎莫恒的话,未置一词,看到他端着碗进屋去之后,也扶着小小到了大堂之内:“大夫,帮我包扎一下她手上的伤口吧!”
好在这个药堂有几个大夫,看着还在不断往外溢出的血,一路滴到大堂,此时李氏的心,才开始渐渐抽痛起来。
为何她会怀疑眼前的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女儿。明明就是她的女儿,当初她可是在生死的鬼门关走了一回了。
后来性情大变,也是正常的,在合理的范围内,不是吗?而且这两年来,她也是一心为这个家好,也是为了她和二丫着想。自己怎能这样的口不择言,这样的伤害她?
想来自己也是一个愧为她的娘,这一两年来,自己一直都是依赖着她。可以说,没有小小,也就没有如今的自己和二丫了。
可自己到底在不知足什么啊?如果她真的不好,为这样为自己和二丫着想?也能够让二丫心甘情愿的为她而死吗?
要堂内的人,看着李氏木然的一张脸。而小小已经昏阙过去,她却只是扶着,都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有人开始怀疑,李氏到底是小小的什么人。
“你说这姑娘这么年轻,这么漂亮,怎么就想不想,还想死呢。你说这流了这么多的血,会不会死啊?你看着还在流血呢!”
“扶着她的人,谁她的谁啊。我怎么看那个脸色,好像是仇人一样。”
“嘘,小声点。哎,好好的一个姑娘家,现在这样,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子。”
……
纵使大堂内的人,议论声很小,李氏还是听到了。不知为何,听到这些话,李氏的脸上火辣辣的,开始认真的看起了小小。
她的眉眼间,依稀还能看到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这个不是自己的孩子,又是谁?看来她真的是想太多了。小小一直以来,都是孝顺的。什么事,都想着紧着自己这个娘,自己到底在不满一些什么?
可想一想,如果今天躺在里头的是小小的话,自己的心里会如何之时,脸色瞬间白了白。她根本难以想象,如果是小小躺在里头的话,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会怎么做。
这两年来,她越发的依赖小小了。事事以小小的意见为主,凡事她想做什么,便决定做些什么。只是一想到如果是小小躺在里头,自己就感觉已经乱套和无助了。
想到这一切,再想起来这两年的种种,李氏鼻尖一酸,眼眶里的泪水,不自觉的滴落下来。
坐在凳子上,将小小抱在怀里,伸手抬起她依旧留血不停的手,心里害怕的直发颤。已经有一个女儿生死未卜了,这个绝对不能出事。
“大夫,你快点,求求你快点救救她。流了这么多的血,再流下去,会死人的!”虽然小小这个血是自己为了二丫,而划的。
可是之前都流了那么多的血了,会不会,会不会也和二丫一样?不行,绝对不行。
黎莫恒走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大夫在那给小小做处理,而李氏双目通后的看着已经昏阙的小小。
“婶子,我来吧。二丫那边,大夫在处理了,你去那边看看!”黎莫恒说着,很是霸道的将小小搂过来,抱在怀里,试图让她舒服一点。
待大夫止血,绑好带子后,药童也将补血的汤药端过来了。
“放在这吧。这是五十两的银票,里头的那位可能要在这住几天,不够的话,回头再补。”黎莫恒说着,单手从怀里掏出银票,给了一张五十两的递给药童。
药童点点头,下去了。黎莫恒单手端起汤药,吹了吹,待感觉不在那么烫后,汤药童端到院子里头的屋里去。这药,小小一听得趁热喝下去。
肖家村的人,经过这一中午,都心惊胆战,害怕的不行。不过在知道黄桥和黎莫恒的身份后,不禁又开始定下心来,崇拜起黄桥了。
“黄大哥,今天真是多谢你了!”其中以英子为主的姑娘,对于黎莫恒反倒没有太大的印象。这会儿看到黄桥长得一表人才,一身正气凛然,都心动不已。
至于大司农,那官位太高,像她们这样的姑娘,根本配不上人家。切莫说是正妻了,哪怕是一个吃侍妾,都是不够格的。
不过这个黄桥倒是不一样,他是大司农身边的贴身侍卫。前途一片光明,又说得上话,论起职位,怕是县令大人,也得给他三分面子。如果能够让他看上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那还是有希望的。
哪怕当一个妾室,也好过在这肖家村,挨饿受冻来的强得多。不过这还得是她们努力的同时,黄桥能看得上。
英子自认容貌秀丽端庄,黄桥今日也算是有救命之恩。借着这个机会,还怕找不到相处的机会吗?村里的那些姑娘,都是什么心思,她清楚的很。
不过现在黄桥是她的目标,谁也不准和她抢,否则就是和她英子过不去。
“谢谢就不用了,我们是来找小小的。如果真的要谢,那你谢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