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举定案的签子,简冬有些傻眼。这黄桥叫她大娘,莫非自己漏了什么重要信息?不对,不应该啊,不就是一个弃妇吗?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漏子?
公堂上的人,都傻眼了,这能让黄桥这种态度的,莫不是女人还有什么背景?除了明面上看到的弃妇身份外。
黄爱莲和郑林氏看到这场面的转变,心里忐忑不已。
黄爱莲心里哀嚎:难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吗?看这个捕头好像和李氏很熟悉的样子。
那这简大人,还会不会卖给自家老爷一个面子了?这村长的官,哪有捕头来的大。完蛋了,真的完蛋了!
“大人,我能问问这是什么事情吗?如果是梨花村的事情,又和大娘有关系的,我想我应该比较了解。”
黄桥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事情要不妙了。该死的,这什么人不涉及,偏偏是小小那丫头的。但愿她还不知道,要是到时候她闹起来,大司农知道了,自己可不是挨训那么简单了。
今天偏偏有事情,在外面跑,可结果就给自己整了这么一出,真是该死!
黄师爷,也就是黄桥的爹,将儿子拉倒一旁,讲了详细经过。他虽然也好奇,这儿子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个弃妇,还叫她大娘了。
“阿桥,你告诉爹,你为何叫那女人大娘?还有你什么时候和她关系那么好了,还要出声帮她?大人的意思,是卖一个面子给那林茂盛,到时候……你也知道的。”
黄桥一听,双目一瞪:“爹,你怎能也有这种想法?那李氏是李小小的娘。别忘了那小小上次可是在这衙门里住过,还是大司农大人亲自照顾的。
她可是大司农大人的心上人,也是他认定的媳妇。你说她的娘,谁敢动?大人糊涂也就罢了。爹您作为师爷,你怎么连这个也不搞清楚啊?
你可得好好想想,那李氏说母女仨,有个哑巴女儿,是梨花村村长的原配,被休弃的。这哪一个不是和那李小小挂钩的?
可别忘了,上次那二丫还来过衙门照顾她姐姐。还是爹你亲自给开的门,怎么就给忘了呢?”
黄桥一拍大腿,气的冲自己爹直嚷嚷。
经儿子这么一说,黄师爷拍拍脑门子,恍然大悟。这可如何是好?刚才大人说的话,大家可都是听见了的。
看来大人还不是很清楚这个李氏的背景,自己有必要和大人说清楚,让他自行定夺。
想到这,转身,对着简冬一阵耳语。
简冬听完后,恨不得一个手刀将自己劈晕了。还好自己没有定案,这要是将签子扔下去,看来自己这个官也做到头了。
该死,这个黄爱莲和郑林氏居然胆敢骗自己。那李氏是那小小姑娘的娘的话,那一切都不用说了,绝对是那黄爱莲和郑林氏在狡辩。
该死的女人,害的自己差点连官都丢了!
想到这,忍不住用恶狠狠的目光瞪了一眼地下的两个妇人。
黄爱莲和郑林氏冷不防被这么一瞪,顿时浑身发抖。
半晌后,黄爱莲壮着胆子说道:“大人,已经定案了,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两位看来还得等一等,大人的意思还是等找到证人再说。如果两位说的都是真的,想必也不差那一时半会儿吧?”黄师爷出来笑着对黄爱莲和郑林氏说道。
这一刻,黄爱莲才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等真的证据来,自己就完了。
不多时,有捕快不仅带着证人来,同时还带来了妙手回春堂的大夫。
看到那大夫,李氏的脸色变了又变,浑身发颤,泪流满面,嘴唇张了又张,想说什么,却始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启禀大人,人证已带到,另外这是妙手回春堂的药童,他有事找原告。”而带回来的人是之前叫李氏快点送孩子去医馆的妇人。
“夫人,您女儿还在医馆里,师傅说有个事情需要您的同意才行,请您过去谈谈。”
听到这话,李氏浑身摇晃一下,难道二丫,难道真的不行了吗?呜呜呜……二丫要是不在了,她拼了这条命,也要黄爱莲偿命。
“大娘,是不是二丫怎么了?”她女儿?她女儿不就是二丫和小小,小小那个贼丫头,肯定不会让自己受欺负的,唯独有问题的话,估计也就是那个二丫了。
看这药童的话,好像情况不太妙。
“大人,这边的事情,劳烦你查清楚,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绝对不要客气。另外大娘有急事,我和带她过去了。”
黄桥说完,带着李氏往妙手回春堂疾步而去。
简冬还来不及说什么,看到这情况,大概也猜的**不离十了。在稍加一问,加上李氏之前的话,顿时怒气恒生。
“啪”用力地拍了一下案板,大喝一声:“好你个黄氏和郑林氏,居然胆敢在本官面前合谋欺骗本官,污蔑李氏,陷害人命。来人啊,给我重大二十大板子,关入大牢,择日再判。”
说罢,将定按签子往地上一扔,看着黄爱莲和郑林氏当堂被打,心里才稍稍解气。
莫要问他,为何这都事实在眼前了,为何还要择日再判。其一,看大司农大人的意思,其二,观摩林茂盛的态度,就这么简单。
待小小他们达到的时候,听到门内传来打板子的哭叫声,心里瞬间咯噔一下。这已经审判了?结果是什么,听这声音不是娘的。
黎莫恒疾步而进,入目的是两个妇人趴在那仗打,而不见李氏时,心里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