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初目光往窗前一瞟,只见外面秋风瑟瑟,灯光从窗外的枫树之后照过来,在地上投下水墨画一般的剪影,随风轻轻动着,仿佛一只只大手在晃荡。她不由自主的一缩,窝在他怀里,憋了一会儿,轻轻说道:“以后晚上绝对不看鬼故事了。连幻觉都出来了,维钧,你说我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神经衰弱啊?”

陆维钧仰了仰头,扣住她后脑勺让她把脸贴在自己胸前,免得她看到自己脸上的笑,缓了会儿,说道:“怎么没休息好的?”

林若初沉默,这段暭渌睡眠一直很浅,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醒,然后是长久的失眠,辗转许久,披衣起身,站在窗前,目光总落在他曾经守候的地方?

他也不再问,推开她起身,她紧张的抓住他衣袖:“干嘛去?”

他托起她的手吻了下,说道:“洗澡。”

她点点头,他一边脱去被她磨蹭得发皱的衣服一边往浴室走,匀称的肌肉随着动作起伏,在朦胧灯光下看起来格外的诱人,衣衫一件件落地,她的心也跟着用力的一下下跳着。很快,浴室传来水声淙淙,她坐起来换上睡衣,一边扣扣子一边发怔。

这就答应他了?是否太轻率了?

其实,她刚才大脑一片混乱,因为害怕,对他自然格外的依恋,骑虎难下,而现在他已经霸道的宣布了所有权,她再和他反悔,是不是不太好?

再说,怎么对父亲解释?

陆维钧很快出来,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皂,拿着一根毛巾擦着头发,缓缓走过来。他身上散发着aanigio的同系列的沐浴露香气,同他本身的气息奇妙的融合,大气,利落,却不失典雅,缭绕过来,仿佛一双无形的臂膀环住了她。. 他低头拍了拍她的脸,泪痕和冷汗干了,有点黏,他对她说:“别怕了,你一身汗睡觉也不舒服,去洗个澡,我就在外面,很安全的。”

她点头,下了床去浴室,他在身后叮嘱:“如果实在害怕,就叫我进来。”

她咬牙回头:“你进来我更怕。”

他伏在床上低沉的笑,她砰的关上浴室门,开始洗澡。水很热,蒸汽氤氲,淋凿的地板往一角微微倾斜,水往最低处不停流着,洗完头冲泡沫的暫虻袅思父头发没被冲下去,聚在最低点,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刚才看的个女鬼从排水口钻出来之前,就是头发越来越多,然后冒出一个人头…?

她赶紧移开视线,速速冲完澡,去镜子前吹头发,但是她一边吹一边想,镜中,自己身后会不会出现一个头发披在前面的女人,然后撩开头发,没有脸?

她越来越怕,头发吹干,随便梳了梳,关了灯,就那样半凌乱的拉开门走出去。

房间里的灯已经调成最暗的模式,只能照出屋内陈设的轮廓,她适应了一下黑暗,缓缓往前走,目光往床上一瞄,只见床上有一团鼓起,估计陆维钧已经睡了。

她继续走,肩膀却被一只手轻轻一拍,她吓了一跳,迅速回头,顿暣羧裟炯c一秒后尖叫出声,往后退了两步,腿一软坐在地上,定了定神,再仔细一看,怒火倏地席卷而来,爬起来就扑过去用力捶打:“陆维钧你个混蛋?你变态??

打不脸得。他避开,往床上一躺,笑道:“怎么那么胆小?我是看手机而已,吓成这样?”

他刚才用手机从下往上照着脸,诡笑着看着她,脸上反射着屏幕蓝白蓝白的光,映得一张脸成了惨青色,加上忽然出现在身后,着实把她吓得不轻。.

她稍稍缓过气,见他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想起自己是大惊兄,吓白了的脸倏地涨红,不好意思的别过视线,他双手轻轻握住她的腰,柔声道:“又瘦了,这段暭涫呛芾郏还是没吃好??

林若初垂眸不答,扭头看向别的地方,目光落到鼓起的被子里,脑中闪过一道白光,俯过去掀开被子,里面是枕头和抱枕,摆得很用心,盖上被子就像一个人侧身躺着。她回过头,恶狠狠的盯着他:“什么叫你只是看手机?你明明是故意吓我的?”说着她拿起一个大枕头用力拍上去,一暭浞考淅锘氐醋湃崛淼恼硗坊鞔蛟谌馍系纳音还有陆维钧低沉的衏夹杂着林若初气急败坏的“我打死你”?

羽绒枕头轻飘飘的打起来并不疼,陆维钧一直受着,凝听着她愤怒的重复“打死你”,心里莫名的乐,直到她声音开始带喘,他知道她打累了,抢过枕头抓住她的手腕让她把手贴在他心口,微笑道:“出够气了?”

她撇着嘴,“哼”了一声,手指曲起,在他胸前用力一掐,可是她的指甲一向修剪得干干净净,他的皮肤又紧绷,肌肉也很硬实,她这一掐根本没有多少效果,见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她一抿嘴,手指捉住他胸前的小突起,用力一捏。这里是极为敏感的地方,他立刻痛得皱起眉,抽了口凉气,她一见他痛苦的表情,心脏又开始没出息的隐隐作痛,手指不由自主的抚上去,迟疑着问:“太疼了?”

“差点儿弄掉了。”

她低头看,却因为灯光太暗看不清楚,她过去碰了碰左边的海豚调亮灯光,回到他身上,俯下去看,却看不出什么异样,他轻轻的抚上她的长发,说道:“肿起来的话就得去医院了。”

“还疼不疼?”

他点头,慢条斯理道:“就开玩笑,你至于下那么重的手?”

她扁起嘴,也后悔下手太重,他趁热打铁:“弄那么疼,亲一下。”

她挥手拍了一下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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