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钧盯着手里的浴球看了看,又塞回她手里,说道:“若初,输液多了,手是僵的,洗不干净。”
林若初瞪大眼:“你当我没输过液的,哄谁呢?”
他把手背伸到她眼前,由于扎针多次,皮下有些淤血,显得发青。她心软了软,见他表情又开始严肃,只能忍住,硬着头皮乖乖的伸手下去,最终还是托起那玩意儿仔细的清洗。
她适应了一会儿,脸上的不安消退了不少,微微低头的样子显得很安静。她手指的动作细致而温柔,指尖不停滑过他最敏感的地方,他呼吸渐渐的紊乱,忍不住低头去吻她的额头,她的脸一点点的透出红潮,洗完之后,忽的用力在他抬起头的欲`望上打了一掌,又羞又怒:“混蛋,死沙猪?要死不活的还不老实?”
他连忙伸手护住,忍住笑道:“我哪儿不老实了?”
她鼓着脸指着他的庞然大物,他低头看了看,半眯着眼说道:“你摸了那么久,我如果一点反应都没有,虚弱到那种地步,还能有精神和你说话?”
她脸色更黑了。
他抬手轻轻摸着她脸颊:“怎么,我有好转,你反而生气?”
她不言,打开花洒,直接对准他的脸喷过去泄愤。他抬手挡了挡,抱住她,在她耳边笑:“乖,别闹。”
他身上的水瞬间浸润透了她的衣服,她连忙挣扎着推开他,把泡沫给他冲干净,拿皂把他一裹,咬牙道:“这么有精神,自己出去。”
他笑了笑,缓缓的站起来,身姿的确不如往日那样稳定,她又担心起来,沉着脸扶着他的胳膊道:“算了,别走着走着就摔了。”
他被她小心翼翼带到床边,被她细细地擦干身体,穿好衣服,扶上床坐着,她找来吹风机把他头发吹干才让他躺下。被他这样折腾许久,她出了一身汗,也去洗了个澡,他等她洗完出来,对她招招手,她过去便被他拉进怀里,她用的沐浴露正是刚才他用的,两人身上透出同样的味道,莫名的让他觉得满足。
“若初,你真好。”
“把你当皇上伺候,能不好吗?”她小嘴一扁,气哼哼的说,“你也就欺负我,你遇到个彪悍点儿的,看不剥了你的皮。”
“所以我不找彪悍的。”陆维钧笑了,手指轻轻搔着她的下巴,她拍开他的手,皱眉道,“你逗猫儿呢?”
“嗯,小猫。”
她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抓,很快他皮肤上出现了浅浅的红痕,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笑着把她搂紧,贴在她耳边说:“别挠,喵喵叫给我听听……”
她气得蹬了他一脚,转过身径自玩手机,他透过她肩膀盯着屏幕,不知不觉间朦胧睡去。
陆维钧的病情渐渐稳定起来,虽然过度疲劳淘虚了身子,但是毕竟年轻底子好,加上一流的治疗条件,身体开始恢复,陆谦又来看了他一次,见他没事,便放下了心。
陆维钧担心着公司的事,一周之后便想出院。池铭和楚骁却被他差点吐血而亡的事弄出阴影,逼他在医院继续观察一段暭洌林若初篹滤又开始不眠不休的工作,也跟着劝他k只能让安明哲每天都来医院一趟,把情况简略的告诉他,得知公司运作良好,他放心了一点,也不坚持立刻出院了?
池铭把他私人医院里最好的疗养之地提供给他使用。那是在医院花园里的一处房舍,很幽静,像个小别墅,只不过定曈幸缴护士前来做检查?
军区就在附近,楚骁在军区上班,方便他前来探望。他中午吃过饭了,本来只是想过来吹吹牛,可是一进病房,便闻到小厨房传来的香味,鼻子动了动,忽然觉得胃里还有些空间。他踱进去,陆维钧放下手里的平板电脑,说道:“坐。”
楚骁目光落在桌上的文件夹上,问:“还在关心你公司的事呢?好不容易空下来,好好养养行不行?”
“就看看会议记录,马上是季度绩效总结了,我不能当甩手掌柜。”
“我大侄女——啊不,林妹妹,会做饭?”他换了话题。
“自然。”陆维钧表情淡淡的,眼里却隐隐透出得意来。t7sh。
楚骁忽视掉他的快乐,和他聊了两句,又问:“好像是鱼汤?”
“或许。”
又说两句,楚骁问:“她一个人忙活你也忍心?我去打打下手。”
陆维钧斜睨他一眼,冷笑道:“说两句就把话题引到吃上,你打下手?你是想对锅里的东西下手。”
楚骁啧啧两声:“你怎么能把我想得那么不像样?”
陆维钧嗤笑,刚想说话,林若初端着碗走出来,楚骁和她打招呼,却一眼都没看她,目光一直落在她手里捧着的东西上。浓厚雪白的汤上氤氲着蒸汽,香味就像长了眼睛一样拼命往他鼻子里钻,他吞了吞口水,说道:“林妹妹,你欺负维钧是不?就给他吃这么一点儿?”
林若初摇头:“他胃粘膜受损,还在恢复期,不能吃太多,医生说过少吃多餐,他先吃这么些,等会儿下午我给他下点细面,养胃的。”说着她便把碗放在陆维钧面前,柔声道,“慢点,小心烫,里面的鱼肉我已经把刺挑了,你放心吃。”
陆维钧回了个温柔的笑,可是楚骁在旁边目光炯炯,他觉得很不舒服,白了他一眼,拿起勺子舀汤一尝,只觉得清淡鲜美无比,丝毫不见腥味。他脸上不由自主浮出了满足的神情,楚骁脸色黑了黑,林若初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目光交锋,看着楚骁道:“你吃饭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