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骁瞄着陈婉柔发红的眼圈,颤抖的肩膀,心底冷笑,面上却作出不忍的样子,稍稍敛去惊怒之色,问道:“陈婉柔,告诉我,你这样做是不是被逼的?”
四周有些对她有好感的男人闻言更加专注——他们很难相信,这样一个娇怯温柔,少言寡语,见人就低眉浅笑楚楚可怜的小女子会是这样罔顾人伦的恶妇。
陈婉柔却恨不得自己直接昏死过去,她在外说的那些话虽然不符合事实,却是陈家人默许的,毕竟陈婉柔抛弃父姓,断绝父女关系传出去不好听,若是把过错推到她生父身上,这些行为便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楚骁看似在给她解围,却把她推入更难堪的境地——她如果说是被逼的,为自己开脱,今后自己唯一能依附的陈家定然会折磨得她生不如死,可是自己承认的话,往日精心筹谋,在众人面前博取无数怜惜的可怜小女人形象,将完全倾覆。
陈劲松手指已经攥得死紧,陈婉柔这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见到楚骁居然不早点躲开?
如今不论两人怎样说,此事都对陈家极为不利,他不能承认陈家心毒得逼人不顾孝道,可是把过错全部让陈婉柔背负,也显得陈家愚不可及,竟然让陈婉柔在外肆意妄为而不自知?
两者相害取其轻,陈劲松抿了抿唇,扯过陈婉柔,冷冷瞥她一眼,说道:“舍表妹年轻不知轻重,是我们疏于管教了,各位抱歉。回去之后,我会详细问她,若是属实,肯定会加以训诫,百善孝为先,我们清楚这个道理。”
楚骁脸色一沉,对着陈婉柔怒道:“靠,你看起来漂亮乖巧,原来是这样心狠手毒的女人?老子最见不得不孝顺父母的家伙,如果真的是那种不配为人的父母也罢了,他明明对你那样的好?一个残疾人靠修车挣点微薄的工资,基本上全部花在你身上了,这么多年没有另娶,想来也是因为怕你委屈,孤苦贫穷那么久,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到大学毕业,就想你出息了能过好日子,能看顾看顾自个儿,结果你一听见有高枝攀,就死不要脸的腆上去,把真正对你好的人丢在脑后?而且你特么的还是个当婊`子立牌坊的,贪财就贪财,爽快承认,还可以活个坦荡,结果你居然侮辱为你付出一切却得不到回报的亲生父亲?”
四周的人表情都十分凝肃,即使有人在商瞅者政界不惜使用龌龊法子巩固地位,对父母却也不敢如此绝情,陈婉柔的所作所为,已经越过底线太多。tutl。
楚骁气咻咻的继续:“妈的,我还想着,你看起来这么温柔无辜,对于秦风的事或许真的只是有些考虑不周全,本身没有坏心。呵呵,一个对亲爹都可以狠心的人,我可不信对于感情就纯得和初中生一样,乖乖把秘密藏在心底。外人都知道了你诬蔑你爸的言辞,想必你平暶皇戮偷酱彩悄愎室馕之的?搞了半天,我这个瞎了眼的还和你好言好语的说了这么久话,早知道一看到你就该大耳刮子扇的?你是个什么东西,从里到外没有一个地方能和我家维维比,还妄想去抢她的男人?不要脸不要皮想坏人婚事也罢了,还诋毁维维,在外面把她说得那么不讲道理那么心胸狭窄??
陈婉柔盯着自己腕子上的青金石手链,深蓝宝石之中金色的细点晃得她眼晕,耳中也嗡嗡响。
“我记起来了?我手下一小军官听说最近要相亲,好像就是和一姓陈的人,不会是陈婉柔你?”楚骁一边说一边愤怒的拿出手机翻通讯录,“不管是不是你,我得给他提个醒,如果真的遇到你了,直接一巴掌扇出去,光棍一辈子也不能娶个这种搅家精?她心里垂涎别人的男人都好说,到后来自家爹妈都要被害了就完了。喂?赵明远?你下周末要相亲是……”
他往场子外走了过去,看热闹的众人把目光从陈婉柔身上移开,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就此事谈论不休。陈劲松气得额头青筋爆出,却没法当众发作,扯着身子发软的陈婉柔走出会场,在门口狠狠给了她一耳光:“不知廉耻,丢够了陈家脸面?”
这举动刚好能被进出的人给看见。
家丑当众处理是不恰当的,但是他得想法子表态,把负面推给陈婉柔,并作出痛心疾首的样子。一暿Р焖淙蛔愎槐蝗诵话,却总比传出罔顾孝道人伦的名声好一些?
陈婉柔一声不吭。
楚骁大摇大摆的走出酒店,哼着歌上了车,给秦风打电话:“一切搞定,哥哥出马,一个顶俩?你在哪儿?在家是?准备点什么吃的,饿死我了。”
赶到楚维维的公寓暎秦风已经让自己酒店里最好的厨师送来了几样最拿手的小菜和点心,楚骁毫不客气的在沙发坐下道:“那陈婉柔虽然恶心狡猾,却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家伙,聪明是有的,思想却一直往下流走n叶运笑一笑她就找不到北了,小眼珠子转来转去的,恨不得马上钓上我。?
秦风微笑:“她如果有点真智慧,就根本不会来招惹我,凭着美貌和聪明,自然有豪门等着她,说到这个我又想起一件事,康家的少爷康宁白被她钓了一阵,如果她知道轻重把握好,说不定能当上少奶奶,结果她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人家看出来是吊胃口,直接被排斥出了那个小圈子,可惜了,胃口大,想在一群阔少里拣选,结果一个都得不到。”
“不过今天这事我来办最好了,我从来不假惺惺的讲究什么面子,那种不要脸的我从来是直接把他们弄得找不着北,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