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钧的手很热,灼得皮肤相接之处火烧火燎。. 林若初心跳和脚步一样凌乱,被他拉出会场,在休息室站定,锁上了门。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陆维钧发话:“林若初,忘记你保证的了?”
她一闭眼,两行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滚。虽然早知道有这一天,她哭过,以为自己已经麻木,可是骤然听到尘埃落定的消息,她的心依然疼得就像被刀子劈开那样。
陆维钧抬起她的下巴:“你刚才补妆是不是也是因为在一边儿躲着哭过?”
她身子一震,他的手蓦地使力,冷冷道:“是谁刚才保证乖乖听话的?你这颗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我想,肯定没有把承诺,或者是羞耻之类的给装进去。”
“陆维钧,你放开我!”
“很好,都敢瞪人了。继续,再试试我底线?”陆维钧竟然笑了,夜色之下,这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让她的怒火一点点被恐惧代替。
他静静看着她的锐气在面前消融,末了,他贴近她的脸,貌似亲昵,声音却冷如寒冰:“哭丧着脸给谁看?笑,马上。”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深爱的男人同别的女人订婚,她亦沦落成他亲哥哥的玩物,无法脱身,这样痛苦的情形下,这人竟然要她笑!
“我对女人没耐性,林若初,收起你的眼泪,笑,别让我说第三遍。”
她满脸泪光,嘴唇颤抖着努力往上弯起弧度,陆维钧静静看着她,成功让她笑得发僵,终于,他淡淡道:“自从你爬上我的床,什么尊严骄傲,都被你自个扔了,记住你的身份,桓之与你无关,你不过是我的私有物,少在我面前耍性子,好好的伺候我,懂吗?”
他拍了拍她的脸,转身往会场走去,林若初腿一软坐在沙发上,用力揪着手中的小包,上面镶嵌的金属饰物硌得她手疼,可是她愈来愈用力,如果不用这种自虐出的疼痛转移注意力,静下来的自己能否承受这样巨大的痛苦和屈辱?
隔了很久她才止住眼泪,机械的卸去残妆重新描绘,把自己用脂粉面具遮盖。她撑着梳妆台站起来,指甲划过桌面,发出难听的摩擦声,她咬紧了牙,一下下刮着坚硬的木头,她恨他,恨这个毁了她的ròu_tǐ毁了她的精神毁了她的未来的男人!
走出休息室,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廊上挂着镜子,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绿鬓如云,眉目如画,衣着华贵,可是那对眸子里隐隐透出森冷的恨意。
“林秀,现在好点了吗?”
李汾的声音传来,她回头,平静了几秒才开口:“好多了,多谢李总关心,怎么……”她看到他挽着女伴,手上挂着大衣,一副归去的样子。
“明天清早得飞去兰州,就先回去了,林秀玩得开心。”他停了停,对女伴使了个眼神,等她走远,他缓缓踱过去,低声道:“林秀又受委屈了?何必日复一日受这些折磨,自由,加上那个男人受挫的模样,会不会让你开心一些?”
他微微颔首,含着笑离去,林若初毕竟太嫩,回头看他的时候眼中的恨来不及掩饰。这样的恨,只会对他有利。
林若初站在原地,心跳如擂鼓,报复的心思沸腾了她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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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子没有那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