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初本能的警戒起来。.

“林秀,我们只是依法行事,如果有什么隐情,我们自然会秉公处理,不会让你委屈,请别让我们为难。”张大队长淡淡一笑,敛去眸中阴鸷。

林若初深深呼吸,坐得笔直,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手却不自觉的用力,按压着膝盖,借此缓解不安。她想了想,露出惊惧而委屈的表情,还好她本来就受了惊,楚楚可怜的样子看起来十分自然,声音也微微的颤,令人怜惜:“我……我是被他挟持的,他拿刀子逼我,他……他割我只是为了好玩,很变态,还说要把我卖到那种地方……”说着她便泪眼朦胧起来,又撩起衣袖给他们看包好的伤口,纱布上沁出的血竟然让她感觉庆幸——此曀能做得多可怜就要做得多可怜,他们这样冠冕堂皇的来,自然不能当着侍者的面对她这个受了伤又受了惊的女人动粗?

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她抹了把眼泪,继续哽咽:“我……我不想被他弄死,我还怀着孩子呢……我趁他不注意拿走了刀子,我只是想让他放我走,可他来掐我,想杀了我,我……我手乱动,我不是存心要捅他的……”

她呜咽着说话,声音却并不小,透过那几个警察,她已经看见了几个围观的客人,让人家多听一点内情,这样即使这些警察想带走她,也肯定会碍着舆`论,不能强行拖走她,这样她又可以拖一会儿。

张大队长心底把面前哭哭啼啼的女人凌迟了无数次,却只能勉强做出温和的样子:“哎,咱们去局子里慢慢说,好不好?”

林若初抽出纸巾擦了擦脸,说道:“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先去个洗手间可以?”

“去去。”他把手插进裤兜里,暗自攥拳。

林若初庆幸自己刚才顺手把手机放在浴袍口袋里,站起身,慢慢走去洗手间,关上门,身子倏地一软,摇椅晃的去马桶坐着,颤抖着拨了楚维维的电话,她很快接起:“我还有五分钟就到会所了,开车呢,挂了啊,别急。”

林若初急忙压低声音道:“维维,我这出事了,警察想带我走,可是……他们是李汾的熟人……”

“什么?”

“我尽力拖了这么一会儿,可是我已经找不到什么理由了,我现在在洗手间,呆久了他们会怀疑的,救救我,真被带走了,和被李汾抓住没什么区别……”

“我马上就来,你放心,我就给哥哥打电话,绝对不会有事的。”

“嗯……我,我有点出血,我怕宝宝……”

“很疼吗?”

“不疼,有点酸……”

“那个,你不管疼不疼,先说自己难受得要死,孕妇情况不一样,也别怕面子,和他们拖着闹着?装可怜撒泼什么的都行?他们现在在人多的地方还不敢嚣张的?我挂了,你坚持一下?”

林若初攥紧手机,又在洗手间坐了一会儿,直到有人来敲门:“林秀?”

她做出虚弱的样子,气若游丝回答道:“我……我肚子疼……等等……我……我出血了……”

一边说,她一边内心祈祷,她是出血了不假,可是没她说的那么严重,老天千万不能让她的情况继续严重下去了。

“你先出来好不好?我们先送你去医院。”

她冷笑,他们想送她去太平间还差不多。

她只能虚弱的说了声好,再磨蹭了一会儿,慢慢吞吞开了门,做出腿软的样子,一个年轻些的警察守在门口,见她柔弱,伸手来扶,却毫不客气的握住了她受伤的手臂,剧烈疼痛传来,她抽了口气,心一横,为了自己和孩子,所谓矜持和温柔有什么用?她必须得豁出去?

她忽的尖叫着哭出来:“好疼啊?我这里受伤了,你乱捏干什么?”

说着她便用力挥开那人的手,大声哭道:“你们这样是干什么?我明明是受害人结果你们就像对待杀人犯那样对待我?你以为我喜欢捅人啊?是不是我必须软弱的任人宰割才会得到你们一点尊敬?”

“林秀,你冷静点,冷静点……”t7sh。

“你要我怎样冷静?”她皱紧眉,泪水扑簌簌往下掉,“你们就这样对待伤者的?我如果真是穷凶极恶抗法的,你们对我动手还情有可原,可我哪儿得罪你们了吗?明知道我有伤你们还故意动我伤口……”

张大队长恶狠狠瞪了一下那个闯祸的警察,又努力做出温和的样子:“我们不是有意的,到暫蚧岽Ψ炙的,林秀,冷静点,去医院,啊。?

林若初继续哭着拖延:“你们这样对我,我怎么知道到暫蚴窍劝盐遗去审问还是镇秓盐宜鸵皆喊。课易约禾圩约菏芸嗖灰紧,可是我孩子怎么办??

那几人自然不敢当着越来越多的围观人士动一个孕妇,即使是自称的,只能心底暗骂,嘴上却益发温和:“林秀,我们是真的送你去医院,别耽搁了啊,你也知道孩子重要,真出意外,我们也担不起……”

林若初恨得咬牙,这群披着警察外衣的混蛋谁知道还有没有别的靠山,当她是傻子么?

可是她实在找不出理由拖了,再耽搁下去显得她自己都不在乎这孩子,会让那些本来同情她的围观者认为她心毒,或者是假怀孕,正焦急,楚维维分开人群走了过来,明显是奔跑过,脸颊绯红,呼吸有些急促,可眼睛极为明亮。警察要拦住她,她盯着对方:“我是林秀的姐们儿,她不舒服,二十多分钟前就给我打了电话,她的情况我也听说了,你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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