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军事历史>六夜侍寝>神尊呷醋(下)

趁着天色微暗,我和览冥顺利潜入上日观中

师尊喜净,观中日日掸扫,一尘不染。师尊还有个癖好,一般每过百年北极天柜山的家具用物几乎都会更换一次。以往我不觉得有何不妥,只当是师尊的洁癖使然,如今却越想越后怕——他是在防我吗?

小时候我还抱怨过,我说:“师尊,您把东西都换了,我就没法穿越着玩了。”

师尊斥我道:“卫弋,要再敢成日动用这力量,小心为师不饶你!”

其实仔细想想,师尊的担忧都不无道理。天机镜的力量的确是万祸之端,我若一直好好听师尊教诲,绝不至于招惹到夭舍览冥……所以,师尊这么做,只是为了更正制止我的恶习,不是要防我!

我不敢明目张胆承认自己在祈祷,但我抑制不住意识深处的偏好,每当我嗅到一丝阴谋的气息,却总能迅速为师尊找到合理圆满的解释。我不断告诫自己不可如此偏袒,这样会影响我的判断,然而……

唉。

“没有发现?”

见我独自抚着师尊的掸尘发呆,览冥关问道。

我讪笑回神:“不是,我还没有开始。”虽然发生了很多事,但在这个时代也不过过了几天而已,观中用具应该都还没有更换……若统统更换过,那问题恐怕就真的……

我的指尖不自觉晃动,心生胆怯,不敢觊觎真相,就怕真相非我所愿。

深呼吸,吐纳常新,抱元守一,宁心定气,我调整好心绪,整顿收拾复杂心绪,印堂虬纹青青,开始沿着记忆铭刻搜寻自己需要的东西。

漆黑重甲,墨兰深发,血泊双瞳!

——兀屠!

当这个映像冲入我脑海刹那,我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惊呼,印堂阵阵发痛,手从掸尘上针扎似地挣开,趔趄三步跌入身后的胸膛时,晕眩的大脑才微微清明。

“看到什么了?”览冥托着我双臂忧问:“浑身凉成这样?”

我合拢双掌紧紧捂住眼睛,又用力呼吸了两下,苍白笑道:“没事……我还没找到。”

默默运转一边清心咒,我的手无法克制颤抖着再次抚上掸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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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如波纹荡漾开。

师尊于蒲团上闭目打坐,室中黑影一掠,兀屠现身。

师尊并未启目,只淡淡道:“听说你奇袭大桃木,我就知不日即有故人到访。”

兀屠抱兄冷笑,并不言语。

师尊静如止水,平静道:“当年你不告而别,这些年我四处明察暗访,却遍寻不得,便猜测你必是潜入九阴鬼界寻开天斧去了。想是自大桃木出来时被神荼郁垒发现,为免行踪暴露,干脆折身佯攻大桃木,让世人都以为你意欲强入鬼界,却想不到你是从鬼界出来的。”

兀屠依旧那副冷酷模样,哂道:“不愧是鬼师,猜得分毫不差。”

鬼师……

我脑子一懵,无法思考。

师尊,真的就是鬼车……不对,师尊话里有蹊跷,我不可操之过急,枉下断言!

师尊缓缓睁目,风神俊逸,撩尘而起,仙姿飘飘,冲门外道:“本座有贵客到访,勿令打扰。”

门外传来仙侍的应喏。

师尊沏茶,为兀屠奉上一杯,这厮竟然冷傲之极,只抱胸冷睨我师尊,却不伸手来接。

师尊也不以为忤,将茶随手搁在兀屠身旁桌上,示意他坐。

兀屠仍是没动,冷道:“本君此来,只再问一次你的答案。”

师尊语意淡漠空旷:“往事已矣,我这些年闲居散游,早不问天下事。”

闻言,我一阵欢欣激动!

兀屠点点头,举起桌上的茶,冷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以茶代酒,就此恩断义绝。”言罢,不待师尊说话,他兀自一饮,将茶杯随意扔在桌上,“鬼车恶名昭著,另一条路并不容易,你自己好自为之。”

师尊感叹,为自己斟茶自饮。抬眼见兀屠意欲离去,急出声道:“且慢!”

兀屠侧身冷睨。

师尊挺如秀松,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丝丝悲悯:

“我以为你此行是来取天机镜的。”

兀屠抿了抿唇,不置可否,转头又要离去。

“兀屠,奉劝你一句,历史不可违。七千八百年前我既然见过你,便从不怀疑你能否成功回到过去,同样地……尊主,依然会败亡,无论是远古时代,还是七千八百年前。”

兀屠用背影冷哼:“与本君何干,本君只是去做该做的事。”

师尊摇头,忽然道:“当年青玉宫一役后,你重伤变回原形,沉睡不醒,尊主魂魄尽散,我竭尽全力集齐,然则他魂魄依旧虚弱不堪,我不得已,将这丝魂魄养于卫弋体内,折损她剑气整五千年,耗尽元神,化回原形,以至于她对前尘往事一概不知。这数千年,我亲眼见她日夜受噬,煎熬度日,形同枯槁……一千年化回人形,又养了整整一千五百年才苏醒过来……我给她取名卫弋,便是希望她能扔掉槿儿的身份重新生活,不要再卷入神魔之争中。”

兀屠旋身,微微眯眼,将大拳一紧,抚了抚手中的开天斧柄,轻道:“多谢。”

谢师尊保存了玠梧的魂魄,还是谢师尊让我重获新生?

师尊上前一步:“这么多年朋友,我看得出来,这回你对她是动了真情。她如今虽心性懵懂,对你其实一直记挂在心,兀屠……何不学我们,忘记过去,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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