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号码,不认识!看那区号是z城的,难道是林思琪打来的?带着疑惑苏晓瑾接通了电话。
“喂!”
没有人回答,很静,只听见自己空灵的声音,隔了一会儿,又“喂”了一声,还是没声音。
愤然地将电话挂了。
电话是陈阳打来的,林思琪是不可能告诉他号码的,可他实在受不了这相思之苦,就算偶尔让他听听她的声音也好。于是,他不得不拨通了苏晓瑾父母家的电话,那一对俗不可耐的夫妻自然屁颠屁颠地把号码告诉给了他,他们不知道他们俩为什么会分开,但既然人家要女儿的号码,这说明他还是喜欢她的,那么他们还是有可能复合的!这么有钱的女婿怎么可以轻易给弄丢?
挂了电话,陈阳深深地叹了口气,走到风铃边,用手抚摸着风铃,那是苏晓瑾送给他的唯一礼物,他低声跟它说着话,仿佛在跟苏晓瑾说话似的。他曾经想过去g城找苏晓瑾,连票都买了,可最终没有去,既然无法给她幸福,就不应该去打扰她,再等两年吧,等他两年后还清了债务,就可以找晓瑾了!
苏晓瑾挂了电话后,一生气就把那号码拉入了黑名单,打通了不说话,摆明了是骚扰电话!
又一次在床上倒下,眼前浮现出公司那些人的面孔,想必他们此时一定打完篮球,一起在吃晚餐吧!如果是过去,自己肯定也会在那里和他们一起玩着、吃着,而现在……
现在的她,千疮百孔,厌倦了喧闹,只想蜷缩在某个角落,与世无争地活下去!
其实新公司的人都很热心,不难相处,只是她始终无法敞开心扉,和他们始终隔着层墙。
第二天早晨,苏晓瑾带着那盆文竹来到公司,放在自己的桌子上。立刻将黎美娜的吊兰、仙人球给比了下去,那层层翠绿的叶子铺展开来,有几分松树的模样,却又比松树多了几分飘渺,宁静、自然地坐在那里,犹如它的主人一般。
那盆文竹立刻吸引来了黎美娜羡慕的目光。
“晓瑾,你买文竹了啊!真漂亮!”
只要不涉及邓诺天,她这人还是很好说话的,热情、大方、乐于助人,但一旦提到了邓诺天,她全身神经便都崩了起来,千万别说他坏话,一说,绝对炸毛!
“是啊,昨天看见有人在卖,就买了盆。”
“我也曾想买过,现在你买来了,也一样,都在咱办公室里!你昨天没去看他们打篮球实在太可惜了!昨儿那篮球赛可精彩了!我们邓总的球技不是一般的好,把林刚那群小子们打得落花流水……”
她口若悬河、眉飞色舞地说着,苏晓瑾早已听得不耐烦了,说来说去不过是说邓诺天球技如何如何的好,其他男人又如何如何的差,能好到哪?比得上姚明吗?
正说在兴头上,忽然戛然而止,眉开眼笑地叫了声:“邓总好!”
原来是守财奴来上班了,瞧那女人笑的!
哎!又得去泡那该死的咖啡了!有时,她真巴不得邓诺天会让黎美娜取代她泡咖啡!
邓诺天今天穿了件黑色长风衣,把他那张脸以多衬了几分冷峻,更显得翩翩如玉,轻轻应了一声,连看都没看黎美娜一眼,笔直向玻璃办公室走去。
“邓总穿上那件黑色风衣是不是更酷,更帅了!”他一进屋,黎美娜便低声说道。
无语,都奔三了,还那么花痴!
苏晓瑾淡笑着,不语。
“不过,不管他穿什么都很帅!人本来就长得帅嘛!”黎美娜继续说道,一脸的陶醉。
哼!长得帅顶个屁啊!心那么黑,一张口就扣了人家整月奖金!
苏晓瑾则是一肚子的腹诽。
走进邓诺天的办公室,放下咖啡,转身便准备离去。
他忽然开口问道:“下午有空吗?和我一起去趟养老院!”
那语气明明就是命令,哪有商量的余地。
“哦,好的。”苏晓瑾低声应道。
去养老院干嘛?难道养老院的房子是守财奴盖的?又或者他有什么亲戚在养老院?
总不可能是守财奴大发善心去看孤老吧?他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好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