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瑾那天和陈阳分开后再也没有跟他联系过,她也曾想过打个电话给他,感谢他那天一直陪着她,可又想起他那天在火场说过的那些话,让她最终没有拨通他的电话。
春节期间,陈阳回到了z城,一到z城他便来到了蒋晓晓的家,结果被蒋晓晓的父亲拿着棍棒狠狠地揍了一顿。蒋父出手很重,一棍比一棍重地落在陈阳的身上,打得他遍体鳞伤,脑壳上也流出了血,可他始终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由着蒋父打。
陈阳没吱一声过,可蒋母实在看不下去了,那棍棒仿佛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般,让她感到疼,她一把拉住了蒋父,说道:“够了,够了,你把他打死了,女儿回来后知道了心里会舒服吗?”
陈阳听着她的话,觉得她应该知道蒋晓晓在哪里,否则她不会那么说,他刚想张开口问些什么,这时,蒋母冲着他吼道:“你还不快点滚!”说完对陈阳使了使眼色。
陈阳便缓缓地站起身,踉跄着向门外走去。
他走后,蒋父冲着蒋母吼道:“你干嘛拦着我,我非要打死那混小子不可!我女儿跟了他六年!六年啊!他连个影子都不曾在我面前出现过!现在离婚了,却跑到我这里来找人!混帐东西!”蒋父气喘吁吁地说完猛喘了口气,眼角滴下了两滴泪,他是真不舍得自己的女儿,替自己的女儿觉得委屈啊!
蒋母也跟着哭了起来,说道:“你心疼,难道我就不心疼吗?我比你还心疼!但咱们女儿的心你难道就不明白吗?她的心里始终就只有他!你真把他打残了,到最后心痛的不还是她吗?”
说完两个老人便都哭作一团。
次日,陈阳约蒋母在咖啡厅见一面。他在美国找了蒋晓晓两个多月始终没找到,便回到了z城,昨日去了一趟蒋家,知道蒋父是不可能告诉他什么的,但蒋母那口气显然是心软了,所以他想求求蒋母,希望她能告诉他。
蒋母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去赴约了。
陈阳远远地看见蒋母进来了,立刻站起身来,只是他昨天被蒋父打得太过厉害,猛一站身,背部伤口一阵撕裂般地痛,让他的双眉忍不住蹙了蹙,但他不想让蒋母看出,又强忍着痛,嘴角露出丝笑容。
“妈,谢谢您能来!”待蒋母走到他面前时,陈阳说道。
蒋母摇了摇手,说道:“你别叫我‘妈’,你们结婚时,我不知道,现在都离了,就更没必要这样叫了!”
陈阳努了努嘴巴,想解释什么,最终又把到嘴的话给咽了下去。
“这么多年来,你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请求我们的原谅,可你始终没有来过,现在又何必来求我们呢?”蒋母沉着脸,厉声问道。
“我知道我错了,这些年我一直有负于晓晓,我的心里一直藏着另一个人,所以我没有把晓晓放在心里,当我在意她时,她已经走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她,妈,您要相信我,我现在是真心喜欢晓晓,我想跟她过一辈子,我会对她好,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偿还她的!”陈阳说道,目光灼灼地看着蒋母,仿佛想将自己那颗赤诚的心掏出来给她看。
“我说过不要叫我妈,你怎么还这样叫我!”蒋母怒目喝斥说道。
“那行,那就叫阿姨吧。”陈阳知道他根本没资格做她的女婿,连一场婚礼都没给蒋晓晓过,他又有什么资格做她的女婿呢?
见陈阳这么说了,蒋母的心又软了下来,她也明白这件事也不能全怪陈阳,当初她的女儿是知道他的心里没有她的,却还是一定要跟着他,人最难控制的就是自己的感情,所以陈阳对晓晓没那个心,而晓晓却一定要跟着他,这件事谁都怨不得谁。
“阿姨,您就告诉我晓晓在哪里吧,她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陈阳说道,目光殷切地望着蒋母。
蒋母也觉得陈阳说的有道理,蒋晓晓这些日子一直独自在外,虽然每个礼拜都有电话打给她,说自己过得很好,可她心里终究不放心,更何况陈阳这个人,她还是了解的,她知道他不是个坏孩子,他不会那么轻易动心,可一旦动了心,便把那个人深深地放在了心里。她想了想,在一张餐巾张上写下了一个号码,递给陈阳道:“她在哪,我也不清楚,这是她现在的手机号码,你自己想办法去找吧!”
陈阳接过那张餐巾纸,面露欣喜之色,然后立刻将那个号码输入了自己的手机,输完连声对蒋母说道:“谢谢!谢谢阿姨!”
“我不是原谅你,我只是不放心我的女儿,我想你至少不会害她吧,你帮我们快点把她找回来,我们只希望她平安回到家!”蒋母面无表情地说道,说完起身便向门口走去。
“阿姨,您放心,我一定用尽一切办法把她找回来的!”陈阳站起身对着她离去的背影说道。
从那天开始陈阳便又踏上了寻找蒋晓晓的路,他根据蒋晓晓的手机查找她现在的位置,然后搭上了飞机飞往那个地方,可每次当他千辛万苦终于找到她租住的地方时,她已经离开了,他就这样一次次的与她失之交臂。
近一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陈阳一直穿梭在不同国家的大街小巷中,许久没有拿起手中的那支画笔了,可此时的他满心牵挂着蒋晓晓,哪还有那个心思去画画?
一个周末的下午,苏晓瑾在厨房里做点心,而邓诺天则陪着他们的两个儿子拼图,他现在不怎么出差了,每天虽也繁忙,但至少周末的时间